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可以解救自己。
“好,我吃。”
见柳飘憶自己坐到桌边,拿起了筷子,那守着的几个宫婢都暗暗松神。
快速的吃了一顿,柳飘憶放了筷子,“我吃完了,可以出去了吧。”
宫婢们面面相觑,只好应了,只是道,“皇上说了,夫人可以散散步,但想离开皇宫是不可能。”
柳飘憶目光冰冷,“我没说要离开,只是在屋里闷了。”
如此,宫婢只好摆手请她。
出了殿,柳飘憶感觉空气都清晰了,不必在里面憋得难受。
夜下灯光里,柳飘憶还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有了动静。
柳飘憶眉宇一凛,不用回头也知来人是谁。
她装作没听见,继续闲庭信步。
嘴角掠起一抹深深的弧度,柳飘憶的眼神,略显凌厉。就知皇帝不会随意让她自己在宫中行走。
皇帝没说话,却笑若清风,明朗风华。
她走一步,他也走一步,两人一前一后闲庭信步。身后不远不近跟着一大堆的宫婢太监侍卫。
月光洒落,地面映出她纤细的影子,柳飘憶目光往后瞥了眼,正好看见朱翊钧踩着她影子,走得潇洒走得惬意。
突然停步,柳飘憶回身。
“既然臣妇进宫了,想去给太后请安。”清冷的声音如冰玉相击,听不出任何情绪。
朱翊钧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疑惑,默默一笑,“不用了,太后已经就寝了。”
皇帝迈了几步,眼眸是戏谑,“别想着见太后就能怎样,太后因为张简修的事都气得病了。你以为太后此时想见你?”
柳飘憶嘴角凝固了一瞬。太后也不予理睬简修的事了,是不是朝廷摆着致相府的生死于不顾了?!
“相爷还是相爷!”柳飘憶轻怒。
朱翊钧却缓缓笑了开来,“朕没说要撤了张太居的职位,可他也脱不开关系。”
柳飘憶眼波微动,眉间蹙起,“皇上,相爷可是你的帝师,你想让天下看你的笑话?!”
帝师,就因为帝师压得朱翊钧喘不过气,不说还好。
朱翊钧脸上神情高贵,看不出喜怒,只是久久的长笑了声,那笑里柳飘憶看出了什么。是旧忍的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