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楚窈瞪大了眼睛看向姜哲源。
而姜哲源呆了半晌,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傅楚窈追问道,“……到底怎样?”
姜哲源答道,“在我小的时候,有个比我们大十几岁的族兄,听说他在小时候伤了身体,后来……应该没有娶妻,但是,好像他也死了。”
傅楚窈顿时皱紧了眉头
说着,姜哲源又解释道,“呃,他、他伤的是、是那里……”
见他吞吞吐吐的样子,傅楚窈了然。
——他的意思,应该是他的那个族兄,小时候下身部位受了伤,所以后来没有娶妻生子。
但是,那位并没有娶妻生子的人……最后也死了吗?
“他是怎么死的?”傅楚窈追问道。
姜哲源想了想,说道,“他死的那会儿我才七八岁呢,记不清了。”
傅楚窈有些失望。
想了想,她又问道,“那,船上还有其他的姜家人吗?”
姜哲源看着她,没吭声。
傅楚窈知道,这事儿还得靠他自己想通。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的处境……你也明白,姜家、或者说,你的东家千方百计的想要抓住我,目的是什么,你我都清楚。但事实就是,我确实没那样的本事啊!”
“所以我就想着,要是能在抵达你们的老巢之前,起码要让我对这种病……哪怕是只需要有一丁点的认识也好!可是……”傅楚窈轻声说道。
姜哲源沉默了半晌,说道,“抱歉,我没办法替他们做主。”
说着,他站起身,离开了。
傅楚窈长叹了一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抄本,把姜哲源今天的脉象记录了下来。
跟着,她去了卫生间,准备搓洗已经累积了好几天的脏衣服。
在船上,淡水是个宝。
但对于完全没有航海经验的傅楚窈来说……
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她也不懂。
刚开始她是天天换洗衣服的,友子一见,急得不得了,连说带比划地跟傅楚窈说了好久,傅楚窈才明白过来。
所以她又赶制了好几套内衣裤,虽然每天还是会换内衣裤,但外套是不会天天换的了;而且换下来的衣物,也会堆上两三天才一块儿洗一次。
傅楚窈洗完衣服,将内衣裤晾晒在卫生间的小铁窗那儿,就准备离开房间,去甲板上走一走、透透气。
当然,她牢记着姜哲清的吩咐,出门一定要带上友子……
因为有一次,她在跟友子闲聊的时候,友子告诉她,遇到天气不好、浪头高的时候,在巨浪中艰难前进的颠簸船只,会分分钟把呆在甲板上的人给甩进大海,从此消失……
不过,友子也告诉过她,说他们这条船其实已经在海上连续作业了三个多月了。要么就是遇上了坏天气、要么就是天气好点儿但是收获又不行……
还是傅楚窈上船以后,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风平浪静而且开始有些渔获了。
所以船上的人闭口不谈“船上有女人、不吉详”这事儿,甚至对友子也特别友好……
当然这是题外话,暂且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