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艾肖贝摇摇头,深思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就是感觉他是不是太小心了这件事的处理天衣无缝,其实他如果不这样处理,是不是对他更有利呢”
伊力巴巴立即摇头道“我觉得不是这样。”
“你快说说”吾艾肖贝现在也有些乱了,急于听伊力巴巴的看法。
伊力巴巴解释道“您曾经对我说过,这是一个很小心的人,往往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在他手里变得复杂,复杂的事情在他手里又变得简单。他擅长利用mí_hún阵来掩饰真正的想法,翻云覆雨是他喜欢用的方式。这件事我觉得是我们想多了,是他有意让我们想多,其实他的真实想法没准很简单,只是想暂时避开温岭的事情。他选择晚去甚至不去,这就表明了他心中也很矛盾,我看是我们想得多了点。”
“那他怎么又突然改变了阿布书记的调研路线”
伊力巴巴想想了,说“很明显,这个安排是他的一时念起,不像是早就计划好的,从他的本质上来说是很想去温岭的”
“对”吾艾肖贝想到了昨夜白世杰的汇报,马上说道“老白也表达过这样的意思,在他的心里确实想去温岭”
“因此,他现在让阿布书记过去,应该是一个很不情愿的决定,他觉得阿布书记在本地干部当中有威信,能控制得住温岭的局势,等温岭稳住了,或许他还要过去”
听了伊力巴巴的分析,省长吾艾肖贝点点头,不过他疑惑道“阿布书记怎么没和我打招呼”
伊力巴巴心想对啊,发生这样的转变,阿布书记怎么没透露出半点消息
“你先去吧,让我再想想。”虽然吾艾肖贝认可了伊力巴巴的分析,可总感觉忽略了什么。
伊力巴巴小心地问道“张书记想独自出去走走,这不合规矩吧”
“这事你别管了。”
伊力巴巴见省长没有其它表示,转身刚要离开,忽然灵机一动,问道“省长,最近没什么太忙的事吧”
“忙的事都在省委那头,怎么了”
“我想请两天假,家里有点私事。”
“好啊,去吧”吾艾肖贝显得很高兴“工作交待好就行了,你也应该好好休息几天了”
“谢谢省长,我这就去把手上的工作交待一下”伊力巴巴知道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省长愿意看到他的主动。
吾艾肖贝站在窗边摇头,看着胡杨树的叶子在空中打着旋,自言自语地说“张清扬,你这次唱的又是哪出戏”
林辉和彭翔带着张清扬来到了林河区,也就是冶金厂的所在地。看着前方破旧的水泥路,张清扬的脸上很严肃。他也不知道为何选择这个时候过来看看,直觉告诉他必须来。两旁粗壮的垂柳仿佛在诉说着冶金厂的历史,可惜冶金厂当年的风光已经不在了。曾几时何,能进入冶金厂上班是西北人的骄傲,可现在冶金厂是哈木市真正的贫民窟。
汽车来到了金翔的建筑工地,可以看得出来当年的冶金厂厂区到底有多大,至今还有很大部分没有完成拆迁。看着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厂区,张清扬不禁叹息起来,如果换一座城市,单是这块土地就值几十亿啊
“停一下”张清扬叫住了林辉。
林辉把车停在金翔工地的门口,他和彭翔先跳下车。张清扬缓缓下了车,站在工地门口向里面看。今年的工期快结束了,现在只剩下一小部分工人在收尾。张清扬向里面看了看,又钻进车里说“去家属区。”
林辉又把车开到了家属区,虽然天凉了,但仍然有恶臭传来。小区连个大门都没有,更没有人管理,满地的垃圾污水,青菜叶子被扔在街边,整个场景好像回到了旧社会。
“领导,您真要去见马金山”彭翔问道。
“住址打听好了吗”
“嗯,就在前面的三楼。”彭翔指着前面说道。
林辉找了个空位把车停下了,皱眉道“太脏了”
张清扬走进了漆黑的楼道,楼梯破损很严重,扶手都坏掉了。他好不容易爬到三楼,彭翔跟在身后,林辉在楼下看着车。楼道里有股发酸的味道,好像酸菜臭了似的。
这栋楼房非常老旧,房门还是木板的,外面又人为的安装了一个大铁门,好上去就像人住在鸟笼里。张清扬示意彭翔敲门,彭翔一边敲一边问有没有人。
好半天才有人答应一声,接着听到鞋声,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开了一条缝,一个男人很不满地喊道“谁啊”
门一开,从屋内传出一股异味,像酒又像烟,又像是汗臭,各种味道掺杂在一起差点让彭翔呕吐。
彭翔被迫倒退两步,问道“这是马厂长家吗”
“厂子都没了,还哪有厂长啊,你找我什么事”房门打开的空隙大了点,那股臭味更浓。
张清扬定睛一看,只见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裹着被子站在门口,头发又脏又乱,好像有些日子没洗澡了。张清扬皱了下眉头,心想他怎么和自己了解到的马金山不同啊。跟据他的民解,这个马金山很不简单,年纪轻轻就当上了厂长,后来冶金石卖掉后,更是凭一己之力和省政府对着干,这样的人怎么会如此邋遢像个流浪汉似的。
“你找谁啊”马金山拉了拉身上的被子,光着身上,下面穿了条短裤,刚才还在床上睡觉。
“是”彭翔让到一侧准备介绍领导。
“马工,是我”张清扬上前一步,受不了这味道也得忍着。
“你是”恍惚间马金山感觉面前的帅气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