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指着人群里的时麓岳,与夏大人耳语几句,夏大人顺着知府所指看去,人群里一瘦黑男子搀扶着一年龄稍大的人朝这里张望着,当日时麓岳并未身着官服,除了一双鹰眼和满身虎豹之气,并未与其他人在模样上有任何区别之处,很是平常之人。
夏大人好好的打量着这个青年,还没任何定义。谁知那知府见他没有反应,又去找那领队的校尉,必定又是一顿夸大其词,校尉是武将,脑子里比一般人少根筋,肚子里肠子比别人少几个弯,自然是想不到里面会有什么问题,往日听人说起这鹰扬将军,虽为有过交集,但这位小将军的事,他也算是早有耳闻,如此战功赫赫的将军,身手自然不凡。
偷偷的指派几个身手好的,让他们去抓住时麓岳。
可惜了时家大少那两**珍藏多年的状元红,酒**一落地,炸裂开的不单单是两个不起眼的酒罐,还有那浑厚的酒香。
在这阵香味传入夏大人的鼻子里的时候,校尉派去的那几个人已经和那两**酒一样趴到了地上。时麓岳果出手不凡,并无额外的花式,三下五除二的把那几人都解决了,只可惜他只顾着把父亲挡在身后解决那些不知那里冒出来的士兵,没有顾及到手里这两**酒。
“好酒。”校尉情不自禁,又尴尬收口,看看夏大人,自己年龄怎么都要长这位大人十岁,可对于这位总有种敬畏之心,“夏大人您看。”
下属的好处在于,什么事都可以询问上面的意思。他这么一问夏临渊,愣了一下,啊了一声摆了摆手,让校尉把自己丢了人的手下叫来。
时麓岳见那些莫名其名冲上来的都是官兵,自己大概有总不太好的预感,拍了拍自己身上溅上的酒水和泥土,转身看看自己父亲,与他交代几句,让他不去担心,叫一起来的下人把父亲掺了去,等他们走出人群,他才转身。
看架势来的这帮人不会轻易的放过他,既然结果自己已然知道,那就坦荡一些。
当时麓岳朝着他们走来,他们自动的散开,刚刚他的身手大家都看到了,掂量一下明显不是对手。
时麓岳到了夏大人面前站住,他打量了眼夏大人,按官阶来说自己自然要高这位,但眼前事还要仰仗于他,所以时麓岳毕恭毕敬的拱手,嘴上说着些绕口的话,这些他往常并不会说的话。
“时将军无须言它。”与时麓岳相比这位夏大人气场与其外貌不成任何比例。他太漂亮,与女子柔美娇艳不同,夏大人美如清风修竹,如寒冬幽香白梅,时麓岳也心底感慨一句世间竟有此人在。
“下官托皇命而来,查时家谋反叛逆之事。”
“我兄长只是”话出口才发现对方说的并不是自己与他所论之事,皱眉表示自己并没听明白“夏大人,所谓谋反叛逆,所指何事。”
“你领兵堵围我府衙,要挟朝廷命官,还说没有谋反叛逆之心。”夏大人还未说话,后面的知府立刻叫囔道,但说完这些话又缩头,生怕被时麓岳抓到一般。
“吾为何堵你县衙,吾兄被污入狱,尔等可审可问可查,众人皆知家兄为人,尔等潦草结案,亏不亏头上青天,脚下皇土。”
“人物证皆有,我那里污了你兄长,况他恶名远播,再荒唐之事时家少爷也做得出。”
“我兄长光明磊落。”
“仗势欺人,心怀不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这样吵了起来,大有泼妇骂街的样子,夏大人喝了一声,两人纷纷收了声。
“既有此事,本官必然从头查清。”抬手示意过来两人,有些歉意的对时麓岳说了声“陛下遣我来此皆由谋反叛逆之事,若事空穴来风他人污你,我将为你洗清,若事非来风空穴,按律责罚,得罪了。”
时麓岳也知道他的意思,摊开手表示自己不会反抗,夏大人让人绑好时麓岳,走之前时麓岳头“夏大人,我兄弟二人难得相聚,可否关押一处。”
夏大人成全了他。
其实他这话是白担心了,时县上下只有一处监牢,想关在别处都没有机会。
时老爷见自家二儿子又被抓了,一时脑子空白,哭了家,时麓岳当时留下的那位将士一看这个情况,知道事情已经超过自家将军的权限,扬鞭便走,他要是反应慢一些他家将军也没那么得救。
时家二少被安排在他家大哥的旁边,也就这几天相处,他心里大哥的光辉形象,彻底崩塌,一般的地痞无赖也不及他一半。
短短几日相处已经刷了他这小半辈子对兄长的印象,要是现在的兄长再荒唐的事都可能做吧,所以或许那知府并未诬陷他,那自己这般还真有叛离之嫌。
夏大人几天把事情原原本本的了解了一翻,他心里有了一个大概才到牢里来看看当时案犯。
知府在前谄媚的引路,原本挤了好几个人进来,夏大人觉得有些烦闷让这些人包括知府都离开了,他这样还有一些其他原因,他认为有些事不适合当着这些人的面问,若事情传播的确不是什么好事。
所以后进来的也只有夏大人和原本就在的牢头。
在夏大人进来之前,这些人刚讲完一个花楼情事,情绪高涨。
撞上这个,夏大人自然被这群下流之辈调笑一番。
有一人眼尖,头一个看见夏大人,咽了口口水嬉笑的说“哟美人,你来找哪位哥哥啊。”
他这话一出,大家都像苍蝇一样的盯过来,嬉笑不断的扩大,夏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