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高转身回去时,月昭容正紧张的站在门口,拧着眉看他。
嬴高无视她,无神的跨过门槛。
月昭容轻唤,道:“阿高……”
嬴高停住脚步,冷冷道:“你不配这么叫我,赶紧滚回未央宫,昭兰殿不欢迎你。”
小袖子和小果子面面相觑,都在好奇月昭容和嬴高发生了什么事。
月昭容顿了片刻,抬着千斤重的双脚踏下台阶,回头看他修长的背影,突然鼻子一酸,眼泪便要涌出来,她生生忍住。
嬴高道:“关门。”
小袖子和小果子得令,将殿门合上。
月昭容盯着慢慢变小的门缝,晶莹的泪顺着脸颊滑到嘴里,苦苦的,涩涩的。“呵……我可是皇上的妃子……”
回到未央宫,四喜有些惊讶她从外面进来,便问道:“娘娘,您这是去哪儿了?”
月昭容别过脸,免得四喜看到她红通的眼眶看出端倪。她笑道:“没去哪儿,只是觉得闷,出去逛逛罢了。”
四喜:“娘娘起的真早,怪不得奴婢早上去叫您的时候发现您不在。”
月昭容:“你下去吧,我再去睡一会儿,我没叫,别来打扰。”
四喜:“是。”
月昭容逃似的跑向房间,四喜看着她,呢喃道:“怎么觉着娘娘今日有些奇怪……”
房门一关上,月昭容便跑到梳妆台前,一把将所有东西扫到地上,咬着牙抬手将铜镜打碎,“姬月,又是你,我成这个样子,都是你害的……”
淳昭仪带着一众婢女又来找嬴政,他这时倒没有在批奏折,而是躺在床上,让宦官们给他锤肩揉腿。
她欠身,道:“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嬴政睁开眼睛,“起来吧。”
淳昭仪:“谢皇上。”
嬴政挥退宦官,将她叫上去,一把将她搂入怀中,道:“爱妃今日怎么有空来找朕?”
淳昭仪笑笑,道:“瞧皇上说的,皇上日理万机,许久不曾来朝华殿,妾想皇上了,这才来打扰的。”
嬴政在她脸上吻了吻,笑道:“朕也想爱妃,只是国事繁忙,实在抽不出空隙去后宫。”
淳昭仪:“皇上乃一国之君,国事必然大过一切,不过皇上,若是有空了,可要多去其他宫走走,皇上可不能冷落了新选的妃子。”
嬴政捏捏她的脸蛋儿,道:“怎么?朕去其他宫,爱妃舍得吗?”
淳昭仪轻笑,道:“自然舍不得,可是皇上不是妾一个人的,若是妾独占了皇上的宠爱,是要成为千古罪人的。”
嬴政:“爱妃这般懂事,那朕空闲的时候,便去其他宫走走。”
淳昭仪:“呵呵……皇上,不知修建长城之事,百官意见如何?”
嬴政:“百官基本同意了,朕今日已将图画出来,不知爱妃有何高见呐?”
说着,他摊开案几上的牛皮。
淳昭仪:“皇上高看妾了。”
嬴政:“说罢,朕不怪你。”
淳昭仪看向牛皮上工整的图案,看了一会儿之后,才道:“皇上,妾觉得城墙再建高一些,都建在山巅之上,然后城墙上隔一段距离建一个了望塔,供士兵站岗,若是发现敌情,可起烟告知其他了望塔。”
嬴政有些好奇,“不知这个城墙是何模样?爱妃画出来让朕瞧瞧。”
淳昭仪:“遵旨。”
说罢,她提着笔重新在一张干净的牛皮上画下,首先是一座座起伏的山,而后才是她所说的长城。
长城一画出,嬴政的笑容更甚了。
他道:“朕适才想将长城建在山脚,然后在城外侧挖掘运河,不过现在爱妃画出来的城墙,可比朕想的要好的多。”
淳昭仪:“皇上谬赞了,妾不过是按心中所想来画,正所谓站的高才看的远。”
嬴政:“爱妃又为朕献了良计,说说,想要什么赏赐?”
淳昭仪窝到他怀中,道:“帮皇上是妾应该做的,妾不要什么赏赐。”
嬴政抬手摸摸她的后脑,衣袖滑下之际,手腕上的蛊印清晰可见。
茗琉这几日做了些娃娃,让恪虹给昙福送去,自己则在御花园溜达,身后跟着两名宫女。
胡亥迎面而来,见茗琉在看花,便快步走过去。
胡亥笑道:“三姐姐,这花可好看?”
茗琉笑笑,道:“花自然好看。亥儿今日怎么得空出来了?赵总管不拦着你了?”
胡亥:“赵高怎么拦得住我?再说了,该学的已经学完了,剩下的看我自己的造化。”
茗琉:“转眼四年,亥儿已不是当年那般瘦小,果然是习了武的人。”
胡亥:“哎三姐姐,要不然我教你习武吧?若你出宫没人陪着,遇事也好防身。”
茗琉:“不必了,习武不适合我,况且,我也很少出宫了。”
胡亥:“那好吧。对了三姐姐,那个姓连的呢?”
茗琉刚想拍拍胡亥的脑袋,却发现胡亥已经比她高了一个头,她需踮脚才能拍得到,于是只好作罢。
她道:“连朔去宫外采药去了。”
胡亥:“怪不得没见着他。”
茗琉:“你找他做甚?”
胡亥:“我才不找他呢,只是觉得奇怪,你们俩儿平时可是形影不离的。”
胡亥说完,茗琉脸一红,道:“亥儿,瞎说什么?男女有别,怎么会形影不离……”
胡亥低头看着她的眼睛,见她闪躲,又道:“三姐姐,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