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十八,白锦荷和柳氏,还有产婆,三个人正在院子里闲聊,白锦荷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疼痛,疼一阵子就过去了,但是过了一会儿,白锦荷又感到疼痛,她知道这是阵痛,她应该是要生了。
白锦荷对产婆说她肚子痛,产婆问了怎么个痛法,白锦荷详细的说了,产婆让柳氏扶着白锦荷去内室,然后通知文昱枫,赶紧准备热水,白锦荷估计今天要生。
文昱枫听了产婆的话,既紧张又高兴,紧张的是万一出事,他该怎么办?产婆向他说了女子生小孩时的危险程度,听得文昱枫后怕不已。
文昱枫站在院中想着这些事情,产婆本想去内室,发现文昱枫站着没动,急得拍了文昱枫一下说:“三爷,赶紧烧热水啊,要快!”
文昱枫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向厨房跑去,九贤王看着文昱枫一桶一桶的提水,心里纳闷,拉住文昱枫说:“你提这么多水做什么?”
文昱枫语无伦次的说:“要生小孩了,我得准备热水。”
九贤王略一思索,知道白锦荷要生了,以前在宫里,各种阴暗的手段他都见过,得做好应急措施。
九贤王拍开西侧房的门,看到文默正在调息,文默看到九贤王又没敲门,就闯进自己的房间,九贤王没有理会文默的不满,对文默说:“你的生咒练得怎么样了?”
文默面无表情的说:“勉强可以行一周。”
九贤王叹了口气说:“现在别练了,皇姐要生了,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有什么不测,我释放九重生咒,用你的血做引,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能保她不死,你愿不愿意这么做?”
文默点点头,九贤王叹了一口气说:“生咒本来就是被诅咒的咒术,能救治别人,却无法救治自己,如果以你的血做引,释放九重生咒,你会死的。”
文默低头想了想说:“我本来就是个死人,已经活了这么久,我该知足了。”
九贤王笑了笑说:“你放心吧!最坏的结果是你死去,如果我不想让你死,你自然死不了。”
文默疑惑了,九贤王究竟是要他死呢?还是不让他死?九贤王拉起文默,两个人守在了内室外面。
文默已经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那天拿到生咒的功法,文默大概知道生咒的用途,生咒是以命换命的咒术,医治的人伤势越轻,释放生咒的人受到的伤害越小,如果挽救一个垂死的人,那么释放了生咒,自己就会陷入垂死。
所以修习血咒的人,一般都会养子母蛊,必要的时候可以救自己一命,但是九贤王养了黄金蛊,崔太后又将自己的子母蛊,分给了宋昌盛,这样宋昌盛遇到生命危险,勉强能救宋昌盛一命。
到了黄昏时分,文昱枫已经换过了好几次热水,一桶一桶的提进提出,白锦荷的阵痛越来越频繁了,产婆在阵痛的间隙,总让白锦荷走走,吃点东西,因为是第一胎,生的时候最受罪,必须有足够的力气,要不然可能一尸两命。
白锦荷走了走,又感觉到了疼痛,产婆扶着白锦荷躺在床上,看了下面,白锦荷的下面已经见红了,这是马上要生的征兆。
产婆有条不紊的安排柳氏,取了她们准备好的东西,检查了接生的工具,又用手试了水温。
白锦荷躺下后不久,感觉到了持续的疼痛,而且一波强似一波,这种钝痛简直是挑战人的疼痛极限,眨眼功夫,白锦荷已经满头大汗,柳氏在一旁小声安慰,产婆在下面不停的观察宫口。
然后告诉白锦荷,宫口还没全开,现在还没开始生呢!让白锦荷不要浪费力气,养精蓄锐,该使劲的时候,一鼓作气。
听了产婆的话,白锦荷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都疼得麻木了,身体都有点抽搐,可是还没开始,白锦荷咬紧牙关忍耐着,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喊,你是爱这个孩子的,所以你受这种疼痛,是值得的!为了孩子,为了文昱枫,一定要挺住!
时间一刻一刻的过去,文昱枫和文默轮流烧水送水,柳氏边给白锦荷擦汗,边鼓励着白锦荷,九贤王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文昱枫和文默站在门口,耳朵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子时,外面的气温已经很低了,但是站在院子里的三个男人,都没有感觉到冷,只要内室有人出来,他们都扑过去问,里面什么情况了?有没有危险?怎么这么长时间,还没生下来?
产婆无法解释他们的问题,只能告诉他们稍安勿躁,现在还没开始生,按照时辰来算,应该快了;产婆吸了一口气,又进了内室,然后观察了宫口,宫口还差一点全开,产婆接过柳氏手里的布巾,安慰白锦荷不要怕,一切有她!然后让柳氏取了一片参片,让白锦荷含着。
过了三更天,产婆看了白锦荷下面,兴奋的说:“开了,开了,全开了!一会我说“用力”,你便用力,不要怕疼啊,孩子出来了,就不疼了。”
白锦荷点点头,持续的阵痛,让她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白锦荷看向外面,她知道文昱枫肯定在外面焦急的等候着,好像他们有了孩子后,她都没问过文昱枫喜不喜欢孩子,还有要是孩子长的像文昱枫那么笨,她以后要依靠谁啊!
转移了注意力,觉得也没有那么疼了,产婆起身,看着白锦荷说:“出来了,用力!”
白锦荷才收起自己的思绪,产婆看到下面没有变化,着急的说:“夫人,赶紧用力啊!”
白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