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傅楚窈这只旱鸭子来说,在船上生活,当然不可能像陆地上那么舒服、自如。
虽然姜哲源也尽可能满足她的各项要求,可还是有很多细节……让她不是那么的满意。
比如说,她没有多余的文胸和内裤可以换洗,饭菜也不是很合她的胃口,还比如说,她没有任何的护肤品……
但是,困难也是可以被克服的。
她找友子要来了针线,把友子给她送来的一套水手服给剪了,又花了些时间和心思,做成了挂脖式的肚兜,和系绳式的内裤。
虽然布料有点儿粗糙,可她呆在船上,也不需要做剧烈运动……再加上,也许这套自制的内衣裤多洗几次以后,质地就能变得柔软些了呢?
好吧,傅楚窈也只能这样自己安慰自己。
经过两三天的休养,她基本适应了船上的生活。
当然,她的配合,也着实让姜哲源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再加上傅楚窈每天都会给姜哲源把脉,还会仔细记录下他的脉像……无形之间,她和姜哲源越来越熟悉了。
所以,傅楚窈就明白过来,现在她呆的这条船,其实就是一条很纯粹的商业捕渔船;姜哲源也向她含糊透露过,这条船也同属白鱼药厂。
当然这也在她意料之中,不再细究。
在船上呆了几天,傅楚窈跟着友子学会了一些简单的日语,日常生活上的一些需求基本可以搞定。然后她又开始尝试着跟友子做一些更有深度的沟通,以期待可以学会更多的日语。
与此同时,傅楚窈也坚持每天都给姜哲源把脉,还做详细的记录。
然而几天下来,她突然觉察出,他的身体有了明显的变化……
呃,那是……让她难以启齿的一些变化。
傅楚窈犹豫、纠结,在思考了两天以后,她决定跟姜哲源谈一谈。
所以这一天,她给他把完脉以后,直接开口问道,“……姜哲源,我想知道,你……有过很亲密的对象吗?”
顿了一顿,她又解释,“女朋友,关系密切到……嗯,就像结了婚以后那样的。”
姜哲源的脸“噌”的一下就红了,失声说道,“你……你能把脉把出来?”
傅楚窈也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嗯”了一声。
姜哲源一呆,面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的。
——他是知道自己命运的。跟家族里的其他人想法不一样……其他的男丁,基本都急着在发病以前,赶快娶妻生子,以传递香火。
但他觉得,从发病到死亡,少则半载、多则几年……
他看到过母亲一个人拉扯四个孩子的痛苦与贫困,也亲眼目睹过大哥发病的痛苦。
所以,姜哲源并不打算结婚。
直到他接到了命令,要把被掳来傅楚窈送到岛上去。
可是,这个美丽灵动的女孩儿,却深深地打动了他的心。
她让他尝到了爱情的滋味……虽然这份“爱情”,只是他单方面在夜深<
人静时的一些、呃,那个……难以启齿的旖旎之思?
姜哲源万万没有想到,她的医术居然这么高明!!!
她、她可以从他的脉象中……窥出他对她的一些幻想吗?
“对、对不起。”姜哲源喃喃说道。
此刻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傅楚窈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努力让自己不要把注意力放在……呃,姜哲源的身上。
“是这样的……这两天呆在船上,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干扰我。我、从你的脉象里,得到了一些启发。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帮着我分析分析……”
傅楚窈说道。
姜哲源默默地点点头。
傅楚窈想了想,说道,“在最初,我给你把脉的那几天,你的脉象显示……你非常健康、强壮。但这几天……呃,你有点儿肾虚……放心啦,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脉象显示,你的那一方面有一点点可疑的迹象而已……”
姜哲源的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傅楚窈抓过了自己的一缕长发,继续说道,“……我就想起来,你的族兄姜哲清,他也一样有些肾虚。但我以前并没有怀疑过这个问题,因为他是个病人,从脉象上看,他不仅仅只是肾虚……他的五脏六腑都有问题。”
闻言,姜哲源皱紧了眉头。
傅楚窈缓缓说道,“所以我想知道,你们这一支,有没有哪个男人……他一辈子也没跟女人亲近过,然后他没有发病的?”
姜哲源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半晌,他不敢置信地失声惊呼道,“你……你、你是说,不能跟女人在一起吗?”
傅楚窈道,“只是脑子里胡思乱想的,你快想想,你的叔伯兄弟,有这样的吗?”
他凝神细想了半天,摇了摇头。
这一回,换傅楚窈蹙起了一双淡淡烟眉。
姜哲源低声说道,“……主要是,家里人都知道男孩子长到二十四五就要发病,所以男孩子们基本上长到十七八岁,就给张罗着结婚生子了。”
原来是这样。
傅楚窈不死心,又问,“就没有例外的吗?”
“有,”姜哲源老实说道,“……我。”
傅楚窈一怔。
她打量着他,疑惑地问道,“你?你……不打算结婚吗?”
他摇摇头,低声说道,“我觉得……受够了。我爸也是二十几岁就死了,我妈一个人拉扯四孩子长大……我们,吃太多苦了!”
“如果这病真的无可救药的话,那我宁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