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三陪着陆明哲送走最后一位客人,已经累得腿脚发麻,完全不想走路。如果不是考虑到还要借用杨真真的身份,她真想脱下那双折磨人的高跟鞋,彻底解放自己可怜的双脚。
“真真,你也累坏了吧,我们这就回去休息了。”陆明哲看凌三坐在椅子上轻轻转着脚踝,便伸出手示意凌三握住。凌三现在也没精力矫情了,抬手借力站起来。
“呀!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凌三一阵惊呼,陆明哲却不管凌三的反应和周围工作人员的眼光,拦腰抱起妻子走进电梯,进入地下车库。
凌三一直都是个坚强独立的人,从未像个小女人一样被细心呵护过。她靠在陆明哲的胸口,难得的竟生出了一丝羞涩。她想,杨真真也许正是因为极力渴望着这样的柔情才不惜以命相换吧!
不过,还是那句话,杨真真太过懦弱了,她情愿在自己亲手打造的幻梦里醉生梦死,也不愿尝试通过努力收获一份更为实在的幸福。
凌三侧头看着那个再次载她而去的陆明哲,想着这男人皮相虽好,但也不至于让人能爱到仅仅为了享受一下短暂的幸福而把命给送掉吧!
然而这也说不准。凌三回想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发觉所谓的“七情六欲”于她来说竟显得格外陌生。除了拼命的活下去,她再也找不到自己还拥有过什么强烈的情感了。呃,也不对!曾经是有过一段隐秘而朦胧的情感,但太微弱了,如同风中的火光,一燃即逝。
“真真?”
“嗯?”凌三随意应声,未等到陆明哲说话,便从神游太虚中退出来,不想却迎面被吻个正着。
陆明哲本想提醒凌三已经抵家,可以下车了,但当他看到妻子眼神迷离地靠着车窗发呆时,他就不想动了。
他松开凌三的安全带,有些急促地将凌三拽进怀里,狠狠地吻了下去。
陆明哲发誓今晚他不会再说一个字了,他也不管妻子会说什么或做什么,他只想进攻,对,他今晚要做的就只是进攻!
凌三被陆明哲锢得有些难受,她想让这个突然发了疯的男人恢复理智,可是车内空间逼仄,前面一个疯子,后面坐椅靠背,她完全施展不了腿脚。
“阿哲……阿哲你停……你停下来,我们回……”
陆明哲也知道车上不好发挥,一句话不说,异常干脆地放开凌三,然后,还未等凌三喘口气将掀起的裙摆放下,他已然跳下车绕过来,拉开车门再次强行地把凌三给拽了出来。
陆明哲也不等凌三自己走了,弯腰下去,猛地一下将凌三扛到肩上,步履矫健地冲进客厅,坐电梯直升三楼。
凌三毫无疑问被再次狠狠地摔在了床上。不过这次她并没有过多地反抗。
她看着异常兴奋的陆明哲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扑到她身上,有些开始可怜起这个被爱情控制的男人。
她抬起带着白水晶手链的手腕,毫不理会正埋头点火的陆明哲。她轻巧地取下手链。然后,“叮”地声细徶声响,一颗晶莹剔透的水晶珠子从手链上掉落下来。
凌三将珠子送进嘴里,然后抬起陆明哲的头,第一次主动将吻送了上去。
陆明哲更加兴奋了,他热情地回应着凌三,不经意间竟溢出了满足的喟叹。
凌三松开手,将陷入情梦的陆明哲推到了一旁。
没兴趣欣赏男人忘情的表演,凌三起身打算离开,不过又想了想,难得恶趣味地凑近男人耳边低语:“做个好梦!”
言毕,凌三起身走进浴室,松开已经一团乱的头发,将手链放在洗手台上,然后脱掉裙子开始冲洗满是口水的身体。
幸亏她有先见之明,早在海边别墅事情发生的第二天便从黑市购买了“织梦”。
“织梦”是黑市药铺研发出来的一种无色无味的mí_yào,能让服食者陷入自己最强烈的情感世界中体味最隐秘的yù_wàng。
而道上的人习惯于在诱供上发挥其极致的作用。
当然,凌三并不打算从陆明哲的嘴巴里探听到任何信息,能让他安安静静地自娱自乐,也就帮了她的大忙了。
她关掉花洒,擦干身体,用吹风把头发吹得半干,然后再穿上睡衣抹上护肤品。
她将手链重新戴好,开门重新走进卧室。
屋子里并没有开灯,黑漆漆的,凌三却还是能借阳台透进来的月光看清楚被吹丝丝夜风吹拂起舞的窗帘以及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喘着粗气的陆明哲。
凌三眉头一皱,一股子腥味儿正满屋子弥散开来。
她从抽屉里拿出,但想了想,还是抽出被套盖住白花花的男人,然而拉开梳妆台下面的凳子,打开笔记本上网。
移动鼠标,输入网址,很快凌三从互联网转入黑市网络交易平台,在同步淸除足迹后,又再次转切,重新回到互联网。输入邮箱地址,键入用户名和密码。
凌三如愿看到了来自张林琛的回复邮件。
张林琛是凌三几经考察后,认为医术和口风都信得过的脑外科医生。唯一令她不确定的是:取出来的芯片是否能按她要求的,在第一时间被送走,而不是被追踪到反而害了自己。
凌三摸了摸已经起翘的面具,知道自己的时间确实不多了,考虑了三秒,终于还是下定决定赌上一把。
“张医生您好!非常感谢您能接受这台手术。就您提出的十八号下午动手术,我没有异议,不过我希望身体指标检查完后立即做手术,烦请张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