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何时与北方百姓的安危扯上了关系?!”
陈箍桶怒骂道,甚至几乎要跳将起来。
罗恩一拳击在其肚皮之上,这一拳打的陈箍桶不由自主的弯下腰去,不住的咳嗽流泪。
其余人还好些,阮小七和张顺见状大惊,自家哥哥何时对要招揽的好汉动过粗?更何况是如此重击?
唯独费保冷冷看着陈箍桶道:“直到此时你还嘴硬,我来告诉你为什么!”
“方才看你对梁山优势分析的头头是道,在罗恩哥哥道出大金国的影响之后,想来你心中已是信了,不然便无法解释梁山的所做所为。但你还犹自装作不信,要负气而走。”
“我想你必然是看出了这一境况对方腊的有利之处,只消其蛰伏到金军南下之时。大宋朝廷疲于应对,那时方腊便可率众划长江而治,依托水利抵挡。”
“北方一带,尤其是辽国最擅马战,金国比之更甚。在水军一道却不足。只要有长江这道天蛰,便能抵挡金军脚步,方腊便能自立为王,独霸一方。但如此一来,岂不是将北方百姓弃之敝履?你这厮好狠毒的心肠,罗恩哥哥尚且打的你轻了!”
费保说罢,还犹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不住吐着酸水的陈箍桶顿时面若死灰。
而张顺等人皆是大惊,直出了一身的冷汗。
罗恩冷声道:“江南一带受花石纲影响民不聊生,我想你是明白的。待金兵南下,北方百姓所受苦难,只会比之花石纲更甚!你这厮心肠毒辣,留在此处是个祸根。也不必再做任何狡辩!今日我必然要将你带走。”
继而朝阮小七道:“小七,把安神医的méng_hàn_yào与他灌下去。将此人带出城去,我等立刻南下,不在此处停留。”
罗恩也自心惊,受此人劝方腊行仁政的影响,自己一直认为他是个有些坚持的人。但却忽略了其曾因为偷狗坐过牢,而且现在也是贼头儿。
这等人会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想来他劝方腊施行仁政,也不过是手段罢了。
正如费保所言,一旦陈箍桶去劝了方腊等金兵南下再动手,那时悔之晚矣。
亏得自己还想着将他留在江南做卧底和眼线,但现在看来,若留下他,就犹如留下了一颗定时炸弹,谁也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爆炸了。
眼线可以培养,但此祸根不能留下。
金兵南下之后,烧杀抢掠,行径只恶劣,简直令人发指。
既然自己来到了此处,罗恩就绝不允许那一幕幕惨剧再次发生。
若不是此人当真有些眼光,而且并未铸成大错,罗恩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阮小七闻言自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药丸,不顾陈箍桶的反抗,强行捏开他的嘴,塞到陈箍桶的嘴里。
张顺提起水壶一冲,药丸自然进了陈箍桶的肚子。
不消片刻,其便不省人事。
“出城,我们走,但在走之前,要为这城中百姓除去些祸害。”罗恩说道。
众人皆道:“小弟们该如何做,但请哥哥吩咐。”
“这陈箍桶虽然被我们带走了,但是这城中的小偷可是不少,需将其都废了,叫他们再害不成人,我才能离开的放心。但这些人又罪不至死,我等需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罗恩一番吩咐,众人自然听从。
之后,几人扶着昏迷的陈箍桶离了酒楼,那酒楼老板只当陈箍桶吃醉了。见罗恩等人都是高大汉子,更不愿惹火烧身,也不来管闲事。
众人寻了一辆板车,将陈箍桶放在车上拉着,将前次捉的那刘五放了出去。
刘五见师父被捉,连忙去找一众师兄弟商量对策。
这些贼人与杭(和谐)州城的官府沆瀣一气,一面派人跟踪罗恩等人,一面带了钱财到官府中去。
那杭州知州见有人捉了陈箍桶,岂不是要断了自己的财路,当下大怒,派出五十余名缉盗捕快前去追捕。
陈箍桶的徒弟,也有二三百人纠集在一处,同去追赶。
罗恩一行十余人此时已经到了城外,正好有一处破败的道观在那里。
众人来到观中,罗恩拔出湛卢宝剑,说道:“今番这些家伙撞到我们手中,却务必要除尽了他们。”
“哥哥瞧好便是,经此一回,保管叫这城里再不敢有人偷盗。”
上官义将腰刀出鞘,石宝将出劈风刀,其余也都取出兵刃,只待追兵前来。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果不其然,那些捕快连同陈箍桶的弟子都追到此处。
见前方有一处破烂道观,那带头的都头说道:“这厮们必然是躲到了这里,正好叫我等来个瓮中捉鳖。”
众人听罢,恨不得一股脑的都冲进去,只因若是救了陈箍桶,赏钱必然是少不了的。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否则这些人也不会为了救一个贼头儿兴师动众。
眼见外面再无一个人,早便躲在门外的费保等人将大门自外面上了锁。然后分别守在围墙边上,以免有人逃脱了。
“瓮中捉鳖,不错,你们这些鸟厮,便是那鳖,不过我等可不是为了捉你们。”不待众官差与贼人开始搜,石宝脱得跳将出来,冷声笑道。
“你这厮好大胆,快将我师父放出来!”
“呵呵,官差护贼,滑天下之大稽。废话连篇,看我如何教训你们!”
说罢,犹如猛虎入羊群一般冲进这些人中。
与此同时,这观中其余两地,罗恩与上官义二人也分别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