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办公室门口。
张尧停下脚步,走到门前,轻轻敲了敲门。门那边很久都没有回应,以为是辅导员有事不在,张尧正欲离开。然而,不久,门却自己开了,是辅导员亲自开的。
“进来。”辅导员的语气有点重。
怀着紧张的心情,张尧慢慢悠悠走到办公桌前。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学虽然自由,可也不是没有规矩的,你都离校一天多了,假也不请一个,都干什么去了?”辅导员的语气满是斥责。
“我,我……”
张尧正欲解释,然而一股血腥味瞬时冲进了他的鼻子,让他觉得恶心。他微微靠近了办公桌,再次嗅了嗅,天啊,那味道是来自办公桌的那边,也正是辅导员的座位处。
办公桌下边气味更浓,张尧想要靠得更近,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散发怪味。
“干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辅导员瞬时怒极,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张尧被吓了一跳,复又退了回去。
“昨天我生病了,在医院里躺了一天,没来得及请假,抱歉。”张尧终于解释道。
“生病了就不会联系室友吗?或者跟我打个电话也行。我看呐,你就是在编。行,你会编是吧,给我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记住,要手写,不准抄袭,更不准重复,我要一字一字评阅。”
听到要手写一份一万字的检讨,张尧瞬时拉长了脸,嘴里不停嘀咕,说辅导员这个不是,那个不是,反正都快罄竹难书了。
辅导员瞪了张尧一声,而后才说道:“你可以回去了。”
关上门的刹那,那股血腥味道又飘到了张尧的鼻子里,这一次更浓了。门关上后,张尧听到了里边反锁的声音,他觉得奇怪,于是想靠近偷听。哪知,门又开了,透过门缝,辅导员眼神有点阴冷,“怎么,还不走,是不是想多写一万字的检讨?”
被辅导员发现后,张尧无可奈何,咽了口口水,快步跑下了楼。
回到宿舍,张尧拉过聂林,问道:“最近这辅导员是不是月经不调啊,她太让我感到不同寻常了,以前的她可不是这样的。”
李辉笑着问道:“怎么,她拿你开刀了?”
“可不是嘛,她竟然让我写一万字的检讨。而且,更让我觉得反常的是,她的办公室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
聂林调侃道:“你自己不都说她月经不调吗,说不定还真可能是这么回事。”
三人说着说着就打闹嬉笑起来了。点
之后,张尧渐渐和室友说起了他所遇到的一连串的怪事,但仅限于他遇到的怪人怪事,对于自己腹部长有黑色鳞片一事,并没有提及。
说到在零度酒吧遇到的恐怖场景,聂林和李辉都只觉背后发凉。聂林也直接质疑道:“你可真会讲恐怖故事,说得跟真的是的。”李辉自然也不相信,他问道:“那个怪物为什么没有伤害你?况且,你就安然无恙坐在我们面前,有这样的可能吗?”
果真,张尧说出来的事情并没有被室友所相信,不过他也没想过要其他人信他,或许这种经历讲出来会让自己好过些,总比闷在心里强的多。
聂林注意到了张尧额头上的那个印记,“行啊,一天没见,纹身都有了。”
李辉也自然看了过去,“哇,还挺酷的,我都想要纹一个了。说,哪儿纹的,下次我也去。”
反应过来的张尧走到了镜子前,重又看了看这个浅浅的、很是诡异的印记,瞬时,所有的回忆重又把他带回了之前的状态,心中顿时疑惑万千,很多事情都百思不得其解。
看到张尧没有再回话,聂林和李辉这两个室友又各自忙活各自的事情去了,只留张尧一人站在镜子前发呆。
张尧产生了一个念头,他觉得原因可能要从那次下社区开始,因为所有的怪事都是从那一天开始的。他想着想着,从人到事,又从事到人。刹那间,一张脸忽而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那张脸就是中药班的那个油腻的胖子,戴承。
很快,张尧离开宿舍,走得很急。
聂林在后边大声道:“喂,下午还有课呢,老张。”
“你帮我点个名就是了。”张尧回应了句,而后匆匆忙忙跑出了宿舍楼。
以前戴承和张尧在学生会的同一个部门待过,所以,对于张尧来说,戴承的课程安排及宿舍号,他都记得,因为部员信息登记表就是他整理的。
走到戴承的宿舍门口,张尧礼貌性的敲门问候。门开了,是戴承的室友。
“你好,戴承在吗?”张尧问道。
戴承的室友回道:“他一天到晚都行踪不定,课也不去上,又很少待在宿舍,要找他,你不应该来这里。”
“什么意思?”张尧再次问道。
戴承的室友靠近张尧,细声道:“我啊,见他这两天太神秘了,跟踪过他,发现他老是去一个地方,每次都是晚上去。”
“哪个地方?”
“临床系辅导员办公室。”戴承的室友将声音压得更低。
张尧顿时一惊,临床系的辅导员也即是他的辅导员,那个上午要求他写一万字检讨书的狠女人。
对于戴承为什么去那里,张尧觉得十分诡异,因而又问道:“你知道他是去那干嘛吗?”
“谁知道呢,是吧,也许是做那种事也不一定,毕竟某些人是有特殊癖好的。”
戴承的室友所给出的回答让张尧觉得好笑,因而也认定了他肯定也不知道原因,所以说了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