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源听后,并不以为然,在他看来,所谓的传递衣钵,基本知识和他在警校里校学习技术知识是差不多的。≦看 最 新≧≦章 节≧≦百 度≧ ≦搜 索≧ ≦ ≧几年能够掌握老师所教精髓的学生,肯定不会多,也是得到“衣钵”的也不多。如果老师实在是想把毕身所学传给一个资质聪慧的学生,除了用尽心力培养传授外,还有一个较笨但是直接有效的方法,那是广招学生。
一批学生几百人,如果实在1的精英都选不出来,那再来一批、两批,乃至三批、四批。1不行,1‰,怎么都应该会碰到心意的对象,成为他的得意门生。
不过,在杨叔看来,事情完全不是这样。他面临的,不仅仅是把本事传给一个人,像他们能够延续自己的事业,传递自己门派的血脉而不至于断绝。而是需要找到一个人,能够在自己步入晚年的时候,短时间里彻底掌握一切的道、术、法、咒等等技巧,深入领会并能会贯通,并成为身体无法分割的一部分。更要超越自己,领悟刺己毕生都没有窥探清楚的门派精髓,接过自己未能完成的任务,挽狂澜于既倒,使本派不致于在自己手消失、湮灭,重振昔日的荣光。
“你住嘴。仔细听我说。”杨叔的口气开始变得严厉而又慎重起来。
“您老人家请说,请说!”
“丁源,迄今为止。我始终坚定的认为,你是我生命,即将碰到的那个人,是你的祖师爷预言里的那个人。你将承受我的毕生所学,将她融入自己的血液里,成为你生命的一部分。本派的生死,我都将交付于你!”
丁源摊开手,瘪着嘴道:“这,有没有那么严重啊?”
“我知道,你一时无法接受。甚至可能不太会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但是,我相信我的直觉,坚信我的判断是正确的。”
丁源打趣道:“你老人家神机妙算,怎么样都是正确的!”
“别贫嘴!我自己知道自己的定数,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拼尽自己的全力,改变本派的命数!”
丁源见杨叔如此的不容置喙,也知道事情也许真的是如同生死般不可轻视,道:“师傅,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您只管说。我丁源一定义无反顾、不死不休!”
“好!”杨叔看到丁源坚决的态度,心颇为宽慰,疑虑也稍稍消减,道:“古话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你可知道要成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必定要承担前所未有的风险,以及常人不能承担的牺牲!”
丁源赶紧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猛拍桌子,如当年宣誓般说道:“头掉了不过是碗口大的疤,一个大男人怕什么?况且我现在无父母需要孝敬,下无子女需要照顾,孑然一身,有啥好担心的!”
“我给你详细讲一讲,我所知道的所有背景。”
“杨叔,背景啊什么的不用说了,接下来该怎么做?你直接说吧。”
丁源如此的耿直和率真倒是让杨叔有些手足无措,只好接着说道:“你现在吊了4天了吧!接下来2天,你将会感觉越来越舒服,完成起来绝对不会有任何压力。不过最后1天,情况或许会发生一些变化,特别是最后的两个时辰,你全身的筋脉都将出现逆转,血液将会像是沸腾一般翻滚,随之而来的,可能还有密密麻麻的痛痒和钻心……”
丁源瞪了一下眼睛,咂嘴道:“这样难受的情况我都经历过,你说的这些症状,小渣渣而已。你只管往下讲!”
“但是,你只要熬过了最后两个时辰,且头脑还保持着清醒,那么,你的功力将会得到突飞猛进的提升,瞬间超越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丁源惊道:“什么?功力居然可以瞬间超过你?开玩笑的吧?那岂不是可以在这行里横行无忌了?什么妖魔鬼怪、大罗神仙统统不在话下。哈哈哈……”
杨叔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想得美。且不说掌握本领之后,不能肆意妄为。你算具备了我更强的功力,但完全不知道如何运用,好像身徒有满身的内力,而不知道如何运用的菜鸟一般,遇到敌人。依旧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好好好,我可是正派人士,哪里敢胡作非为啊,维护世间正义,乃我辈之本份了……”
“你还先别忙着得意。我是说如果7日之后你还能保持清醒,才会有功力突飞猛进的效果。倘若在经脉逆转途,你便支撑不住,或是出现任何意外,那么……”说到这里,杨叔突然停住,没再继续说下去。
“那么什么?会怎么样呢?你老倒是直说呀,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别吞吞吐吐的。”
过了许久,杨叔才从牙齿里挤出几个字,“稍有差池,便暴毙当场。”
丁源怔了一下,仍然嘴硬地说道:“死死呗。这有什么好怕的。”
“我说的是情况好的才是暴毙。”
“那情况不好的呢?”
杨叔叹了口气,道:“全身经脉断裂,终身瘫痪,不再能说话、见物、活动,只能感知周身无穷无尽的痛苦,活脱脱一个植物人。如此,终了一身!”
……
当晚,杨叔在床辗转反侧,鸭子数了几千只,打坐念了几百遍咒,都还是无法入睡,他甚至有些怀疑是否该把一切合盘托出,更担心丁源是否会再继续坚持下去,哪怕意念有一丝的动摇,在最后的关键时刻,都会是致命的。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