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院子大门就看见林屹一个人靠在车边上,满身的雪,脸和眉毛都成了白色,就跟个雪人似的,心里突然生出他站那里好孤单的感觉,他穿的衣服也是很薄的那种,早上给我送早点时候就只在外面穿了件黑风衣。
我快步走过去,“你怎么不坐车里等着,雪都飘你满身了也不拍拍”,我顺手把他身上的雪拍下去,把弟弟的羽绒服给他搭在外面,林屹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我,我转身拉着他进院门,想让他到客厅暖暖。
他却在进到院子里时拽着我不肯走,“我什么也没准备,就这么进去不好,礼物一样都没买,你家里人会觉得我不重视你”,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些,“我家人不注重这些虚礼,你跟我走就是”,我说完他还是不肯进去,反倒拉着我往出走,直接把我塞进了副驾驶。
他坐好后给我说到“见你家人,第一面很重要,不能这么去,要是让他们恼了,我想娶你就难了”,我心里说他们才不会恼,他们现在巴不得我有个男人来赶紧娶走,不过让他们看见这么一个大帅哥估计会好好审审我。
知情不报会怎么样呢,不敢想奶奶的大嗓门啊,到时候肯定得吼我两句。
“你想什么呢,老是走神”,他不问还好,一问我就囧了,总不能告诉他我家人对我是有多么的恨嫁,估计早就求神拜佛想让我赶紧嫁出去,“我想去玩雪啊”,“真是个孩子,去哪里玩你说”,其实我很想让他跟我到我家的院子里去玩,可我拉不进去,“你给我推荐个地方吧,我家你又不肯进门”,“不是不肯进,我早就希望进去看看了,只是今天真的不合适,我们,够大,也平整”。
“好啊”学校是好地方,上学时候大部分时间不在学校里,现在能再回去玩玩,还有林屹相陪心里是挺激动的,全当是补偿高中时候没能早恋的缺憾了。
走在学校操场上,脚下的雪踩上去嘎吱嘎吱的响,越是响越是想踩,越踩就跑越快,我在前面跑林屹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微笑的望着我,这一幕曾经是我的幻想,是很奢侈的不能成真的梦境,漫天的雪花飘扬而下,满目的白,晃得我迷着眼,有点迷离不清的,这一刻我开始分不清到底是在梦里还是现实里。
不管了,什么现实梦境的,扔个雪球玩玩再说。我玩心大起,从地上抓起雪在手上揉了揉,朝林屹扔过去,他就站在那里望着我把雪球扔出去,一点也不躲闪,直接砸到了他鼻子上,雪球爆开后他脸上就到处是雪,再加上他头发上早就是白色,又穿着白色羽绒服,活脱脱一个白鼻子白胡子的雪人,我站在远处指着他哈哈大笑,林屹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朝我这边跑过来,我看他跑我就往远处躲,奈何他比我跑得快,我跑他追的慢慢就距离越来越近,眼看着他跑近,我一个扭身想换个方向躲开,结果脚下一滑人就朝地面倒去,我想着玩大了,就在我要跟雪地来个零距离亲吻时林屹从后面拉住了我,再回身时是被他拉进了怀里,“砸了我就想跑,可没那么容易”,好嘛好嘛,跑不过你,“你说说怎么补偿?”我可不知道如何去补偿,想了想“你想怎么补偿?”我小小声的说“要不你砸回来”,林屹大笑着说“我可舍不得,就你心狠,砸我时候既准还力气大”,这可冤枉死了,我的雪球都没用力捏,本就是随手丢的,谁知道他不躲,我正想着他直接说到“你砸的就用肉偿吧”,肉偿?怎么偿,我正想着他直接凑过来,把脸在我脸上蹭啊蹭的,他脸上的雪就全到了我脸上,不一会就化掉落了下去,然后我就看着他顶着红鼻子脸在我眼前放大,嘴直接就找到我的,哎,这两天时间,吻多少回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开荤么,开了就止不住了。好吧,反正这荤开得我喜欢,特别开心。
我跟他两个人正吻得投入的时候,身后传来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你两个干嘛呢”,我跟他没有动,不理他,全当没听见,“几班的”,还是没理他,“再不说话我过来了啊”,我推推林屹示意他放开,林屹悄悄说“气气他,听声音就知道是谁”,听说话明显是个老师,我怎么就听不出来是谁呢,“就说你们两呢,早恋还这么明目张胆的,小心我叫家长”,哎,都什么年代了,管不住学生就叫家长,您这老师是白当了,教不严,师之惰啊。
待他走近,林屹放开我还没转身就说到“校长好”,原来是校长啊,我没多少印象,只记得他当年刻薄的嘴脸,别的都不了解,连他姓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林屹耳边问到“校长姓什么啊”,他给我说“姓贪”,我回到“哪里有贪这个姓的”,“他最喜欢钱,可不就姓贪”,我两个还是没有转身去面对他。
“知道我是校长还不转过来”,听声音校长已经有点气急败坏想跳脚的意思,就差直接抽我们两个两下,林屹给我说“我数数,我们一起转,让你看看什么叫变脸”,他嘴里数着“123”,我们两个同时转过身,在气头上的校长一看见林屹立马换上笑脸,身体也直接矮了一分,“哎呀,原来是林屹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望着我跟林屹不停得搓手笑着,林屹笑微微的勾着嘴角听不出情绪说到“校长不是说要叫家长吗,我是您学校里出来的学生,我爸电话你知道的,打吧”,校长脸露尴尬谄媚加讨好的说“误会,误会,多年没见会开玩笑了”,我看着他的脸就觉得舒服,这个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