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下子倒是没话说了。
过了一会，司徒惠玲终于开口了：“茹姐，你把昨天的故事讲完吧！”
“就知道你这急性子，”罗永茹笑着说。
“没办法，我肚子里藏不住东西，什么事都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司徒惠玲腼腆地说。
罗永茹看了看她，笑了笑就开始讲了：“那一天当我想把艾滋病传给那个畜生阿飞的时候，我停住了，我害怕他会传染更多的姐妹，到时候受苦受累的姐妹就更多了。临走的时候我朝着他狠狠地踹了一脚，那一脚把我对他所有的恨意全踹没了，我对他没有什么恨意了，反而觉着他也是个懦夫，甚至打心眼里看不起他了，我内心深处第一次洋溢出了高高在上的感觉。
“走出那间屋子，我就想着，自己要重新开始，我想阿胜也会这样想的，于是我就计划着未来，计划着自己如何去找工作，如何去开始新的生活。那个时候我觉着自己彻底解放了，自己即将进入一个新的生活。
“就在第三天，法院来了，有人告我故意伤害罪，那个人就是畜生阿飞他姐姐，仗着自己有钱，请了一个律师打官司，我想着自己确实给阿飞打了□□，并且又踹了他一脚，就认了那两项罪。然后我就反过来告他曾经□□过我，曾经偷偷让阿胜染上毒瘾，但是没用，阿飞那个畜生在法庭上就是不承认，还说我是诬告，那个天杀的律师更是找了几十个谁都没法想得到的理由替他辩护。
“他们让我拿到证据，这不是废话吗？难道我出门就要随时做好被害的准备，难道我在自己昏迷的时候还能取到被□□的证据，我最后又问法官，难道证据真的比事实还重要吗？难道我就不是证据吗？最后还是被那个天杀的律师找了很多个理由，说□□罪名不成立，还说我诬告。到了最后我什么都不服，就是服了律师的那张嘴，服了他那颗黑到底的心，所以到后面，我一句话都辩解不出来了，我只能用自己的怒骂来泄愤。”
“那你自己为什么不也找个律师啊？”司徒惠玲忍不住问。
“律师的嘴，狮子的口，他们一张嘴就是狮子大开口，我怎么可能对抗得过那个有钱有势的恶女人，法官也让我找律师，但是我很纳闷，为什么一定要找律师，如果什么事都要靠律师取证的话，那要警察做什么？那还不如整个审判都交给律师得了，这律师的存在就是帮助有钱人祸害法律的。反正我个人就是这么想的，在法庭上，看着他们仪表堂堂，道貌岸然的，其实骨子里不知道流着多少肮脏的血，他们的心里面流出来的血都是黑的。”罗永茹很激动地说。
“是啊！”罗永茹叹了口气，“轮财力，你肯定不行的，不过这世界上的律师不一定全部都是黑的。”
“我哪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到后面我什么话都不说了，就是不认罪。”罗永茹冷笑道。
“我不怎么懂得法律的，所以也没办法帮你分析的，那后来呢？”司徒惠玲又问。
“后来，当我认真听清楚法官宣布一项罪名的时候，我的心都笑了，我也不想再申辩了，我认罪了。”罗永茹冷笑道。
“那是什么啊？”司徒惠玲惊讶地问。
“原来，我临走之前踹那个畜生的那一脚还真的挺严重的，当时我没感到自己怎么用力的，可是没想到，把他下面那两个蛋子全部踹碎了，从此，他就没有了那方面的功能了。”罗永茹说完，居然沉浸在当时的那种快感之中了。
“啊？”司徒惠玲吃惊地问，“那么严重啊？这不是也毁了他一生吗？”
“我本来想让他染上艾滋病毁了他一生的，没想到，毁他一生的结局却是如此戏剧性的。所以我满足了，想到他后半辈子再也不能祸害女人了，想着他每天痛苦的样子，坐那几年牢的每一天我都在笑着的。”罗永茹得意地说。
“不管怎么说，你也亏大了，坐了五年多牢房。”司徒惠玲惋惜地说。
“唉~~~~”罗永茹长长地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虽然想着那个畜生的时候我很开心，但是牢房的日子不好过，我大部分时间还是很懊悔的，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光后悔是没用的。”
“那你出来之后是不是就遇到了现在的老公啊？”司徒惠玲问。
“没有，出来之后我又遇到了另外一个男的，这也是我走上试管之路的另外一个原因。”说到这里罗永茹神情暗淡，“第一次怀了阿胜的孩子引产之后，我的宫腔和输卵管就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导致了第二次怀孕的时候又流产了，再后来处理的不当，现在双侧输卵管都堵塞了，并且，一侧的卵巢基本上坏死了。”
“茹姐你真可怜。”司徒惠玲说完又问，“那后面究竟发生了什么啊？”
罗永茹正准备往下讲，忽然朝门口望了望，然后就问：“谁啊？”
门开了，阿花有点尴尬地探进了头：“你们在讲什么呢？让我也听听啊！我很无聊。”
“我在听茹姐的故事，好感人啊！”司徒惠玲说完看到罗永茹在给她使眼色，不过已经晚了。
“茹姐你在讲什么啊？”阿花说着走过去坐到罗永茹床边，“让我也听听。”
“没有了，”罗永茹淡淡地说，“刚才我们在随便聊天的。”
“那你们都在聊什么呢？”阿花说，“我也来聊。”
司徒惠玲一下子感觉到无语了，倒是罗永茹反应快：“我们刚才在聊为什么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