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翎被他笑得脸一红,连忙抽开手,道:“含,含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义,我家花姓,我又是在月圆时出生的,我娘便给我取了满月。”
花辞的双眼泛起了泪光,不知多少年前,花满月也是这样对他说的……“是个好名字。”
胡翎:“你……哭了?”
花辞:“遇到你太高兴了。”
胡翎鼓鼓嘴,道:“我先说,我可对大叔没有兴趣,大叔不说,还是个……宦官。”
花辞笑笑,轻弹她的额头,道:“大叔很会照顾人的,而且,我不是宦官。”
胡翎:“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花辞:“那你要不要摸摸看?”
胡翎愣了愣,一把将他推开。“无耻。”
背对着花辞,胡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花辞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满意的笑了。他呢喃,“阿月,这一世,我一定会守护好你的。”
说罢,他贴上面皮,往相反的方向去了。
朝华殿,月昭容在石亭里下棋,春水和四喜则提着桶去井里抬水浇花。
桶丢下去,却没像往常一样发出拍水的声音,拉上来也不见有水。
两人对视,四喜道:“会不会是井干了?”
春水:“不会吧……若是干了,我们可怎么取水喝?”
四喜:“那是怎么回事?要是有水,也不会拉上来的是空桶啊。”
春水凑近井口看了看,见井下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四喜道:“怎么样?看到有水吗?”
春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天太黑了,看不到,不过我闻到了一股臭味儿。”
四喜:“臭味儿?哎,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一股淡淡的臭味……”
春水:“井里更臭。”
四喜:“不会是有老鼠掉到井里死了吧?”
春水:“我哪知道。”
两人正说着,突然听到棋盘落地的声音,月昭容叫道:“春水四喜,快把这该死的棋盘拿走!”
春水和四喜对视,连忙跑去,见龚皓带着一群御林军站在院中,这才明白了月昭容的用意。
两人连忙过去行礼,道:“奴婢参见龚将军。”
龚皓道:“我奉皇上之命前来查案。”
他话音刚落,月昭容便将石桌上的茶具拂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指着龚皓道:“你是什么人,也敢闯未央宫?春水四喜,快把他赶出去!”
春水朝龚皓欠身,忙跑过去。道:“娘娘,那是龚皓龚将军,您又发病了,奴婢扶您回房去吧。”
月昭容挥开她,“我不回去,你快把他赶走,把他赶走!”
龚皓拧眉看着月昭容,不语。
四喜干笑道:“我家娘娘病了,龚将军见谅。”
龚皓:“……我是奉皇上之命来查案的,不能无功而返。”
四喜:“查案?我家娘娘并没有做过什么啊,将军还是……”
龚皓:“做没做过,要查了才知道,昭容娘娘既然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去吧,我们不会打扰的。”
四喜:“将军,这恐怕不妥,我家娘娘自病了之后,便一直没有出过未央宫,宫里出了什么案子,说什么也不该查到娘娘头上吧?”
龚皓将嬴政的金令拿出来,对着四喜,道:“每个宫的主子都要接受调查,昭容娘娘也不例外。”
四喜抿唇,只好让开。
月昭容跑过来,将龚皓推了一推,道:“你走,你滚出去!未央宫不欢迎你。”
龚皓面无表情,道:“来人,带昭容娘娘进去休息,其他人随我搜查。”
“是。”
月昭容被御林军强行架着回房,一面走还一面嚷嚷道:“你们放开我,你们都是坏人,坏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春水着急跟进去,“你们轻点儿,弄坏我家娘娘你们担待得起吗?”
御林军不说话,将门关上便在外守着。
月昭容恢复常态,整了整衣襟,将春水拉到内室。“满月去哪儿了?”
春水:“娘娘,满月去御膳房取膳食了,这会儿还没回来。”
月昭容:“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你现在去找她,让她先不要回来。”
春水:“是。”
门“咯吱”一声打开,御林军却将春水给拦住。
春水不满道:“我家娘娘饿了,我去御膳房给她取些膳食,片刻便回来。”
御林军对视一眼,将她放了出去。
春水赶紧跑出去,身后传来清冷的声音,却让御林军再次将她拦住。
龚皓道:“想跑去哪里?”
春水愣了愣,道:“将军,娘娘饿了,奴婢去御膳房取些膳食给她。”
龚皓:“抓住她,将未央宫的门口守好,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
一声令下,御林军将未央宫围得水泄不通。
春水慌了,道:“你们干什么?龚将军,你这么做,就不怕皇上怪罪吗?”
龚皓:“未央宫井内,有多具尸体,未央宫有杀人的嫌疑,宫内所有人不得擅自离开。”
春水吓了一跳,忙道:“龚将军,天这么黑,你可要看清楚了,莫要诬陷了我家娘娘。”
四喜也附和道:“就是,将军,杀人这种事可不是随便就能污蔑的。”
龚皓:“我看得很清楚,火把点着,难道还有差错?”
春水:“可我家娘娘都那样了,像是会杀人的吗?”
四喜:“就是啊将军,我家娘娘有时候连奴婢们都认不出来,怎么会是杀人凶手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