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复虏凑上前去,发现壮汉命若游丝,眼瞅着快要不行了。忙冲雷厉喊道:“雷兄弟,且让我来试试。”说着一把推开了雷厉,将那壮汉面朝下掀翻在地。雷厉当即暴跳如雷,正欲出手就打。突然发现是自己昨天见过的,那商苏石。再定睛看时,却见苏复虏三下五除二拔去了壮汉上衣,正在不住地敲打壮汉的患处。一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郎中抢先一步道:“别打了,再打他即刻就死了。”雷厉见状,忙上来阻拦。却被苏复虏伸手勾住了脚踝,轻轻一拉便倒在了地上。苏复虏一边拍打一边道:“快去给我找上些银针来。”雷厉转头望向那郎中,却见那郎中还在不住地说着回天乏术的话儿。怒道:“听到了吗,快些拿银针给我。”接着一把抢过郎中身上的药箱,掏出了针灸包,递给了苏复虏。
苏复虏接过针灸包,将银针尽数抽出,但也没有立刻插入,而是拿到了壮汉腋下,进行了一番比对。接着以手为刀,在那些银针尾部轻轻一划,将那些银针削去了三成,然后大喝一声,手如闪电奔雷,只是一根根的往壮汉背上插入。眼瞅着快要插完的当口,又叫嚷道:“不够,再来些银针。”雷厉再去寻的时候,眼前却没有郎中了。慌忙道:“谁有银针,快些拿来给我。”见四下无人应答,心中一急,从怀里逃出几锭大银,道:“谁有银针拿来给我,这些银子都是他的。”可是围观的人,看热闹的居多,却没有几个真正可以帮衬得到的。眼瞅着快要功亏一篑的时候,苏复虏怒道:“不必了,拿银子给我。”说着直起身子,一把夺过了雷厉手上的大银。轻轻一捏就取下了一小块,再双手合十搓揉一番,那碎银却变成了银针。苏复虏出手极快,三下五除二的,将那几锭大银都搓成了银针,插在了壮汉背上。众人都看得呆了。
苏复虏直起了身子,从桌上拿了壶酒,却开始往嘴里罐起酒来。雷厉在旁边看的心焦,道:“苏大哥,你这又是做什么?你若想喝酒,我家里的酒你都一并喝了去......”苏复虏冲他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了,却将酒轻轻的吐在手上,又轻轻的转了一圈。只见那酒占到皮肤上的瞬间就结成了一层薄冰,再转一圈的时候,却已然燃起了紫青色的火苗。苏复虏走到壮汉身边,照着那壮汉背上所有的针,抬手就是一掌。只见那些银针尽数被打进了壮汉体内。那壮汉突地咳嗽了一声,吐出一口污血。苏复虏又在他后脑轻轻拍了一记,再在手上喷了些酒。又用起刚才那样古怪的法门,只是这次不知怎地,却是先着了火,苏复虏掌风转回来时候,倒成了一层薄冰。苏复虏瞅准部位,又是一掌下去。这次手收回来的时候,众人发现,刚才被尽数打进壮汉体内的银针,又像变戏法似得被吸了出来。
苏复虏直起身子,冲雷厉道:“扶他起来吧。”
雷厉凑到壮汉身边再看时,那壮汉虽然还未醒传,但是呼吸却逐渐平稳了。苏复虏这次出手,前后连半柱香的功夫都没用。待得雷厉扶那壮汉起来坐下的时候,那壮汉原本黄蜡色的脸颊已然回复了元气。
那江湖郎中见得此情景,慌忙上前为壮汉号脉,雷厉在旁问道:“怎样?”江湖郎中颤着身子,哆嗦道:“好了,好了。”
苏复虏在雷厉身旁坐下,道:“且不用担心,我刚才怕他痛死过去,所以在他后脑拍了一记。他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醒过来的。”
雷厉看了眼苏复虏,当即跪下,倒头便拜。苏复虏慌忙扶起了他,道:“雷兄弟,礼重了。”见雷厉还是不肯平复,便又道:“这就算抵了昨天的酒钱吧。这样可好?”
雷厉眼角泪痕未消,见得苏复虏如此言语,当即笑出了声,苏复虏道:“你且在此照看,一会他醒了,你自上来与我说话。”雷厉点头应了,苏复虏从人群中挤了过去,还是上了楼坐在原先的位子上。只是这下却坐不住了,不断地有人上来求这位‘神医’看病。这个说家里老人受了风湿,那个说家里顶梁柱瘫痪在床。都求着他上门搭救。苏复虏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正烦躁间。突然有位公子走上前来,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穿着那精丝缝制的洁白大袍,腰眼上扣着一个羽毛式样的腰扣。他自往那楼梯上撒下了些碎银子。顷刻间,苏复虏面前的人全都跑去捡拾那些银子,那里还记得求人治病这样的蠢话儿。
那白衣公子走到了苏复虏旁边,轻轻叫了声苏大哥。苏复虏定睛一看,喜上眉梢。道:“白老弟,怎地是你,你何时跑到了这里来?”
白衣公子微微一笑,道:“方才到的。”然后凑到了苏复虏耳边,轻轻道:“我的哥哥呀,你这江湖经验,也少的紧了。能用钱摆平的事情,何苦自生烦忧呢?”自己寻了位置坐了。
苏复虏为这白衣公子斟了杯茶,道:“十年不见,你的样貌倒是一点没变啊。”
“你呢,不是也没怎么变吗?”白衣公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道:“这眼罩可是你那名门闺秀的夫人为你缝制的吗?你怎地下得山来了?”
苏复虏点了点头,凑过了身子,压低了声音道:“玄机堡和百毒林出事了。”
白衣公子眉头一皱,道:“我也是为这事来的凤栖城。”
“怎地,白羽山庄也出了变故?”苏复虏惊问道。
白衣公子摆了摆手,道:“我家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