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最难熬的是什么?很多人都会异口同声的说,是等待。 .的确,世最难熬的是,等待。特别是在你连自己在等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难熬,非常难熬。
其实,连年岁大了、经历过多少风雨的杨叔,他也不一定搞得懂,如果有些人注定要承担本可以不承担的责任,为什么命运要让他和那个该死的引路人相遇。最好的,不一定是最合适的;最合适的,才是真正最好的。人生短暂,与浩瀚的历史长河相,世间的一切恩恩怨怨、功名利禄,乃至所谓门派的传承,皆为短暂的一瞬,有时候想想,其实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可是,有些人来到这世,仿佛是带着使命来的,像自己。其实他在一起开始的时候,是完全可以选择另外一条道路,学一门手艺,娶一个老婆,生一个孩子,过一世普普通通人的生活。远离纷争和邪恶,哪怕日子过得艰苦、平淡一点,去也可以,波澜不惊,安安稳稳的享受其他老头可以感受的天伦之乐,默默走完这一生,没有人知道他是谁,也没有人会理会什么门派的生死未卜……
但是,命运是这样折腾人。机缘巧合之下,自己接受了这样的“苦差事”,正值无忧无虑成长的年龄偏偏要接受严厉的训练和苦难,本想安享天伦之乐,又得承受家破人亡的无端惨剧……
每个人都争取一个完满的人生。然而,自古及今,海内海外,一个百分之百完满的人生是没有的。所以我说,不完满才是人生。
想到这里,杨叔似乎重新获得希望,或许更是一份坦然,离开窗口,大步超着心忐忑的楼下走去。
迈出楼梯口的那一刻还是较艰难的,打心底里,他真的不愿意看到半途而废的结果,可是,世间又有多少事是能够完全由人来掌控的呢?好自己爱妻和爱子的骤然离去,离得如此猝不及防。
“哎,杨叔,你今天咋的发善心了?想起来下楼照看照看我了?”
丁源清亮的一声招呼把刚才还笼罩在头顶无法挥去的乌云彻底的吹散,杨叔的热泪不由自主地在眼眶里涌出,顺着脸颊流下,脚下加快步伐,三两下走进了事务所的院子。
再抬头时,眼角的泪已被擦去无法辨认。
“你小子今天还是挺准时的嘛。还有三天时间了,加油吧!”轻描淡写的几句后,他又转身出了院子,撂下一句“今天我要到公园里走走,你自己看着时间吊吧!”
“这老头,怎么突然感觉怪怪的?”丁源心暗道,却又说不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还是像昨天那样,丁源吊了没多会很舒服地睡过去了,任由院子外面人来人往,家猫野狗奔跑咆哮,也不管小区里的几个胆大的孩子,时不时的溜进院子来,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地望着头顶这个“怪叔叔”。
有个在猜拳输了的男孩,更是被众人合力处罚,逼着他用长木棍来树下捅一捅树随风晃荡的“怪叔叔”,以此来验证此人的死活。
纵然如此,丁源还是依旧沉浸在自己的睡梦之,完全没有被打扰的意思,偶尔发出的几下呼噜声,还把树下拿棍子的孩子吓了一大跳。
众小孩闹腾了一阵,自觉无趣,便各自散去了。
待醒来时,又是日头偏西了。
丁源揉揉朦胧的眼睛,不见杨叔在旁,心道:“这老头今天这么晚都还不回来,午见面时有乖乎乎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刚想打个电话问问,突然回忆起昨天自己功力的变化,于是找来一块饭碗大的鹅卵石,欲借此试试,一天后,功力是否又有所增长。
论硬度,鹅卵石是天然生成,经历了几百千年的水流冲刷和石块撞击,不知那红砖块强了多少倍。在古代,但凡练铁砂掌等一类硬气功的人,若举手能劈开鹅卵石,那功力自然是到了非同一般的层次了。
丁源把鹅卵石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约莫有一两公斤,不算沉,但石头整体光滑圆润,如鸡蛋一般,放又放不稳,一手拿着一手发力又不方便,半晌也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来放置,心焦躁起来,不觉手劲头也用得大了,把那块鹅卵石捏得死死的,如同和它有仇一样。
等从屋里找了个靠垫出来,把放置鹅卵石的地方准备好,他才猛地发现,手的鹅卵石已被自己生生捏出来五个指头印。
丁源不由得心大喜过望,不及多想,连忙前安放好鹅卵石,凭感觉使出五分力气,一掌劈了下去。闷响过后,鹅卵石早已支离破碎,被手掌正劈到的地方,更是碎得更为细小,犹如被一把百斤大锤重重捶打过,决然想不到是人力所为。
他有些抑制不住惊喜,照着小区地面的地砖是一阵乱拍。如他所料,手掌到处,一块块厚实的地砖应声而碎,转眼间,院子门口的地面已没一块好地方了。
等发现远处的一个熟悉身影,他才赶紧收住,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一地狼藉,不知道如何收拾。
索性正值下午四点左右,小区里来往的人不多,保安也才巡逻过不久,没有其他人发现他的破坏行为。他赶紧调头进屋拿出扫帚,匆忙胡乱打扫起来……
熟悉的身影越走越近,丁源根本不敢抬头,他知道是杨叔在向自己走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一时冲动,干出这样荒唐的事来。哪怕仅仅是几块地砖,但无端炫耀所学、外显功力的行为,历来是从事此类行当的大忌。冲动是绝对的大忌,如果平时不修炼出冷静、理性的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