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荷的声声惨叫,不仅牵动着文昱枫,更牵动着文家其他人,文景磷心绪不宁的坐在屋里,杨氏每过一刻钟,起身站在门口,看看前院有什么动静。
生小孩对女人来说,意味着重生,不仅是生活态度的重生,更是信仰价值的重生,如果说成亲是女孩到女人的转变,那么生小孩就是女人到母亲的转变,从此她也是一个有爱的人了。
产婆不断的鼓励着白锦荷,一声声的“使劲”!一声声的“快出来了”!可是小家伙就是慢腾腾的,白锦荷已经使了无数次劲,依然没有生下来。
产婆和柳氏急得满头大汗,白锦荷的宫口已经全开,孩子的头都能看见,可是白锦荷生第一胎没有经验,使力不均匀,浪费了不少力气,现在浑身乏力。
产婆拿了一片参片,放进白锦荷的嘴里,然后让白锦荷跟着她的一起使劲,白锦荷点点头,产婆开始喊“使劲”!白锦荷便用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产婆高兴的说:“头出来了,夫人,再使劲!”
白锦荷虚脱的身子,因为产婆一句话,重新有了力量,孩子的头出来了,就说明快要生下来了,只是这个时候,她放佛失去了听觉和视觉,浑身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痛”!
白锦荷深吸一口气,然后使一把劲,等疼痛过去之后,白锦荷才呼一口气,如此几次,终于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白锦荷知道,孩子生下来了,她已经没有力气转头了,如同一滩烂泥架在床上,产婆快速的清洗,然后给孩子包上襁褓,将孩子托到白锦荷面前说:“夫人,是个小姐!你瞧,她的眉眼多像你啊!”
产婆的这句话,让白锦荷紧张了起来,她的长相,她自己清楚,如果当时文昱枫不是个傻子,估计也不会要她的,为什么孩子会长得像她呢?
产婆说完话,抱着孩子去了外室,文昱枫和九贤王围在产婆周围,产婆盯着文昱枫的脸说:“三爷,夫人一切都好,生的是个女孩!”
大户人家第一胎得了女孩,有流财的说法,所以有的人家第一胎得了女孩之后,都不会养活的,产婆观察着文昱枫的表情,文昱枫没有失望,反而有些欣喜,他不由自主的说:“我有女儿了,有女儿了!”
文昱枫笨拙的接过产婆手里的孩子,她还这么小,甚至都不敢用力,产婆教文昱枫怎么抱孩子,然后说了一些事项,让文昱枫多操心,白锦荷没有下奶前,吃食上以清单为主,每隔一刻钟,检查一下有没有恶臭排出,有的话及时清理掉,屋子里面不要太热,也不要太冷。。。。。。
文昱枫认真的记下产婆的叮嘱,孩子生了,产婆回客房休息去了,柳氏收拾着内室的狼藉,给白锦荷换了身衣服,又换了一床被子,收拾完了之后,让文昱枫进去,生了孩子,男子不宜见这些脏东西。
九贤王和文默出了外室,东方已经泛白,看到杨氏向这边张望,文默好心的过去,告诉杨氏,母女平安,杨氏听到第一胎是个女孩,嘴里嘀咕着说:“怎么不是男孩呢?她平时那么喜欢吃酸的。”
文默扶着杨氏回东侧房,九贤王也进了自己的房间,白锦荷一切平安,他也该回郑国了。
白锦荷一觉醒来,都快吃早饭了,产婆本来要回家去,文昱枫不放心,又多留了几日,柳氏用米糊喂饱孩子,看白锦荷醒了,将孩子放在白锦荷旁边,高兴的说:“跟你刚生下来一样,一点都不粘人!”
白锦荷转过头,看了看躺在她旁边的小家伙,脸上红扑扑的,浑身散发着婴儿的味道,这是她经历了苦难换回来的,是她和文昱枫生命的延续。
爱是一堵墙,情是一场债,这么算下来,应该是文昱枫欠她多一点,白锦荷看着在里间收拾的文昱枫,将这场情债,刻画在墙上,得来的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至死不渝。
白锦荷动了动身子,下身还是很疼,而且好像有什么东西湿乎乎的,文昱枫看到白锦荷皱眉,知道是什么情况,然后让柳氏抱着孩子去了外室,看看药煎好了没?
柳氏是过来人,抿嘴一笑,出了内室,文昱枫掀开被子,一股恶臭迎面而来,文昱枫用干布仔细擦拭,然后换下白锦荷身下的被子,重新铺好床之后,扶着白锦荷躺好,然后抱着脏被子出门去了。
没有了那种湿乎乎的感觉,白锦荷喝了点药,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只是在梦里,白锦荷又遇到了那个送自己过来的老爷爷,他还是那身打扮,眯着眼睛问白锦荷:“我送你的男朋友,你还满意吗?”
白锦荷想了想说:“人勤快,也老实,对我很好,我非常满意!”
老爷爷想了想说:“文昱枫是带着戾气出生,按理说这样的人,活不了多久,可是你却改了他的命格,竟让他死里逃生,活了过来!”
白锦荷听老爷爷的话,这话他好像在哪听过,白锦荷又问老爷爷:“那他还会死吗?”
老爷爷捋捋胡须,笑着说:“生老病死,万事万物无一幸免,他自然无法逃脱,但是他陪你到老是没有问题的!”
白锦荷听了这话,彻底放下了心,她刚刚有了孩子,如果文昱枫出了什么不测,那她和孩子怎么办啊!虽说她一个人也能过的很好,可是失去了挚爱之人,活着只是一种煎熬。
老爷爷看出了白锦荷的想法,郑重的对白锦荷说:“不过,文昱枫身上的戾气,会让他迷失自我,你既然改了他的命格,就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