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莨洲议完事,便站在卿若喜欢的那棵桃树下,静静的喝着百花酒。
一道光飞过来,在他面前停住,成了几行小字。上面写道:多摩人间出现,逼迫卿若入魔,想来你也得知,你需怎么做的,也不必我提了。
落款是,珺玅。
莨洲拧眉,将小字捏碎。“哼!多摩,看来灭族对你来说还不够痛。”
说罢,他甩袖,消失在原地。
莨洲走后,一个躲在另一棵桃树下的小小的白色身影,面无表情的看着莨洲消失的方向。这四五岁精致的小男孩,正是莨洲的第一个儿子,凉司。
他看了片刻,急匆匆的往一个方向跑去。
一个淡黄袍的美人儿与一众神侍女正在瑶池赏冰莲,凉司突然扑到她怀里,一句话也不说。
美人温柔的笑笑,道:“司儿,怎么了?”
等了许久,凉司才道:“母后,父王又在想那个女人了。”
这美人,是莨洲的结发妻,神界的天后。
天后摸摸他的头,依旧笑道:“司儿,不可无礼,那是神界的女娲上神,就算你是太子,也不可乱叫,知道吗?”
凉司不满道:“她是红颜祸水,她抢走了父王,司儿不喜欢她。”
天后:“她并没有抢走你父王,你父王不是一直陪在我们身边吗?”
凉司:“父王的心不在……自从那个女人死后,他就再也没有笑过。”
天后:“司儿,每个人一生中都有最爱的那一个,神也不例外,爱是付出,不求回报,就像母后爱着你父王,你父王爱着女娲上神一样。”
凉司鼓鼓嘴,不说话。记得上次他将莨洲房中长宫卿若的画像烧毁,莨洲发了好大的火,差点就将他送入炼狱受刑……
究竟是有多爱,才不管是自己的孩子,也冷漠对待?
含光殿,司命星君牧非一人下棋,小童都候在门外。
见莨洲来了,小童连忙行礼,将他带进去。
牧非道:“呵呵……天帝怎么来了?真是少见啊……”
莨洲坐在他对面,将黑子落下,阻了他的去路,道:“本帝来,是为了卿若的事。”
牧非:“噢?女娲上神又发生了什么?”
莨洲:“如本帝所料,多摩果然藏身人界,这次不止逼卿若在凡人面前入魔,还造成了不小的恐慌”
牧非:“然后天帝来找我,要我做什么?”
莨洲:“很简单,你掌管凡人命数,只需把那日发生的事从他们命里去掉便可。”
牧非:“此事说起来简单,但要做,还是要付出不少代价的。”
莨洲:“本帝知道,这代价由本帝来出,是本帝欠她的。”
牧非:“有时候,该放下的还是要放下的,沁苓仙子很好,你莫要辜负了她才是。”
莨洲:“爱了几千年,你叫本帝如何放得下?沁苓和本帝本来也只是神界与仙界联姻,本帝此生,注定要负她。”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牧非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喃道:“唉!可怜世间有情人……”
仵作验过尸和宫人名单核对之后,未央宫井中这五具尸体正是宫中失踪的宦官们。
龚皓向嬴政汇报,道:“皇上,尸体上并未发现伤痕,也没有中毒迹象。”
嬴政:“难道是淹死的?”
龚皓:“尸体口中没有泥沙,仵作否认是淹死的。”
嬴政:“……可还有其他的发现?”
龚皓:“五具尸体手腕上都有一样的花纹,御医都来看过,说是蛊印。”
嬴政重复,“蛊印?”
说起蛊,嬴政便想到,皇宫中一连串的命案,好像都与蛊有关,这次五人在未央宫丧命,未央宫所有人都不排除嫌疑,难道这施蛊之人,是月昭容?亦或是她的两个宫女?
龚皓:“是的,请皇上决断。”
嬴政:“传朕口谕,月昭容心肠歹毒,将其打入冷宫,未央宫所有宫人杖责三十。”
龚皓:“是。”
嬴政:“你派人盯着,有什么动静随时向朕汇报。”
龚皓:“末将领命。”
他再回到未央宫,传了口谕便命人将春水和四喜抓起来。
月昭容嚷嚷道:“你们是坏人,快放开她们,我跟你们拼命……”
春水:“娘娘……”
四喜:“龚将军,我家娘娘是冤枉的,请将军明察啊。”
春水:“将军,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家娘娘,您不能如此武断……”
龚皓:“来人,行刑。”
“是。”
话音落了,春水四喜被按在地上,御林军拿着板,重重的往她们身上打去。
月昭容握紧拳头,假意挣扎,“你们放开我,不要打她们,不要……”
临王府,
月恒刚用过晚膳,便在冬冬伺候下沐浴。
罢了,冬冬给她擦净,却发现衣服没拿进来。她道:“娘娘,奴婢忘了将衣服拿来了。”
月恒笑道:“无事,你去拿来便好,我在这等着。”
“是。”冬冬领命出去。
冬冬走后不久,屏风后蹑手蹑脚走出来个男人,扑过去便将月恒抱住。“小美人儿,好美的身子啊……”
“啊!”月恒惊叫,连忙将他推开,拉着脏衣服便往身上披。
男人笑道:“性子还挺烈,爷喜欢。”
说着,他又扑过来。
月恒吓得忙往外跑,门刚开,便见外面一群人提着灯笼站着,正诧异的看她。为首的是嬴璃,他旁边是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