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盛琛何尝不知这些,可,“白月教在北月城扎根五六十年,你以为镇北将军不想拿下他们?
可他有重兵在手,到现在都迟迟未能拿下,必定是有原因的,我们不可鲁莽,未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别到时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我们先派人过去了解一下地形吧。”
“强龙压不住地头蛇,我们还是谨慎些为好。
这事先不急,本王要迎娶王妃了,明日过后镇北将军将是本王的岳父。本王相信,有事请教他,他必定会告知的。”
曼盛琛从不打无准备的仗,想到那丫头如今下落不明,这门亲事能不能成还是一回事,心里烦躁得很。
“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先行告退。”幕僚看得出来,王爷看重未来王妃,所以这次不敢叨扰了。
曼盛琛一动不动的坐着,苦思冥想了一番后,站起身往外走,这事他必须亲自出马。
门口的如风跟上自家主子,毕竟他还在养伤,不能掉以轻心。
未时三刻 清泉茶庄
温暖依旧轻松自如悠闲自信,嘴巴也不停的吃着点心和零嘴,倒不觉得肚子饿,
可曼盛琰却没那么好了,他忙得茶水都忘记喝了,更别说吃东西,所以此时肚子饿得不行。
可周围的下人哪敢叨扰两人,要是扰乱了王爷的心绪,他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又过了半个时辰,棋盘上还差三子就满棋了,而结果也已经出来了她赢了。
温暖心底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别看她表面上装得轻松自如信心满满的,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里有多紧张,脑子里那条神经绷得有多紧。
这男人的彩头可是,他赢了,自己得做他女人的,而她才不想做他女人呢。
他每下一个子,她就把对策推算了一遍,脑里都是各种各样的棋路,推算他走哪条,而她有如何堵他,又或者出奇制胜。
要是脑子稍微迟钝一下,就得满盘皆输,要知道对面的男人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她能赢,一方面是归功于他的狂妄自大轻敌了,另一方面她出奇又诡异的棋路,让人摸不清棋路,最后哪条路都不通。
曼盛琰望着无力回天的棋盘,啪的一声,把手中白子扔回棋盒里,兴致缺缺的说:“恭喜,温小姐赢了。”
“承让承让,险胜而已。”纵使心里乐开花,温暖嘴上还得谦虚着,不然这位爷可就不高兴了,万一他不高兴食言了呢。
曼盛琰不想看她那得意的笑脸,那样会让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弱女子。
深受打击的贤王,立即转头冷声质问身旁的丫鬟,“这都何时了,厨房的人都死光了吗?”
“主子息怒,奴婢这就传膳。”丫鬟吓得灰溜溜的跑了。
温暖瞧着他心情不爽,不敢向前触那个霉头,她在等,等他自己开口让她走,所以等传膳的功夫,她在收拾棋盘,而他在闭目养神。
只是温暖没想到的是,等他们两个午膳都用完了,他还是没放她离开的意思。
这下温暖有些急了,开口问:“不知公子何时送我回去,想必家里人担心得紧。”
曼盛琰施舍般回了两个字,“不急。”
你大爷,你不急,我急啊。
温国公府的人发现她不见了,还不知多着急呢。
“公子这是要食言吗?”
“本公子一言九鼎。”
“那公子为何不让小暖回去?”
“你赢了,本公子同意你回去,可没说何时让你回去。”
“你……”到底是大意了,温暖没想到这男人既然这么无耻,跟她玩起了文字游戏。
“公子长得一表人才,真没想到还是姓赖的。”
这时,一小厮匆匆进来,在曼盛琰耳边嘀咕了几句。
曼盛琰听完扯唇不屑的笑了,之后站起身吩咐叶子,“侍候好温小姐,本公子出去一趟。”
这侍候自然是严加看管的意思,温暖气得恨不能原地爆炸,可她也只能敢怒不敢言。
温暖坐在原处想着怎么溜出去,可她能感觉到这四面八方都有内力深厚的暗卫把守,所以硬碰硬是不可能的。
只能智取了,只是怎么智取呢!
温暖手托腮脑中不断运转着,叶子等了一下,还是没忍住小声开口询问:“温小姐,奴婢让人把这剩菜撤了吧?”
温暖低头望着桌上的食物,脑中灵光一闪,有了。
“都撤了吧。”温暖站起身边走边说:“走吧,我们去花园逛逛。”
温国公府
温品衡从宫里匆匆赶回府里,走到哪都是喜气洋洋的景象,要不是心里记挂着人,他都被这喜庆的画面给感染了。
走到碧秋苑,直接问老夫人,“还没有小暖的消息吗?”
老夫人摇摇头,又安慰道:“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温品衡点点头,又转头问悠风,“你最后见小姐是何时?”
悠风低垂着头,小声道:“回老爷,昨晚奴婢和小幽侍候小姐睡下后才出来的,当时已经是亥时过了。”
“也就是说,你们从昨晚亥时,到现下都没见到小姐?”
“是的,奴婢该死,请老爷责罚。”悠风说着就跪在了地上,头贴地匍匐着。
悠风真的快自责死了,今早她就应该去确认一遍,小姐是否在应心公主那边的,而不是听晓风的一面之词。
还有,昨晚她就应该进去望一眼的,说不定还能确定小姐在不在。
温品衡招来林叔,在他耳边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