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罗恩在杭州城外这么一闹,杭州城数年之内,都无人敢再行窃。就连本处知州,都吓破了胆。谁也不知那煞星还会不会回来,究竟何时回来。
明州海外,数艘大船,一路乘风破浪,往东北方向而去。
这船上正是罗恩一行人。
“这下好了,我们这水军之中,竟一次来了八个头领,等到了岛上,便是再与他们马步军争斗时,底气也硬些。”
阮小七眉飞色舞的说道,想他们水军头领统共不过九人,这次江南一行,几乎要翻了一番。
“小七哥哥,我们水军难道还要与那马步军打架不成?”成贵闻言十分惊讶。
张顺笑道:“山寨里兄弟都是亲如一家人,哪里打甚鸟架?小七哥哥也就是这么一说,不过是往日里咱们水军立功不如马步军多罢了。”
“小七兄弟,你这话便说错了,洒家哪里敢动你一根汗毛?不然再要过海时,却要叫洒家游着回去了。”鲁智深自后面走过来。
众人闻言扶额大笑。
罗恩与萧嘉穗在一旁看着众人说笑,心中说不出的满足。
这众多弟兄,自然是有些竞争的,不过都是些良性竞争。
今日这一营立下功劳,明日那一营立下功劳。彼此之间都不服输,自然能使各个兵营都能得到成长。
这就和企业中的业绩竞争是一个道理,不过至今为止,还没有哪个兄弟用过不正当的竞争手段。
“哥哥将陈箍桶带回耽罗,打算如何处置他?”
萧嘉穗已经得知了杭州发生的事,是以才有此一问。
那陈箍桶确是眼界非凡,却是太过毒辣,如果一味这般,只怕也用不得他。
“暂且将他归在孙安兄弟手下,每日随军训练,也好磨一磨他的性子。到能用时,自有用处,若当真冥顽不化,便叫其在岛上做一辈子的苦力罢了。”罗恩说道。
“此人心思狡诈,也唯有屠龙手这个智勇双全的兄弟才制得住他。”萧嘉穗点了点头。如果换成糜胜这种直汉,还不知会被陈箍桶忽悠到何等情况。
“有谋略的人也不缺他一个,此人若当真敢做什么小动作,留着也是无用。”
。。。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且说自罗恩等人撤出大宋,已有四月之多。
如今已是政和六年冬月底,田虎与童贯之间的战斗持续到此时,已是将要分出胜负。
纵然田虎聚集了众多人马,甚至远远超出官军数量,但是从未受过训练的乌合之众,如何能抵挡得住禁军精锐?
到了此时,田虎军被逼的尽皆龟缩在威胜军中负隅顽抗,做困兽之斗。
。。。
这一日,刘广正在军帐中听取斥候汇报的敌情。
自云天彪死后,他随军征讨田虎,受命攻打沁源县,却是被阻挡在此,不得推进。
“那李天锡武艺高强,儿子与大哥二人联手,方才将将抵得住他,更兼他那副将刘克让也是威猛,赢他不易。”刘麟说道。
刘广也十分苦恼,若李天锡只是武艺高强倒还罢了,但此人还尤其狡猾,刘广这段时间实在是焦头烂额,却也无办法。
“大军推进到此,我等做了先锋部队,其他将军都在肃清残寇,或是在其他城池处作战。若是我等在此无有寸进,难免惹得童贯不悦。”
“若是小妹在此便好了。”刘麟下意识的感叹道。
“胡闹!”刘广顿时呵斥。
“你秀儿妹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岂能到这战场上参与打打杀杀之事?”
刘麟缩起脖子道:“父亲莫恼,孩儿只是胡乱言语,做不得真。”
刘广闻言瞪他一眼,却还要思索破敌之策。正当其苦恼之时,忽闻有官兵来报:“启禀将军,门外有一人自称是将军旧识,特来求见。”
“此人叫什么名字?”
“他自称风会。”
“快请!不,还是我亲自去迎接。”刘广闻言大喜。
刘麒刘麟也是欣喜,此人到来破城有望。
刘广来到账外,果见一条大汉正等在外面。
此人颌下微微有些胡须,坐下一匹能征善战马,手持九环泼风大砍刀。
见得刘广出现,风会托的翻身下马,刘广迎上前去,执住他的手道:“风兄别来无恙?刘广正心急间,风兄却来的正是时候。”
风会道:“兄长却是黑瘦了些,小弟到大理国做买卖,不想回来时,从云威伯父口中闻听兄长与天彪兄到此讨贼,是以星夜兼程赶来此处相助。”
“风兄有心了,今有贼人李天锡阻挠大军前进,风兄到此正好与我一力破他。”
一边说着,刘广将风会带到军帐之中。
风会疑道:“我那天彪兄长最通兵法,一个区区贼寇岂能挡住你们?”
说到此处,风会才发现一直不曾见云天彪人影,不由问道:“天彪兄现在何处?莫不成他不与你做一路进军?”
刘广闻言如鲠在喉,不由垂泪道:“风兄不知,云兄在已然为国捐躯了。”
“什么!?刘兄莫要做这等玩笑耍子!”风会猛然挺直身子道。
“刘广岂敢胡言乱语?在征讨梁山之时,天彪兄被那梁山贼人杀死。因怕云老庄主年纪过大,再因这白发人送黑发人之事过于心伤,以此才隐而不发。”
“据当时与云兄一同抵挡贼寇的将军道,说杀死他的是梁山的杜壆与上官义二人。此二人师父手中的偃月刀被云兄强取,所以才偏偏要杀他。”
刘广声泪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