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杯茶润了润喉咙,接着问,“那现在是什么时辰?”
“回小姐,巳时,离对诗还有半天时间呢。”夭枝回答道。
邓筠溪暗翻一记白眼,何止半天,明明是大半天啊。
无聊的伸了一个懒腰,她便用晾凉在一旁的茶水洗净自己手,用布擦干后,她便起身离桌。一双明眸一动,饶有兴趣的勾起了唇角。
脚步缓缓,正往拐角处的楼梯口走去,“你们跟上啊。”一边跟她们说着,她便转过了身子倒着走。
然后再回过身来时。
“嘶,疼死我了。”邓筠溪哎哟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就好像撞到了许多天前的那堵墙,硬邦邦的,疼的她眼泪花都快要冒出来了。
“小姐——”夭枝、沉姜异口同声道。
她退后一步,揉着额头,抬首看自己撞上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那“东西”……,长身玉立,面容清隽,目光清朗,不含笑意,整个人清清冷冷的,像一湖月色。着一袭蓝灰色织锦长衫,衣襟处绣有滚滚云纹,腰挂青碧莲华玉佩,外罩一件靛蓝色对襟长衫。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邓筠溪揉着额头的动作迟疑了好一阵,方才呐呐道,“你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