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十,宜动土,一大早文昱枫就在宅基处设了贡桌,到了吉时,文昱枫和几位匠人祭拜了土地神,礼成之后就开始动工。
文昱枫在宅基那边忙着,白锦荷和杨氏在家里忙着,文默送饭回来,赶紧去集市上买东西,巧姑和荣华也过来帮忙,毕竟这么多匠人,都是要吃饭的,忙完中饭就得赶紧准备晚饭,才刚刚开始盖房子,白锦荷就觉得身心疲惫;文默回来的时候众人都吃过晚饭了,他连饭都没吃,将白锦荷叫了出去,巧姑开玩笑的说,他们姐弟关系真好,这话荣华听了,不由得想起赵荣生,还好巧姑是个坚强的姑娘,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却还能笑着面对人生,荣华看着白锦荷消失的身影,也会心的笑了笑。
文默看四周没人,压低声音对白锦荷说:“我听九哥说,颂王被皇上召回京城,九哥提醒我们这阵子要小心。”
白锦荷这次没在意文默喊冯渊九哥,想了想说:“你这几日有没有发现什么?”
文默摇摇头说:“最近一切都正常,没有什么蛛丝马迹。”
白锦荷对文默说:“现在一切太平,调兵遣将师出无名,多留意暗中的人。”
文默点头,两个人进门,文默吃完饭整理买回来的东西,白锦荷也准备明天要用的东西。
到了晚上,宅基那边有几个匠人离家远,回不了家,文昱枫回来取了几床被子,给几个匠人带过去,然后回家休息,文默今天带回来的消息,白锦荷也没想什么所以然,不过文昱枫回家睡也好,即使有人对他们不利,有文默在那些人也不敢轻易出手。
这几天白锦荷一直询问文默,有没有发现什么,上一次被人监视,白锦荷还是心有余悸,但是这几日,文默也没有什么发现,村子里也没发生什么事。白锦荷也放心了,应该是冯渊那边小题大做。
直到有一天,有人在村口发现了昏迷文昱松,文景磷和几位村民将文昱松抬回家,郎中过来看了,说是饿晕的,等醒来后吃点东西就没事了。
文景磷和杨氏总算放心了,他们也有疑问,只见到文昱松,没见王氏和两个丫头,白锦荷看杨氏做事情,心不在焉的,就让她过去照顾文昱松,厨房有她们三个人就够了。
到了晚上,文昱松醒了过来,杨氏熬了稀饭,吃了稀饭文昱松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大骂王氏狼心狗肺,他们两个到了州府,好心的救了一位行商的,谁知那人竟然对王氏有意,两个人暗中勾结,给他下了药,带着两个丫头和那个姘夫不知所踪。
杨氏听了文昱松的话,也气的大骂王氏,一屋子人都唏嘘不已,真是应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白锦荷听了文昱松的话,心里有几个疑问,文昱松和王氏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他们还会救人,而且还是在逃难的路上,文昱松从州府回来,虽然饿晕了,但是身上却没有受伤,白锦荷总觉得文昱松在说谎。
又过了三日文昱松彻底缓过劲了,得知文昱枫在盖房子,高兴的不得了,一个劲的夸文昱枫出息了,这又让白锦荷纳闷,文昱松是有利可图时候才会夸人,要是正常与人交谈,他说的话都是尖酸刻薄的话,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白锦荷不知道文昱松怎么了,但是她相信一句古语“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她不信经历了一次逃难,文昱松会变得老实诚恳,便让文默有机会了盯着文昱松,文默有时候忙,忙的时候让文仕贵盯着。
临近清明,有一天白锦荷早上刚起来,就看到文默坐在院子里,白锦荷刚出门,文默就说昨晚二更左右,文昱松出门了,他一路跟踪,看到文昱松进了齐府的后门,直到四更时分才出来,由于齐府里面有高手在,文默也没跟进去,所以文昱松究竟做了什么,文默不得而知。
白锦荷想了想,让文默进去休息,然后又开始忙今天的事情,到了吃晌午饭的时候,齐玉瑶领着十来个人,到文家庄基那边,说文昱枫吃里爬外,在齐府做事不但不感恩,贪污齐府的银子,还与人勾结,坏了齐家的生意。
白锦荷听到匠人过来说,有人闹事了,叮嘱了文仕贵,看住文昱松,文仕贵点头答应,白锦荷赶紧去庄基那边。
齐玉瑶气势汹汹的质问文昱枫,说的话不堪入耳,文昱枫好言相劝,齐玉瑶更是得寸进尺,白锦荷看着胜券在握的齐玉瑶说:“齐小姐,捉贼拿脏,讲的是证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老三吃里爬外?”
齐玉瑶盯着白锦荷说:“还要证据吗?你们在齐家做了几个月工?每月的月银我清清楚楚,可是现在大家看看,买了村里的地王,盖了这么大的房子,还六百两银子买了齐家二百亩地!你告诉我,这些银子是怎么来的?你们敢说这银子来的清清白白的?”
文昱枫生气的说:“这银子是我媳妇的,是她在镇上卖蛋糕得来的。”
齐玉瑶轻蔑的笑着说:“你这话骗别人还行,不过在我这里可说不通,六百两银子你们得卖多少蛋糕,而且你们去镇上卖了多少次,你们心里清楚。”
白锦荷心里也犯难,总不能说这些银子是坑沐临的,齐玉瑶看着文昱枫和白锦荷,白锦荷看齐玉瑶的架势,是打算硬刚到底了。
没办法只好拿沐临来顶包,白锦荷说:“我确实没卖多少次蛋糕,因为将蛋糕配方卖出去时候,答应了别人不再做蛋糕,我那配方卖了一千多两银子,这件事情,可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