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品衡这话就差说,小暖不见了,是白家的手笔。
白雪梅哪能不懂,可这会儿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她能做的就是把自己知道的说出来。
“白家那边没听说有什么动静。”
老夫人没想到这两天府里发生的事,永安王都知道了,可转念一想又觉得宽慰,这就证明永安王对他们家小暖是真的上心了。
“你们兄弟俩去一趟安王府,跟安王爷商议一下吧。”
“是。”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找不到人,先把婚事商议好再说。
明日就是大婚之日,新娘却不见了,说出去不仅温国公府丢脸,就连安王府也被蒙羞。
温品良和温品衡两人刚站起身,管家便匆匆进来汇报,“安王爷和永安王爷过来拜访。”
“快,快,我们出去迎接。”老夫人倒没想到,安王和永安王已经过来了,可见也是紧张这门亲事的。
一家子浩浩荡荡的出了碧秋苑,赶往正院花厅去,一进去曼锦安和曼盛琛已经坐在正位上了。
“不知两位王爷过来,臣妇有失远迎,给安王请安,给永安王请安。”老夫人率先请罪。
“老夫人不必多礼,是我们过来得太过突然了。”
众人客气一番后,曼锦安直切主题,“如今小暖还未找到,本王过来是想问一下将军,这门亲事是否还要继续进行。”
“一切听安王的意思。”温品衡精得很,这事都听他的以后别人要是说不好听的,那也是怪安王而不是他。
“……”曼锦安被噎了一下,正想着怎么客套呢。
这时一年轻貌美的姑娘匆匆走了进来,盈盈一福身行礼,“臣女温沁给安王请安,给永安王请安。”
温沁的出现,让花厅里的众人都轻拧起了眉头,特别是曼盛琛嫌恶的睨了一眼,之后再也不看她。
“温姑娘有礼了。”曼锦安客气的笑了笑。
温沁乖巧一笑,走到老夫人身旁,轻声说:“祖母,听说姐姐不见了,明日就是大喜之日了,不如让妹妹代替姐姐嫁过去吧!”
温品良一听,眼睛一亮,附和道:“安王爷,小女虽是妾室所出,可自小在夫人身边长大,礼数学识不比那些嫡女差。”
老夫人也不想这门亲事黄了,呵呵一笑,慈祥的说:“对对,小沁这孩子啊,是老身看着长大的,要是安王爷同意,她就以温国公府嫡小姐的身份嫁过去。”
在老夫人的心里,到底是不满曼盛琛这fēng_liú王爷的,觉得她配不上自己的亲孙女,也不想委屈了温暖,如今有温沁顶替那就再好不过了。
温品衡就这么看着曼锦安,要是他敢同意,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当初是他说,他的儿子逼不得已要了自己女儿的清白,要是他敢不顾自己的女儿,迎娶了别人,就问问他的拳头同不同意了。
那么危险的目光,曼锦安又哪能感受不到,他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儿子。
都怪这小子,一天天的净不让他省心,娶个王妃都得弄这么多事看。
要不是有外人在,他都要动手揍人了,可脸上还得挂着得体的笑脸,“琛儿,这事你怎么看?”
被点名的曼盛琛抬眼看向老夫人,嗤笑了一声,语气不屑的问:“怎么,你们温国公府这是打算拿一个贱婢生的庶女来羞辱本王?”
曼盛琛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温沁,就差辱骂她是贱婢,配不上他了。
温沁能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痛,那是被他羞辱的,可更让她难堪和痛的是她的心。
她万万没想到,这个让她日思夜念,千方百计想要嫁给他的男人,既然会这么对他。
他没有第一次见她时那样相谈甚欢,笑意连连,一个笑就能让她满足,有的是厌恶的眼神。
他变了,他为何变了?
可她不甘心,她眼眶通红的望向他,想说什么,可欲语泪先流,最后还是悲切的说了。
“王爷,小沁自知配不上您,您何必这般出言伤人,为小沁掉了身份不值当。小沁也只是想为王爷分忧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为了一个庶女,出口辱骂,不是他这个王爷所做的事,而她这个提议,也不过是为他分忧而已,听听她多善解人意。
那悲恸,哀伤声泪俱下的模样,任何一个男人瞧见了都会心软,甚至心疼怜惜。
曼盛琛要是不知道她对温暖的所作所为,他也会被这女人的表象给欺骗了。
纵使这女人哭得让人心疼,可在他眼里不过是做戏而已,她的心狠手辣他领教过。
所以曼盛琛轻拧着眉头不客气的说:“温小姐这又是何意?不知道的,还以为本王如何欺负你了。”
可不是吗?
人家姑娘哭得肝肠寸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这个负心汉,辜负了人家姑娘呢。
温品衡赞赏的看了一眼曼盛琛,他还真怕这未来女婿,会被这女人三言两语给糊弄了。
白雪梅没说话,静静的看戏,她就知道这曼盛琛看不上温沁,所以刚才老夫人和温品良都为温沁开口时,她选择闭嘴。
温沁这女人有时就是这么喜欢自作聪明,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
温品衡都说了,曼盛琛已经知道温国公府发生了哪些事,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哪个男人会喜欢满肚子心机的坏女人?
好在这蠢货不是她的女儿,丢脸也不会丢到她脸上,她乐得自在。
温沁还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