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东临送了信来,扶苏一看,一切便明了了。“易糖心。”
嬴高:“是她派人刺杀怜儿的?”
扶苏:“嗯,她估计想从王怜入手,让本殿失去通武侯府的支持,一年前杀手曾光顾太子府,也是她的吩咐。”
嬴高:“她一个后妃,难道还想争储不成?”
扶苏:“赵高与她联系密切,她这么做,大概是为了胡亥,只是不知,她究竟为何选择帮助胡亥。”
嬴高默了片刻,道:“大哥,我怀疑她就是淳昭仪,咱们得重新捋一捋。”
说起淳昭仪,就牵扯上很多事了。
后宫嫔妃之死、温鹿苑被血洗,还有花辞抓住叶蓝,嬴政因此罢免王绾的事,都与她有关。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
扶苏仰头要饮酒,被嬴高抢了去。“你身上有伤,不宜喝酒,还是喝茶吧。”
“也罢。”扶苏无奈的笑笑,只好倒了杯茶喝。“淳婉……与姬月换过灵魂,从根推算的话,现在易糖心体内应该是姬月的灵魂。”
嬴高:“两年前淳婉死在青玄宫,若没有人助她,她一定不能成功转移蛊虫,所以父亲身边,一定有她的人。”
扶苏:“她藏得深,这么多年竟不知道宫内有多少个她的眼线,好在东临的身份还未暴露。”
嬴高:“大哥觉得,她安放在父王身边的内线是谁?”
扶苏:“具体是谁不清楚,青玄宫的所有宫女宦官,还有验尸的仵作和焚化的人,都需仔细排查,免得有漏网之鱼。”
嬴高:“嗯……可就算知道了易糖心就是姬月,那姬月又为什么要帮助胡亥?她一个中年的妃子,难道还与胡亥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吗?”
扶苏失笑,“不能只往这个方向想,胡亥可不见得会对她感兴趣。”
嬴高:“姬月大一统之前就已经是父亲的夫人,我听我母亲说过,她曾有过两个孩子,其中一个胎死腹中,另一个也是出生没多久便夭折了,这与胡亥,也没什么关联啊。”
扶苏:“古史上有狸猫换太子一说。”
嬴高:“大哥是说……”
扶苏:“不排除这个可能,当时胡亥的母亲备受宠爱,身后又有安武侯府,失宠的夫人难免会对她动心思。”
嬴高:“这样一想,就都说得通了。”
*
洛阳发生了命案,茗琉跟着李蕴去案发地点,却被人拖入了小巷中。心脏颤抖着,再度带着她入了令人恐惧的回忆中……
“唔……”她张口狠狠咬在了那人的指节上,过了好一会儿,那人才将她松开。
原来,是冒顿。他捧起茗琉满是泪痕的小脸,心疼的将眼泪小心擦干,柔声道:“茗琉,别怕,是我。”
“你……”茗琉见他,整颗心都瞬间放松,身体也软了下去。
冒顿连忙把她接到怀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茗琉紧揪着他的前襟,咬唇小声地哭了出来。“你们匈奴人……最讨厌了,为什么总喜欢捂着我的嘴把我往后拖,就不能好好的……叫我吗?”
冒顿愣住,心知她又想起了和亲时遭遇的事,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哭别哭,是我不对,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茗琉吓得没力气,靠着他一直哭,也不说话。
冒顿无奈的笑了笑,干脆靠墙坐了下来,将她捞到腿上。“茗琉,一年多不见,想我了吗?还是说,你跟着那个郡守,早已把我忘了?”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茗琉不语。
冒顿:“你还在怪我吗?”
茗琉:“……”
冒顿:“你要信我,除了你,我真的没有碰过任何一个女人……”v首发
茗琉:“……”
冒顿:“茗琉,说句话好吗?这一年,我很想你,每日每夜都在想,在战场上的时候,也想。想听你的声音,想看你的笑……”
茗琉:“……”
冒顿:“……别不理我,茗琉,你若是生气,尽管骂我打我,我都受得住,唯独受不住的,就是你对我置之不理。”
茗琉张了张嘴,终于吐出了一句话。“我没有生气,冒顿,我很矛盾。”
“怎么矛盾?”冒顿与她对视,她的神情很复杂。“哪里矛盾?”
“我不知道。”茗琉摇头,“你放开我吧,我走了这么久,李蕴一定在到处找我了。”
她的话说完,冒顿的脸拉下来,禁锢她的手又紧了几分,大吼道:“李蕴李蕴……我才走不过一年,你的眼里就只有他了吗?!茗琉,你好狠的心!”
茗琉被他吼得呆了,眼皮一眨,眼泪便淌了下来。“我自小就喜欢他,喜欢他有错吗?你为什么要逼我……你说我狠心,你又何尝不是?你剥夺了我喜欢他的权力,你不狠心吗?”
冒顿咬牙,脸上的表情变得狰狞,“你明知他不喜欢你,还依旧往他前面冲吗?你就不能正眼看看我?我哪里比不过他?论权势论地位,我都在他之上……”
“够了。”茗琉推开他,抹了把眼泪站起来,轻道:“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嘴里说着喜欢,却要逼别人去做不愿做的事,这叫什么喜欢?你放了我吧,别再纠缠了。”
“不可能,老子这辈子都不可能放开你。”冒顿冷笑,弯腰把她扛了起来。
茗琉苦笑,放弃了挣扎。
寂静的宅院,牌匾上写着“罗府”两个大字。这是冒顿三年前叫莫耶枢买下的,本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