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的,没车怎么啦?没车就要被盘查吗?拷”,在心中恨恨的骂着,胡山雕再次驻足而停,他又被查了。不过,此次查他的官员也是要离开江南镇的,他邀请胡山雕上车,随他一起出镇,胡山雕求之不得,赶紧爬上车入了车厢。
官员穿着常服,面黑却无须,束不常见的“竹筒髻”,此髻有“节节高升”的寓意,颜值属于“丑”的一类,脸缘较高,圆眼狗头鼻,唇厚牙凸。
此位样貌颇显丑陆的楚官自称姓“孟”,介绍完自己姓后,他后面说的话让胡山雕想把“赢勾箱”扔出十尺之外。十尺之外,赢勾就会自己打开箱子并恢复骷髅形态,然后,再给它一个“小观世间”的深情对望,遇人杀人,遇修杀修。
保持淡定的将没有发生过的画面在脑子里过个场,胡山雕摇头“其言荒诞”,话音未落定,则是掀开车帘跃然而下。车速虽然不快,但“廖府”就是靠近江南镇进出之处,胡山雕下车时已是进入“富贵镇”。
富贵镇是四处八达之镇也可以称为“贸易镇”,与之接壤的“镇”都是达官贵人所居,富贵镇居住的标准也因此很高,低于十万元晶家产的,自己都不好意思入住。相比周围接壤数镇的“冷清”,富贵镇则热闹而有秩序。
胡山雕一通猛窜就失去了踪影,让车上追下者徒路无奈,丑貌官员显然也未尝想到会遇到这种人,难道不应该听到他的话后,做出询问之类的举动吗?丑貌官叹了叹气,跺了跺车板,车夫低呦一声,马车重新启动。
横穿过“富贵镇”、渭镇、襄阳镇等等以楚国城池为名的十数个镇,马车缓缓驰入“南都镇”;此镇比江南镇的面积要小不少,但居住的却只有五户且都姓“熊”。
娥是对大王嫡女的尊称,启则是对嫌子的尊称。
现任楚江王“熊启白”中的启即是氏,也是曾经的地位,他并非上代楚江王的嫡子,但王位继承法已经在“姬周封玄”后改变,“启”就成为有资格继承王位的“封号”。而相比“江南镇”出入口无驻军,南都镇却是在出入口摆下较大的阵势,这使跟踪马车的无法进入。
“椰人这是靠上了某位少娥或是少启?”
怀着这个疑问,胡山雕去了“上横镇”,郢城布局就是“郢”字,象什么一横、上横、一竖、左竖之类的,都是寻常人家居住的“镇”。当然,就算居住在这些普通的镇,那也是王城之地,王城百姓自有优越感。
陆远鸣仍然在第一眼时没有认出胡山雕,若非胡山雕背的华章箱很眼熟,陆远鸣就算多看好几眼也是认不出来的,这让胡山雕暗松一口气,某家的容貌依然低调。至于那个丑貌官员为何能认出自己,胡山雕猜测是因为自己从“廖府”内出来,最重要的是他在步行。
但胡山雕也敢肯定那官员其实是无法确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胡大雕,否则,这位官员就算无可奈何,周围暗藏的人却是有办法拦截的。正因为无法确定,官员先用言语试探,胡山雕当机立断走人,留下更多的迷雾。
“南都镇上住的是三启二娥……”,陆远鸣对楚国知之甚详,详细介绍起来。
“启娥,企鹅?”胡山雕忍不住走神,但很快回神注意听陆远鸣的话,从而知道南都镇内住的是五个很有潜力攀到楚江王三梯的年轻男女。
熊武略、熊文韬、熊北孤即是三位少启,但都不是现任楚江王熊启白的嫡子;熊玉尘、熊佩蝉则就是两位少娥,两女皆是熊启白的嫡女。楚江王的争夺是在三位少启当中,熊玉尘与熊佩蝉两位少娥,则是成年后必须离开郢宫迁居此处。
由于胡山雕没有太多隐瞒的告诉陆远鸣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陆远鸣听完后断定找上胡山雕的不是三位少启,而是两位少娥中的一个,他还认为熊佩蝉的嫌疑更高。
理由其实跟顾衾湘如出一辙,顾衾湘是注定无法成为江东王的少娥,其父为了她未来着想,让陆远鸣携其入楚国嘉茂关助赢勾出世。但相比江东王的儿女情长,楚江王就略显薄情,他可没有为两个女儿考虑未来,两个女儿就不得不自寻出路。
胡山雕觉得陆远鸣有些武断,陆远鸣给出了解释。
“玄修孕育后代本就艰难,而梯位越高者,后代孕育也越艰难”。
“那楚江王不是应该更加疼惜两个女儿吗?”胡山雕插嘴说道。
“寂寞楼,风触帘,珠碎。月朦花红,妃冠悠悠”。
胡山雕暗骂,好好的你丫淫什么?但不能表现的太文盲,胡山雕觉得无非有两种情况,一种是两个熊女不是楚王血脉,一种是两个熊女自带某种令楚王顾忌的玄机。胡山雕更倾向于前者,他就淡定的说“楚王的头顶是一片草原吗?”
陆远鸣愣了半炷香也没明白“楚王头顶一片草原”有什么内涵,九州大陆的“绿帽”是很多国家官员的官帽颜色,陆远鸣没明白也是当然的事情。
陆远鸣只好回答说“楚国没有草原”,楚国这地方不是山就是江,平原都少更别说草原了。胡山雕只能哀叹连npc都听不懂自己的梗,真是寂寞如雪啊!但他的猜测却是对的,熊玉尘与熊佩蝉确实不是楚江王熊启白亲生,但的确是他老婆生的。
倒不是郢王妃出轨,而是被人偷袭了,这是一桩小范围内流传的秘密,但楚王可是一梯玄修,谁也不敢直接说郢王妃出轨,楚王被绿,基本上都象陆远鸣这样以诗暗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