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灵听了那看门老头的话,便想跟着进去一探究竟。
林公玉拉住她,温言道:“灵儿,咱们毕竟是客,人家没请,咱们就擅入,太过无礼了,咱们去别的地方玩。”
薛灵见林公玉急切关心,知他怕自己又闯祸,便欢欢喜喜的跟着林公玉去了别处。
第二日,整个鹿鹊山庄张灯结彩,挂红贴喜,山庄的仆人脸上却殊无喜悦之情,林薛二人从未见过这种场面,两人都十分兴奋,看起来倒比庄子里的人多了分喜气。
这日两人去山中游玩,抓了兔子鸟儿,玩了一会又都放了,薛灵编了两个花冠,自己戴了一个,给林公玉戴了一个。两人玩的累了,便下山回庄,行至山庄大门前,只见有人赶了一辆大车行了过来,停在大门左侧,两个仆妇小心翼翼从车上扶下一人,两人细看那人时,竟是个十**岁的女子,长相清秀,眼中却在流着泪水。
那两个仆妇一直将那女子搀扶进门去,林公玉薛灵两人跟在后面,只见那行人一路进了西边的院子,两人便来至正堂,只见鹿伯阳正与鲁玄之说话,见两人进来便住了口。
鹿伯阳起身相迎,笑道:“二位这两日休息的可好?家中事多,若有不周之处,还望见谅。”
林公玉道:“庄主客气了,盛情款待,已是感激不尽,庄中忙碌,我二人多有搅扰,实在过意不去。”
鹿伯阳挥挥手,道:“二位青年才俊,能够结识两位,在下荣幸之至。”
薛灵笑道:“鹿庄主,方才我和林哥哥看见一个美貌姑娘,她是谁呀?”
鹿庄主一时未答,鲁玄之笑道:“那是我们新娶的少庄主夫人,路途遥远,若前去迎亲恐怕来不及,便提前接了来。”
两人也不知迎亲是怎么回事,见鹿伯阳与鲁玄之好似还有事,便即告辞。
薛灵出了正堂,悄悄的向林公玉道:“林哥哥,这山庄里面有点邪门。”
林公玉道:“灵儿,庄主待咱们很好,你可别胡说。”
薛灵撅着嘴道:“你没看到那少庄主的新夫人被点了穴道吗?”
林公玉道:“我没注意啊,灵儿,咱们只管明日喝喜酒看热闹,别的事咱们别捣乱,好不好?”
薛灵佯怒道:“谁捣乱了?不理你了。”
薛灵扭身就走,林公玉来拉她手臂,薛灵足下一点,向前飘了出去,林公玉拉了个空,展开轻功追了上去。
上清派武功以轻灵俊逸见长,轻功更是迅捷灵动驰名武林,但林公玉用了全力竟未能摸到薛灵的一片衣角。
薛灵奔到两人所住的客房前便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笑看着林公玉。
林公玉站定,笑道:“灵儿,你轻功真好。”
薛灵道:“林哥哥的轻功也不错啊,竟然没被我落下。”
林公玉道:“我在龙虎山十年,八年都在养病,前两年才将寒毒清除干净,真正练武的时间只有这两年。”他言外之意,不是自己师门武功不及你,而是自己并未学好。
薛灵心中明白,笑道:“那年我封师兄给你治伤,就说这寒毒已散入五脏肺腑,驱除起来很费时间,现在既然好了,那再好没有,等咱们离了这里,我把爹爹传我的武功全部交给你,那时你就能追上我了。”
当年封素给林公玉诊脉后,曾对独自对薛灵说道:“这寒毒虽能够拔出,但想驱除干净,可能要耗上三五十年的功夫,先前给他治伤之人一味用内力压制寒毒,将寒毒激的散入五脏肺腑,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
薛灵这十年来始终记挂着林公玉的寒毒,见面后见他精神极佳,悄悄给他把了脉,见寒毒清除的干干净净,心内欢喜,便也不问。
这时听他提起,对自己的武功耽于寒毒而耿耿于怀,便起了传授他家传武功的念头。
林公玉听了她的话,心中感激,不禁拉起她的手。两人都是情窦初开,四目相对,都红起了脸。二人虽无静默无语,心中却都柔情无限,千言万语也无法说尽,今生今世再也难以分开。
两人跃到屋顶,并肩坐在屋脊之上,薛灵轻轻的靠在林公玉肩上,林公玉心中只觉甜甜一片。望着鹿鹊山庄每个院子里仆人忙忙碌碌,两人背后夕阳洒落一片金黄。
到了正日,一大早,来自八方的贺喜之客络绎不绝,鹿伯阳结交四海,贺客之中不乏诸多江湖高手。林薛二人一早便混在人群中东瞧西望,好不热闹。
吉时已到,鼓乐声响,又鸣了鞭炮。一抬小轿抬进了仪门,一名丫鬟扶着新娘下了轿,另一个丫鬟扶着新郎过来相迎,一仆妇将红花塞到两人手上。
两人进了喜堂,贺客都围过来看一对新人。薛灵看那新郎只有十**岁,眉眼与鹿伯阳颇为相似,只是印堂发青,身体也软塌塌的,若不是丫鬟扶着,便要摔倒。在场之人一看便知这新郎病的不轻,薛灵更加了然于心。再去看那新娘,上半身僵硬,双腿也不十分灵便,虽蒙着盖头,眼泪却啪哒啪哒的掉在了衣襟之上,大半已经湿透。
薛灵不解,暗想:“大喜之日,新郎病病歪歪,新娘子被点了穴道,这可真邪门。”她眼望林公玉,见他正看的兴高采烈。
正在这时,突然有人说了“动手”两个字,突然从人群中跃出两个人来。一人冲到新郎面前,将丫鬟点倒,拿住新郎,另一人冲到新娘身边,解开了新娘的穴道。
两人冲出拿人只在一瞬间,前来贺喜之人虽不乏高手,但事发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