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一夜无眠,天蒙蒙亮的时候,反而睡着了,文昱枫听到白锦荷平稳的呼吸声,起身将小浮抱起,轻手轻脚的离开里屋。
他出来之后,侍书正和文默在院子里交谈,似乎在说他们以前的事情,文昱枫让文默去催催九贤王,马上天都要亮了。
文默立即闪身出门,文昱枫又回到大厅,也不知道九贤王有没有把握解毒,可是到了这个时辰,也只能相信他了。
只是文昱枫没等到九贤王,却等来了齐玉珍,齐玉珍拿出一个锦盒,对文昱枫说“将这个化开,温水冲服,三个时辰之后就没事了。”
文昱枫没听明白齐玉珍是什么意思,这个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又是给谁服用,齐玉珍笑着说“这是七日醉的解药,药效绝对没问题。”
文昱枫纳闷的想着,齐玉珍从哪里得来的解药,他说的药效没问题,难道就真的没问题了?现在齐玉珍和九贤王相争,说不准这是齐玉珍的别有用心,可是万一真是七日醉的解药,那他岂不耽搁了白锦荷。
文昱枫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齐玉珍看着文昱枫拿着锦盒,在大厅里面呆着,齐玉珍从文昱枫手里夺回锦盒,径直向里屋走去。
文昱枫立即反应了过来,拦住齐玉珍,对齐玉珍好言相劝“齐少爷,小荷还在休息,你不能进去!”
齐玉珍停下脚步,看着文昱枫说“让开!你自己没本事救人,不要拦着我。”
文昱枫吃惊的看着齐玉珍,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齐玉珍吗?白锦荷是他的妻子,是他的家人,齐玉珍他算什么东西,关乎白锦荷生命的事情,他不敢冒险,而且现在到了关键时刻,白锦荷经不起这般折腾。
文昱枫纹丝不动,齐玉珍冷着声音说“你那么相信宋昌安,为他办了那么多事,可是与虎谋皮,就真的可以以逸待劳了吗?”
说完齐玉珍粗鲁的推开文昱枫,文昱枫的身子骨,如何经得起齐玉珍的推搡,而且他还抱着小浮,文昱枫担心小浮受伤,尽力的护着小浮,等他起身时,齐玉珍已经大步进了里屋。
文昱枫准备跟着进去,文默领着九贤王来到大厅,文昱枫指着里屋的门,对九贤王说“齐玉珍拿着药进去了。。。。。。”
九贤王一听,立即追了进去,白锦荷听到前厅里面争辩,起身坐在床上,齐玉珍刚进来,一句话还没说,九贤王也跟着进来,文昱枫和文默站在后面。
白锦荷看着齐玉珍和九贤王互不相让,她不明白这两人究竟怎么了,进了她的内室,一句歉意的话都没有,却相互怒目而视。
白锦荷轻声问“你们俩个。。。这是。。。”
九贤王温和的说“我是来给皇姐驱毒的。”
齐玉珍也说“我也一样。”
白锦荷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然后仔细感受了一番,好像她的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白锦荷疑惑的问“我中毒了?”
九贤王笑着说“皇姐中了七日醉,中了七日醉之后,浑身会散发异香,一天比一天浓烈,七日之后,毒发身亡,皇姐身上的香味,就是中了七日醉最好的证据。”
白锦荷这才记起,前几天文昱枫问她身上用了什么香,她没太在意,这几天从院子里面进来,她也闻到香味,当时以为是从屋子里面的香炉里散发出来的,这么一想,这些香炉是为了遮掩她身上的香味,而特意放在屋子里面的。
可是这个七日醉,中毒之后,一点不好的感觉都没有,中了剧毒不是很难受吗?怎么还有这样的剧毒。
白锦荷还在想着这些问题,齐玉珍却催促着说“这是七日醉的解药,化开之后温水冲服,三个时辰之后,你就能恢复如初,赶快服下吧!”
九贤王看着齐玉珍手里的朱红色药丸,齐玉珍拿出来的,一定是真解药,只是不知道这解药从何而来。
九贤王不顾一切的救白锦荷,是为了获取文昱枫的好感,文昱枫拥有大气运,是唯一能和良皇气运抗衡的人,如果加上他的九符血咒,便会形成气运顺势,可是齐玉珍救白锦荷,又是为了什么?难道仅仅为了阻止他对良皇释放气运之刻。
利用气运顺势,九贤王施展气运之刻,就可以改变良皇的大气运,良皇的气运就是大良的国运,一旦国运损伤,天灾**,不期而至。恢复国运不仅需要时间,还得顺着国运而为,如果再有人从中作梗,大良的国运就没有恢复的可能。
可是仅靠九贤王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和大良国运相抗衡,所以九贤王看中了文昱枫的大气运,从郑国京都出发的时候,九贤王不住的想着怎么将文昱枫骗到京城,没想到赵荣生帮了他的忙,在京城之后,九贤王尽最大的努力,让文昱枫和白锦荷舒心,而现在他刚取得文昱枫的信任,又怎能让齐玉珍无端占了便宜。
所以九贤王昧着良心对文昱枫说“七日醉是由云东炼香世家,在炼香过程中,无意得到的剧毒,中毒之后香味弥漫,我还没听过,七日醉什么时候有了解药。”
齐玉珍盯着九贤王说“天下之大,你不知道的事物何其多,难道这些事物都不能存于世上?”
九贤王笑着说“你都不知道的事物,又怎么肯定,它一定存在呢?”
齐玉珍冷声说“你又不是这些事物,你怎么知道,它一定不存在。”
九贤王笑着继续说“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确定,我不知道他们不存在。”
齐玉珍一时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