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苏芫所料,太子殷郊一听母后为他做主准备迎娶苏妲己的侍女滕骃时,勃然大怒,与姜梓童大吵一场。
姜梓童也生气了,说:“殷郊我不是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你喜欢苏妲己,可是人家并没有看上你。强扭的瓜不甜。再说了,你那个父王对她可是念念不忘。宁可空着皇后的位置。殷郊我告诉你,纣王为何迟迟不进攻冀州城。仅仅是为了你与母后我吗?”
殷郊回答不上来了。
姜梓童说:“只要苏妲己一天不嫁人,冀州城就是安全的。你若要娶了苏妲己,就是我们母子两死亡的日子。纣王可以发十万达兵,也可以发二十万三十万。苏护能抵挡得住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殷郊说:“母后,我懂,但我能等,不要剥夺我唯一的一点希望好不好。滕骃与我没有缘分,别耽误人家了。”
姜梓童无话可说。
国相商容也无可奈何,说了一句:“太子还是一个情种,难得。”
解决完国相的事情,苏芫把注意力集中到西伯候姬昌身上。
纣王设酷刑“虿盆”,滥杀无辜,整个朝歌沉浸在一片恐怖之中。
尤其是城里的黎民百姓,听说宫内的惨案,吓的晚上睡觉前都把门窗关的死死的,生怕冤魂前来索命。
丞相比干忧心忡忡。在金殿上禀奏纣王,说出“虿盆”在朝歌引起的慌乱,指出长此下去,恐生不测。
纣王沉思好半天,比干说的是实情,朝歌里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可是此时的纣王完全陷入到一种近乎于癫狂的状态之中难以自拔谁的话也听不进去。只有二妖能理解他,理解的结果就是更加肆无忌惮,丧心病狂。
纣王回绝了丞相的祈求,照样我行我素,“虿盆”非但不能撤,凡是犯罪的宫人一律投入其中。
皇宫里所有宫人都惶惶不可终日,最后连互相见面都低头垂目,不敢说话了。
西岐城的西伯候姬昌坐不住了。
姬昌治国讲的是仁义,勤于政事,礼贤下士,广罗人才。对内奉行德治,倡导笃仁,敬老,慈少,爱民如子。
与纣王的暴政正好相反。
朝歌皇宫内血雨腥风,二妖设置“炮烙”酷刑,命犯人走在涂满油的铜柱上,一滑倒就会跌落到火坑里,顿时皮焦肉烂,死于非命。
“虿盆”更是惨烈,无数宫人惨遭虐杀,纣王与二妖看见惨状却笑个不停。诸侯和黎民百姓无不痛恨的咬牙切齿。
姬昌准备亲自去朝歌面见纣王陈述厉害关系。这时的姬昌并无反心,对纣王抱有幻想,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现在国富民强,小日子过的很滋润。
姬昌同情冀州候苏护,但让他反商,西伯候没这个胆量。风险太大,他不敢把家人与黎民百姓的身家性命用来赌博。
但纣王在朝歌干的太过分,官逼民反。皇上是坐在火山上,八百路诸侯就是地底下的岩浆,烈火熊熊,一旦喷发,就是毁灭性的。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战乱四起,西岐决不会独善其身。
他必须有所作为了。
第一个站出来反对的是次子姬发。
西岐国力增强壮大,引起商王朝的不安。奸臣佞徒多次向纣王进言,说西伯到处行善,树立自己的威信,诸侯都向往他,恐怕不利于朝廷。
纣王也知道,碍于面子,迟迟没有下手。
父王要亲自进京面君直谏,这与自投罗网差不多了。
姬发对父亲说:“父王万万不可去朝歌,你留在西岐,纣王鞭长莫及,还不敢把父王怎样。进入皇宫就是自投罗网,恐怕有生命之忧。”
西伯候摇摇头说:“儿多虑了,父亲我本无反心,皇上心知肚明。再说了,东伯候姜桓楚手握重兵,已经与皇上势不两立。皇上应该善待我才对,不会再树立一个敌人的。”
姬发还想劝阻,哥哥伯邑考在一边插话说:“弟弟多心了,父王仁慈,不愿意看见无辜生命遭受杀戮,是大善。如果能劝得皇上回心转意,重新实施仁政,父王将名垂青史,何乐不为。”
姬发气够呛,自己的这个哥哥满腹仁义道德,目光短浅,忠奸不分。
伯邑考一脸书生之气,才华横溢,尤其是善能鼓琴,世上无双,人间绝少。
在加上他生的天庭饱满,面如冠玉,举手捉足间处处散发着一种雍容华贵的气息。乍看只觉清秀,甚至是略显文气,再看则觉得清明爽朗,山高云淡,细看则摄人心魄,令人不敢逼视。
姬发身强体壮,喜习武,爱刀枪,气吞虹蜺,桀骜不驯。看不起哥哥文质彬彬的样子。
所谓文可安邦,武可定国,一个君主要具备文武全才的本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才能治理天下。
以仁治国,以德安邦是没错,但对待强敌与奸诈小人,就得采取强硬的手段,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哥哥伯邑考显然不具备这些品行。
可他是长子,姬昌喜欢他,姬发百年之后,伯邑考将成为西岐新主,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姬发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父王收拾行装,前往朝歌,这一去天地相隔,吉凶难测,姬发心如刀割。
西伯候动身赴朝歌的消息传到冀州,首先坐不住的是国相商容,在自己住处来回走着,像热锅上的蚂蚁。最后急匆匆来找苏芫商量对策。
疯和尚在自己的住处小酒喝着,怡然自得。
商容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