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赵顺儿轻斥,「说话越发没规矩了!你们可别仗着自己主子好似有些圣宠,就在外面张扬起来,你主子我是没本事的,也没有家族撑腰,可没什么斤两。」
「是!奴婢知道!」彩菊和秋霜齐齐行礼。
彩菊又开口道:「奴婢知道,主子是不担心秋霜的,主子就是在说奴婢吧!主子放心,奴婢在外头一向是谨言慎行的,绝不似在主子面前这样!嬷嬷也一天三顿的叮嘱奴婢呢!」
彩菊和秋霜虽然同为赵顺儿的贴身宫女,但相处一向和睦,秋霜做事细致,赵顺儿的贴身服侍多是秋霜;而彩菊善于应对,赵顺儿出门多是带着彩菊。两人分工明确,倒也不会在赵顺儿面前争宠。
彩菊说笑几句,看了看四周,又小声道:「秦嬷嬷可紧张呢!老是叮嘱奴婢这、叮嘱奴婢那的,前朝夺嫡的争斗不知怎么可怕呢!秦嬷嬷那样的人儿,都吓得没胆了!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奴婢怎么问嬷嬷也不说,奴婢又不敢在外面随意打听,想起来就心痒。」
赵顺儿正色道:「这事儿听老人的话就没错,嬷嬷说什么你就照做,以前的事也千万不可再打听了,嬷嬷连对我说起来都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可见真是打听不得的,可千万不可向外人提起。」
「是!奴婢省得。」彩菊福身应诺。
「主子,」这时,秋霜忽然齐齐艾艾的开口:「主子,其实,奴婢的姑姑,以前就在宫里当差的。」
赵顺儿闻言,吃惊的转头看向秋霜,彩菊也倏地看向秋霜,两眼发亮。
秋霜被吓了一跳,后退了一步,又道:「但.....但奴婢也不知道什么的,只知道奴婢的姑姑本来是在二皇子宫里的,后来二皇子不知怎的出事了,宫里人一个也没活下来。」
彩菊听了,倒吸了一口气。
秋霜又道:「本来奴婢的家人是不想再送奴婢入宫的,但后来日子实在过不下去,还是又把奴婢送了进来。」秋霜说着有些黯然。
难怪秋霜小小年纪就显得小心谨慎,全没有彩菊的活泼,除了本身的性格外,看来她姑姑的事也对她影响甚巨,只怕她在宫里,是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的,生怕一个不注意就会丧命。
宫里已经死了一个秋霜的姑姑,但秋霜的家人却还是把秋霜又送到宫里来了,看秋霜的样子,赵顺儿也不知该怎么安慰。
想想自己若是没入宫,只怕不久就要配个糟老头子了,在大户人家当小妾,还不知会怎么被搓磨,这宫里的,都是可怜人哪!
「除了那世家贵女,谁没点苦处会入宫呢!」赵顺儿叹了口气。
说到这些,连彩菊都有些低落,不知彩菊入宫又是怎样的故事。
过了会儿,还是赵顺儿打起了精神,开口问道:「有没有听说窦才人入宫要住哪宫里?」
彩菊闻言回道:「这却不知道呢!」
「如今这六宫,只有蔚然宫和咱们熹平宫是只住了两人的,窦才人很可能就是住到这两宫来,这可才是真真切切的影响呢!」赵顺儿开口。
彩菊听了,马上振作起精神来:「那奴婢马上去打听!」说着风风火火就走了。
看彩菊走了,秋霜抿嘴笑道:「主子就是想打发彩菊去做些事吧!其实若要搬到咱们熹平宫,肯定提前就要收拾宫殿,不会太晚知道的。」
赵顺儿听了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