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泰失血过多,几欲晕厥。谢飞瞧着不忍,将三人从放了下来。刚才谢飞飞刀伤人时竭尽全力,公羊泰又毫无防备,被刀刺入甚深。
谢飞检视一番,见未伤及根本,放下心来,对简单的伤口处理不是难事,谢飞取出插在公羊泰身上的两把飞刀,给他止了血。又取出一粒九芝丸喂给公羊泰,公羊喜误以为谢飞要用毒药便极力劝阻公羊泰。
谢飞好心被当驴肝肺,本想嘲讽他几句,但一想若是换位相处,自己恐怕也是这般想法,便也释然了不与他争辩。况且虽然偷袭自己和孙潇,却终究未对孙潇下毒手,否则他们三人便是自己也难抵挡一时三刻,又如何能被孙潇拖到那么久,被自己一击必中。
公羊泰见谢飞递到嘴边的药丸,却泰然处之,面不改色的将药丸服了,还安慰两个兄弟道:“你们不用挂怀,这位谢公子若是想害哥哥还用浪费毒药吗。”引得谢飞啧啧称赞其胆识。
待公羊泰服了药丸,公羊喜以为大哥被下毒药,便开始辱骂起来,辱骂谢飞祖宗十八代,那公羊喜本就结巴,骂起人来别有一番韵味,“老子操…操…操..操你祖宗”“老子日…日…日…日你老婆”。
孙潇是女孩儿家,哪里听的他这般粗鲁的辱骂,甚是尴尬,喊了谢飞过来,道:“这个结巴太粗鄙了,咱们还是走吧”。虽然体力并未复原,但也胜过在这里听他唠叨。
谢飞嘿嘿一笑,道:“好,咱这就走,不过我先让他闭嘴再说,免得唠唠叨叨烦人。”
孙潇笑道:“他未必就肯听你的话。”
谢飞道:“那可不一定。”说完,朝公羊三人走来。公羊喜见他走近,骂的更是起劲,唾沫横飞,心中暗暗得意心道便是最厉害的泼妇见了他也要退避三舍。
谢飞到了近前,甩手给公羊庆就是一巴掌。
公羊喜一愣,怒道:“你打我三弟作甚。”
谢飞露出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道:“你不用管我,你爱怎么骂便怎么骂,不过呢,骂人是你的事,打人便是我的事了。我便打他一个耳光,你若再骂两个字,我便打你这个大哥一个耳光。”
公羊喜心下不忿,心想你这是什么道理,怒道:“臭小子,有种你打老子”。
话音刚落,啪啪又是两巴掌。
谢飞也不答他话,给公羊庆就是两个大耳光。这两下下手甚重,扇的比刚才那一巴掌响亮的多。
公羊喜本想再辩驳几句,但见谢飞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和高高举起的右手,张了张嘴,没敢再吱声。这一招果然管用,公羊喜立马住了嘴。
孙潇想不到谢飞会用这般手段,偏偏整的山贼毫无办法,掩嘴咯咯笑起来,道:“好了,他不骂了,你也别为难他了。”
谢飞应了声,又对这公羊喜比了比拳头,龇牙一笑,便去找孙潇去了。那公羊喜气的脸色涨红,额头青筋暴起,偏偏又不敢张嘴,唯恐兄弟再被打几个耳光。却听公羊泰道:“二弟不要无礼,多谢谢公子。”
公羊泰服了谢飞给的药丸,此时药力已开始起效,不但止了血,伤口也有麻痒的感觉,是伤口开始愈合的征兆。知道谢飞给自己服用的是良药而非毒药。刚才运转灵力化解药力不能开口说话,待身体稍见起色这才出言感谢。
谢飞并未接话,径直回到孙潇身边坐下。
孙潇道:“飞哥哥,我身体没有大碍了,咱们这便去吧,这里被他们弄的乱七八糟,咱们换个地方。”
谢飞见她身体并无大碍,便道:“好,咱们走吧。”两人轻身而来,谢飞起身收拾好包袱,特意的收拾好孙潇带来的两个白瓷杯。待收拾完毕谢飞去解开了公羊泰身上的蛛丝束缚,道:“等会你体力恢复了,便去切开他们身上的蛛丝即可”。
公羊泰未料到谢飞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多谢谢公子宽宏大量!”
谢飞并不想与这些人有什么交集,一拱手也不搭话便准备离去,那公羊泰又道:“谢公子,公羊庆有句话要告知公子。”
谢飞听他自报家门才知是云断山有名的公羊三贼,也甚是意外,知道对方虽然为非作歹却也有不乱伤人命的名声。便道:“原来是公羊老兄,你有话直说便是。”
那公羊泰已近四十年纪,被少年谢飞称一声老兄心下也甚是受用,原本担心对方瞧不起自己,此时便毫无顾虑了,道:“谢公子,我看你为人光明磊落宅心仁厚,但一定要提防身边的小人,要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谢飞听他话里有话,便道:“此话怎讲?”
公羊泰道:“说来惭愧,我们这次来那个啥…啊…其实也是受了人家挑拨。”当下便将自己如何偷袭谢家众人失败,如何又要偷袭谢飞等等说了一遍。
谢飞见他不像撒谎,只是他只知道谢百虎的名字,倒是让自己猜不出另一人究竟是谁。况且谢飞也并未完全信得过公羊庆,认为他未必就没有挑拨离间的可能,便道:“多谢公羊老兄,告辞了。”
谢飞并未说什么后会有期之类的客套话,他可是不想跟这些山贼再打交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