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东方洌也不好过。
皇上将东方洌留下,将国师所说之事如实告知,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希望东方洌能接受叶昭妍的赐婚,作为补偿,不仅赐予金钱权力,还重将其纳入皇位候选人的行列,可以说,这是破天荒的恩德。
与其说皇上补偿东方洌,还不如说是在补偿上苍,换得自己心里上的安慰。
皇上以为东方洌听闻了这强大的补偿会立刻跪地谢恩,他连鼓励的话都想好了,但得到的却是拒绝。
皇上急了,追问原因,东方洌答,哪怕是收他亲王的地位,也绝不会娶叶琉璃之外的女子。
皇上雷霆大怒,把东方洌大骂一通,后无奈便将其关了起来,派人严加把守。
乾宁宫的一个偏室,室内摆设简单却名贵,华丽却冷清。
房外有层层大内侍卫严加把守,房门被铁链紧锁,若一个豪华的牢房。
而实际上,这房间充当的便是牢房的作用。
东方洌站在窗前,却未开窗,直直盯着窗棱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却纹丝不动,若雕像一般。
一晃,到了深夜。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各位大人,奴才是奉命送宵夜进来,贤王殿下晚膳便未用,皇上怕其饿坏了身子,这是奴才的腰牌。”
侍卫首领检查完,立刻开锁,“送完立刻就出来。”
太监道,“啊奴才不伺候着贤王殿下用膳起码也得摆个碗筷吧。”
侍卫首领想了想,皇上不是真正关押贤王,否则也不会在皇上的寝宫而是天牢,便也同意,“放下碗筷后请公公些出来,咱们都是奉命当差,出了差错咱们都好不了。”
“是是是,多谢大人叮嘱,奴才都明白。”太监殷勤答道。
锁链开了,太监进来。
东方洌依旧站在窗户的位置。
侍卫打开门放太监进去后,立刻关了房门,并用铁链锁好,但仔细听着房内动静。
太监将食盒抬到桌上,打开盖子,将一道道佳肴端了上来,“请贤王殿下用膳吧,别饿坏了身子。”
少顷,东方洌如同想到了什么,叹了口气,便到了桌旁。
当东方洌坐下时,那太监立刻面容一变,哪还有之前的平庸
太监表情严肃,双目锐利,用极小的声音道,“奴才见过王爷。”
东方洌微微了下头,“立刻传出本王命令,将溱州顾斓汐以及貂蝉杨玉环等人急招入京,不得有误。”
“是,王爷。”太监小声答道,随后,刻意高声道,“贤王殿下,请您慢用。”
房门外的人侍卫首领一直竖着耳朵听着,见里面没什么诡异对话,加之这太监确实老实,放下东西就告退,便放了下心。
太监走了,东方洌拿起了筷子,认认真真的吃饭起来。
可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做事原则上,东方洌和叶琉璃是一模一样,一个认真吃饭一个认真吃药,保终身很提以应对接下来的战斗。
谁能想到,秘密圣旨一下,本应激烈抗争的地方,一个在吃药一个在吃饭,平静得很。而本应感恩戴德的地方,却哭嚎震天。
叶相府。
“母亲,孩儿怎么办孩儿不想嫁给贤王,叶琉璃会把孩儿生吞活剥了的。”叶昭妍大哭着。
叶夫人想到叶琉璃那如同疯狗一样咬人的模样,也是很担忧,“昭妍别怕,你父亲入宫打听,你兄长也帮你打听去了,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
叶昭妍哭着摇头,“没法子了,皇上第一次赐婚我避开了,这第二次如何再避真不知到底是何原因,让皇上铁了心赐婚,我恨死了什么母仪之相,我才没有什么母仪之相,我只想当个平常女子。”
叶夫人吓了一跳,赶忙紧紧捂住叶昭妍的嘴,“昭妍别瞎说,你忘了娘交代你的事了祸从口出。”
叶昭妍挣脱了叶夫人,大喊着,“有本事杀了我也比现在不死不活的强,母亲难道不知,我叶昭妍已经成了京城乃至整个南赵国的笑柄了若不是舍不得母亲您,我早就上吊了”
叶夫人也是痛哭起来,“我可怜的女儿啊。”
少顷,房外传来丫鬟问安声,“奴婢见过老爷。”
叶夫人赶忙捂住叶昭妍的嘴,而后掏出帕子为自己擦干净眼泪,又将叶昭妍的擦了,这才起身迎接。
“老爷,您来了”
叶相撇了一眼叶夫人,便知道两人在哭,“当初皇上赐婚,是你不愿意嫁,老夫冒着皇上雷霆大怒的风险请求,皇上这才同意让叶琉璃顶替你的位置。后来你们又怨老夫没为叶昭妍寻姻缘,你们背后通过叶琉璃勾引太子,以为老夫不知老夫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如今皇上开恩,重将你赐婚给贤王,还许你正妃之位,你们又闹,你们有什么资格闹”
叶昭妍浑身颤抖,欲言又止。
想到叶琉璃的勇敢无畏,想到自己忍气吞声,叶昭妍终于鼓足勇气争辩,“父父亲,昭妍感谢父亲为了女儿入宫求皇上改赐他人,但既然将叶琉璃赐婚给贤王,为何还要再次赐婚那叶琉璃的是什么角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别说女儿斗不过她,听说便是赵贵妃在叶琉璃那都没讨到什么便宜。贤王宠爱叶琉璃眼中容不下别人,将女儿这时赐婚到贤王府,与将肉扔狼群中有什么区别”
叶相冷哼一声,“第一次拒绝赐婚的是你,如果你不拒绝,现在贤王宠的不是你会是谁当初贤王身处困境,无论是哪名女子愿荣辱与共,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