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风回头,笑道:“天色还早,两位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
李蕴:“嗯。”
街道上还很冷清,现在也还早,基本上都没什么人。不过宣政殿此时已经开始上早朝了。
若儿打了个哈欠,道:“蕴哥,你困吗?”
李蕴道:“不是很困,平时这个时候该起来练剑了。”
若儿:“啊?怎么起这么早?”
李蕴看她无精打采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他不知不觉的勾了唇,道:“我是男人,男人就该起早做事,早已习惯了。”
若儿:“那,女人都是什么时候起的呢?”
李蕴:“自然也是这个时候,男人起早了,女人就要起早伺候。”
若儿呢喃:“那我岂不是不男不女?”
李蕴拍拍她的头,道:“为何这么说?”
若儿朝他吐了吐舌头,道:“略……因为我每天都是天大亮该吃午膳的时候才起的。”
李蕴愣了愣,突然想起凝若好像也喜欢这个时候起床,莫非,妖界的人起床时间都是一样的吗?
在李蕴愣神的时候,若儿再次打了个哈欠,拉住他的衣袖,道:“蕴哥,你背我好不好?”
李蕴见她困得眼瞳都变红了,无奈的摇摇头,答应了。“好吧,快上来吧。”
嬴高醒来时,觉得脑袋快要裂开一般,疼极。
他撑坐起来,发现上身凉凉,扭头一看,竟看到月昭容一丝不挂的躺在里面。
“这是梦吗?”他一巴掌拍在脸上,吃惊的呢喃。
月昭容被惊醒,看看嬴高又看看自己,吓得赶紧抱着被子坐到最里面。她含着泪轻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嬴高捏了捏拳,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瞪着的眼睛布满了红血丝。他怒道:“怎么回事?这是我该问你的!!”
“咳咳……”月昭容被他掐的喘不过气,片刻脸就变得通红了。“你干嘛?你……快放开我,我喘不过……气……”
嬴高似乎根本听不进去,他道:“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的!你明知道这是不该做的事!”
“嬴高!”月昭容使劲扳着他的手,他却纹丝不动。“你先……放了我,不是我做的……”
“嘭”一声,门被踢开,容夏跑进来,道:“主子,这是怎么回事?”
嬴高吼道:“这个贱人,她陷害我!!”
月昭容见了容夏,仿佛见了救命稻草一般,朝他喊道:“容夏……救我,救我……”
声音虽然很小而且很沙哑,但习武的容夏全都纳入了耳中。
他两指点在嬴高肩上,将他的手扳开,月昭容获救倒在床上。
嬴高狠瞪容夏,道:“容夏,你竟敢点我穴道,你还当不当我是你主子?”
容夏道:“主子,你太激动了,你先冷静。”
嬴高:“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和父亲的妃子行了苟且之事,你叫我怎么冷静?”
月昭容嘤嘤低泣,道:“嬴高,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一醒来就在这儿了,我昨晚明明在未央宫的……”
嬴高:“你不要说话,滚出去,滚出去!!”
月昭容的心,像是被千把刀刺穿了一样,好疼好疼,疼得都哭不出声来。
她一把抓过散布在被子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起来。容夏识相的转身,背对着她。
王怜带着羞怯的笑容往这边来,手中提着食盒,不知装的是什么。
阿丘叹了口气,道:“小姐,你可是大公子的未婚妻,整天往昭兰殿跑,像什么话啊?”
王怜愣了愣,道:“哪有整天都往这儿跑啊?再说了,我只是把二公子当做知己,又没什么……”
阿丘呢喃:“奴婢当然知道没什么……”
其实,王怜和嬴高有什么,阿丘作为贴身婢女,又怎会看不出来?
两人说说笑笑来到了嬴高的房间,见门开着,王怜便道:“阿高,我能进……”
话还未说完,她整个人便呆住了,手上的食盒“嘭”的一下往下掉,里面的糕点落了一地,还冒着腾腾热气……
嬴高扭头看着一脸呆愣的王怜,忙道:“怜儿,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月昭容呢喃,“王小姐……”
就连容夏,也呆住了。
谁都不知道王怜会这个时候来……
王怜眼中含泪,泪水满了,便沿着脸颊滑下。她捏了捏拳,一声不吭的跑了。
“小姐,等等奴婢。”阿丘忙追上去。
嬴高大喊,“怜儿,怜儿……”
王怜一面奔走,一面擦眼泪,把昭兰殿来往的宦官宫女都吓坏了。
“王小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咱们公子欺负她了吧?”
“你胡说,咱们公子温文尔雅的,怎么会欺负女人?”
“那她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哭了呗!”
“这不是废话?”
“谁知道……”
王怜跑了不远,嬴高从宫墙跳下,将她拦住,苦笑道:“怜儿,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王怜眼眶红红的,真让人心疼。
她看着他,笑了笑,道:“二公子做二公子的事,不必与我解释,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说罢,她越过他走了。
嬴高愣住,心好像在那一刻碎了。他连忙拉住王怜的手,一脸哀伤,道:“怜儿,你听我解释,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是被害的……”
王怜不看他,因为她生怕一与他对视,又要哭出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