碧笙依旧还是那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不是她不愿意将贺汶君的真实情况告诉摄政王妃,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该她这个做属下的来说罢了。
所以即便摄政王妃几乎每天都要问无数遍,她的回答也从来都一成不变。
而且不仅仅只有摄政王妃一个人这么的在乎夫人的情况,小公子也一样的在乎,只不过小公子是男人,自然不会像摄政王妃一样逮着机会就来问她贺汶君怎么样怎么样的问题。
“罢了,本宫不问就是了……”叹了口气知道在碧笙这里也不可能问出什么来。
“为什么她要让你来演这么一出?是不是有人想要对咱们姐弟不利?或者……”摄政王妃其实已经想到了,大概是跟四大家族的秘密有关的。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痛,他们姐弟三个,活的最苦最累的也就只有贺汶君一个人罢了,背负的最多的也就是她。
有时候想想,总觉得自己这个做姐姐的对不住她。
当年如果不是为了垂死的自己,贺汶君就不会折回京城发现了家族秘密,就不会想着要报仇,更不会对四大家族仇怨至此。
贺云歌恨不得将所有过错都强加在自己身上,但是事实上不管怎么样都已经无济于事了。
说实话碧笙不是怎么喜欢贺云歌,因为她总觉得贺云歌太过柔弱,也太过儿女情长,没有贺汶君的洒脱,没有贺汶君的有勇有谋。
所为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所以两相对比,又加上贺云歌是贺汶君的嫡亲姐姐,所以碧笙就更不喜欢贺云歌了。
更何况碧笙从前也在秦南王府讨过生活,那个时候她就不太喜欢这个柔弱的大郡主了。
“有些事情王妃还是不知道的好,夫人都安排好了的,王妃只需要配合我演一出姐妹情深就行了,王妃也不需要知道的太多,对王妃没有任何好处。”碧笙天生不怎么爱说话,是个沉稳的性子,又加上在凝霜阁多年,更是养成了沉稳老练的性子。
“好。”贺云歌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也就安分了些,不过着心里总是不安的。
“钟离氏跟容氏有仇,如果需要,钟离氏那边我有办法彻底拉拢。”钟离氏跟摄政王晋城的关系很是密切,这也是为什么她如今的身份是钟离氏嫡女的原因之一。
“王妃的心意我待夫人收下了,用得上的时候我不会跟王妃客气的。”碧笙也没有客气,毕竟谁也不知道最后他们会不会真的用得上钟离氏。
毕竟怎么说钟离氏也是上古遗留下来的部族,虽然如今落魄了,但是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何况如今的四大家族谁也没有比谁好多少,这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王妃还是不要想那么多的好,王妃今天要时刻留意外面的动静,祭天大典上不管发生了什么,王妃都不要着急,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躲着。”碧笙眼见着仪仗队就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于是开口对贺云歌吩咐到。
没错就是吩咐的语气,碧笙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以一个下人的身份,随便一句话听着就像是上位者的吩咐。
“好。”贺云歌知道在这样的时候自己就像一个累赘,不听话的结果就是变成真正的累赘。
“可能王爷的人也会有所动作,到时候王妃随机应变就行了,也不一定就非要按照刚刚我说的那样做。”碧笙生怕到时候这个柔柔弱弱的摄政王妃掉链子。
虽然听说这位摄政王妃还是挺聪明的,但是这并不能排除她突然犯傻的可能。
贺云歌不知道贺汶君在打什么算盘,所以心里就没有底,自然就有些慌,表现的也就没有那么的淡定,更何况碧笙她接触的也不多,更谈不上了解,只是凭着她自己说自己是贺汶君派来的,虽然信物是有没错,但是信物这种东西造假又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果然祭天大典上出了事,大批蒙面人杀上山来,禁卫军几乎死伤过半,不过好在碧笙从一开始就有所防备,所以没有被敌方得逞罢了。
“护驾!护驾!”太监颤抖的不成样子的声音努力的放大,努力的将自己的声音提高,似乎只要声音越大,就越能有威慑力一样。
刀光剑影,贺云歌与皇上躲在一处。
外面的血雨腥风与大殿中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大殿中北齐皇上脸色阴沉的厉害,但是同时他的心里也是慌的厉害,不过顾忌这跟前这么多人,也不好发作,只能一忍再忍,怎么说也要保住自己一国之君的威仪。
不然以后自己在国民面前岂不是面子里子都没有了。
“将长歌郡主交出来!”外面的人还在叫嚣,但是晋城的人也不是吃素的,两方人马对阵,实力相差不大,所以一时间胜负难分。
“没想到本郡主居然这么吃香的么?”不多时轻纱掩面的碧笙不顾侍卫的阻拦从大殿中款款出来。
婷婷的身段映在众人眼中,几乎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
不过到底顾忌着碧笙如今郡主的身份,所以北齐的士兵们也没有敢光明正大的盯着人家碧笙看。
但是敌方的人就不一样了,人家可没有这么多顾忌。
“没想到长歌郡主居然这样的如花似玉,只可惜了生不逢时,这盛世美颜也注定无人欣赏!拿命来吧!”说着为首的那人就将长剑袭来。
碧笙也没有蠢到自己就走到没有人保护的地方去,那人还没有到足以威胁到碧笙的范围就已经有北齐的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