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等我走了之后,你也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啊,我现在又自私的想要你留下来了。”贺汶君温温和和的笑着,流苏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从来都没有想过会离开贺汶君。
“娘娘,自从娘娘找到奴婢之后就奴婢就从没想过再次离开娘娘,这辈子且不管娘娘何去何从,但凡奴婢能够跟上的,奴婢就绝对不会离开。”流苏这话是真心的,她的确从来都没有想过大难临头会丢下自己的主子。
“这话也就说说罢了,我知你的心意也就罢了,但是你却是不能跟着本宫了。”贺汶君拉过她的手,拍了拍,“等孩子出生,估摸着我也就走到了这一生的尽头。”
“到那时候你就帮我将孩子带去边关交给凤离,然后你是去是留,且随你便。”贺汶君想着孩子总是无辜的,不管到时候凤离会不会迁怒,靠在孩子和自
己的面子上,他应该也不会特别为难流苏。
“娘娘别说了。”流苏不想听,虽然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可是到底是生离死别,如何能够这样轻松的出口?
“流苏,这是事实,难道我不说,我就不会死了么?”贺汶君笑,都这个时候了贺汶君还笑得出来,似乎不管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情,只要贺汶君想笑就没有她笑不出来的。
“娘娘,真的没有办法了么?”流苏不甘心的她想着世人不是总是喜欢说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么?可是为什么在贺汶君这里就什么报应都没有了呢?
“……”贺汶君轻轻摇了摇头,想着自己似乎没有多少日子,想着在剩下的日子里还能为凤离做多少事情。
“太子那边怎么忘了?”贺汶君身子乏的很,不知道是怀孕了的缘故还是因为自己命不久矣,身体的能量供不应求。
“太子殿下最近很楼家的那位走得很近,貌似在谋划什么大事。”流苏如是相告。
“楼四,楼四想要的无非就是楼家,可是现在他的所作所为却处处都显示着他的目的不仅仅是楼家。”贺汶君摩擦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上好的流云锦,摸上去特别的舒服,可是贺汶君的心思并没有在上面。
“昨儿夜里,就是汝阳侯府出事的时候,王皇后召见了宋琳琅。”流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贺汶君听。
“这宋琳琅怕是在为太子做什么吧。”贺汶君觉得宋琳琅这样的姑娘,肯定不会很王皇后走在一路。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但是下面的人说宋琳琅跟太子殿下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碰头了。”这就意味着要么是太子已经放弃了宋琳琅这颗棋子,要么就是宋琳琅放弃了太子这棵大树,找到了更加牢固的靠山。
“宋琳琅去见王皇后绝对不是想要跟王皇后同流合污……”贺汶君仔细想着其中的厉害关系。
“奴婢在想王皇后怕是要被人算计了去?”流苏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贺汶君看了她一眼,想着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娘娘,裴元侯世子妃贺氏求见。”云非在外间禀告。
“进来。”接收到贺汶君的眼神,流苏从外面的云非喊到。
“诺。”云非应了一声不大一会就引了贺兰蔻进来。
“长姐。”自从大婚之后这两姐妹就基本钱没怎么见过面了,但是这书信往来却是没有少过的。
“寇儿。”贺汶君笑,可是脸上的苍白还没有褪去。
“长姐这些日子怎么又瘦了许多。”贺兰蔻看着贺汶君虚弱的模样甚是心疼。
“没事,老,毛病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贺汶君笑笑,满不在乎的样子很容易就让人信以为真了。
“长姐为何要让世子随军?世子也在军中的威望远不及汝阳侯府的那位,横竖这两人都与王爷交好,谁去不是一样的惹皇上不快?”贺兰蔻不明白这两人用世人的话来说,就都是容王府的走狗,谁跟着容王殿下去边关都会被安庆帝怀疑忌惮。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汝阳侯世子也去呢?论资质,论能力,论军中的威望,裴元侯世子都比不上汝阳侯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