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将叶昭妍母女说得哑口无言。
左右已冒犯了父亲,叶昭妍便咬牙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父亲,女儿怨您,您为何要弄那母仪之相的谣言难道您就不心疼女儿,不想想女儿的困境”
叶相冷笑着,“不心疼你若不心疼你,整个相府好的吃穿用度为何给你如果没有母仪之相这一说,你何来风光了十几年何来宫中后妃频频召你入宫当初你怎么不怨呢享受风光时洋洋得意,遇到困境便恼羞成怒,为父请了那么多学者大家教你,以为你能胸有城府宽容大气,谁知却依旧轻浮狭隘目光短浅,扶不上墙的一团烂泥罢了”
叶昭妍震惊呃,长这么大,父亲从未这般责骂侮辱过她。
叶夫人也是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叶相冷哼,“要容貌,没容貌要胸怀,没胸怀多会做几首酸腐的穷诗会弹几个调子,你可以去京城大的几家青楼看看,花魁的才气可不比你差,京城第一才女的名气是怎么传起来的,你自己心中不知”
叶夫人急了,“老爷,您怎么能将昭妍和青楼女子比”
叶昭妍没了气焰,面孔苍白。
叶相瞪了一眼,“你这当母亲的也有资格质问老夫若不是你这轻浮狭隘的娘当榜样,怎么会教出来这种平庸的废物这些年为了让她维持名气,老夫下了多大苦心你们以为老夫不想她成为太子妃老夫得能控制得了太子懒得和你们这些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争辩,关于此事,老夫依旧尽量周转,但如果周转不开,你们好也别寻死觅活,不然要死就母女一起死了算了。”
说完,狠狠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叶相走了,叶昭妍却哭不出来,喉头梗着一块东西一般。
叶夫人也是惊慌失措。
翌日。
叶琉璃醒来后发现烧已退,只是不断流鼻涕四肢也是无力的。
喝完了药,猛灌了一肚子温水,而后便穿好衣服起身。
坤宁宫上上下下都震惊了,因按照道理,一场大病怎么不也得躺个几天
皇后亲自进来探望,却被叶琉璃赶了出去。
“皇后娘娘别生气,不是我不让你进去,这里是您寝宫我哪有那么资格,但那房间搞不好有病气,我自己都出来了,让宫女们将窗户门打开通风去病气呢。”叶琉璃表现得十分诚恳。
皇后哭笑不得,“好好好,本宫不进去,真是个开朗的孩子,”而后小心翼翼地观察叶琉璃的面色,“走,到正厅里坐坐。”
“是,皇后娘娘。”叶琉璃知晓,皇后这是要安慰她了。
然而,她确实不需要人安慰。
正厅,屏退了下人,只留皇后的心腹以及十公主,众人十分担忧地看着叶琉璃。
“琉璃,你没事吧”十公主担忧地问道。
叶琉璃心中感动,毕竟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有人这般主动关心她,实属难得,她捏起身旁的一只心,拿在手中。
“皇后娘娘和十公主就别担心了,我叶琉璃是个蒸不烂煮不熟锤不扁炒不爆响当当一粒铜豌豆,坚强着呢。”
皇后大喜,“也就是说,你接受这次赐婚了”
“当然不接受。”叶琉璃笑眯眯的应。
“”皇后,“既不接受,又为何不需安慰,难道你还指望弄些歪子逃避过去我告诉你,逃避不了的,只要关乎天下以及皇权,任谁都无法撼动皇上的决定。”说着,便将当时皇家祭祀的反常现象,以及国师的断定说了出来。
叶琉璃依旧一贯没心没肺的笑容,“我知道了,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我接受不了与其他女子共享夫君,如果皇上执意如此而东方洌也接受,事情就好办许多了。”
十公主不解,“怎么个好办法”
叶琉璃一摊手,“和离呗,当然,如果和离会让皇家折面子,写一封休书休了我也行,我这人不在乎什么面子不面子的。”
皇后和十公主吓傻了。
“琉璃,你疯了吗你知道被休后会如何吗”皇后大叫。
叶琉璃道,“接受嘲讽呀,但嘲讽这种事儿怎么说呢,如果自己在意,不用别人嘲讽,自己都能崩溃如果自己不在意,对方就是当面骂,又能如何”
皇后惊慌的拿了茶碗,喝了一口压惊,“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叶琉璃摇了摇手指,“秘密。”
“”皇后,“和本宫,还有什么不能说”
叶琉璃叹了口气,“好吧,实话说皇后娘娘,我刚退烧,脑子到现在还昏沉沉的疼,几乎无法使用,暂时还没想到什么高招,但无论办法如何,态度是坚决的,便是坚决不与其他女子共享自己夫君,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十公主呐呐,“琉璃,你这样会落下善妒的名声,以后会嫁不出去的。”
叶琉璃翻了翻白眼,“我为什么要嫁我有的是银子,自己买个大院子,雇一些丫鬟嬷嬷和门丁侍卫,天气好的话,带着一堆人浩浩荡荡的到处耀武扬威游山玩水天气不好的话,我就闷在家里看看话本,写写段子,再不济我可以悬壶济世为人义诊,养猫猫狗狗开垦园子种花花草草,想打发时间还不容易女人呀,千万别把自己的幸福压在别人身上尤其是男人身上,这世界,除了自己没人能靠得住。”
十公主目瞪口呆。
叶琉璃顿了一下,眼珠子转了转,立刻改了口风,“咳咳当然,我说的是寡妇或者被休的女子,像你这样情窦初开的少女还得找个如意郎君好好过日子。”说着,偷偷看了看皇后,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