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临笑笑,将一个小匣子拿出来,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家娘娘心疼月昭容,特意叫奴才带了棵千年人参来,叫昭容娘娘好好补补身子。”
月昭容:“东西放下,你可以走了。”
东临将人参放在石桌上,笑道:“昭容娘娘息怒,奴才这就走,东西就给您放这儿了。”
月昭容冷眼看他,直到东临消失在她的视线中,她才一把将人参丢到花池中,看也不看一眼。
她心道:“此人虽然穿着宦官服,但举止和神态都不是一个宦官所有,究竟是何人……”
若儿和李蕴在一家客栈住下,已经到了睡觉的时间,可是若儿满心喜悦,根本闲不住。她从自己房间跑到李蕴房间,又从李蕴房间跑到自己房间,玩的不亦乐乎。
李蕴那时正在房中拿书卷在看,若儿突然一推门,可把他吓到了。
若儿笑道:“蕴哥,你还没睡呢?”
李蕴汗颜,道:“你不也没睡?”
若儿坐到他旁边,瞅了瞅那书卷,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蕴哥,你喜欢看兵书吗?”
李蕴:“不是很喜欢,只是无事的时候拿来看看。”
若儿:“蕴哥,明日我们去哪里呀?”
李蕴摇摇头,“不知,走一步算一步吧,顺便找找杀我妹妹的仇人。”
若儿:“蕴哥,我也帮你报仇,我可厉害了。”
李蕴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去休息。”
若儿摇摇头,笑道:“不不不,蕴哥笑起来真好看,我要多看看,嘻嘻……”
李蕴脸一红,别开脸不看她。“你再不休息,我明日便自己一个人走。”
若儿无所畏惧。“蕴哥自己走了,我可以追着你的气息找到你,我才不怕呢!”
李蕴:“即便你找到了,我还是不会带着你走的。”
若儿:“那我就跟着。”
李蕴:“你跟着便跟着,我就当不认识你就好。”
若儿连忙站起来,拧着眉,道:“那可不行,要是蕴哥不跟我说话,那我不是会闷死吗?我在人界就只认识你一个人呢!”
李蕴:“既然知道,还不去休息?”
若儿嘟嘟嘴,很不情愿的跳出去。
等她将门关上,李蕴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虽然和若儿长得很像,但性格却完全不一样,会不会真的弄错了?”
夜半,打更人打更时,月昭容昏睡在院中石桌上,不省人事。
一道黑影闪过,东临再次回到未央宫,将不省人事的月昭容抱着上了宫墙,来到了昭兰殿门口。
他将月昭容放下,自己则伸手敲门。
等里面的脚步声靠近时,他才闪身离去。
开门的两个宦官四处看了看,并未发现有人,于是便打算将门关上。就在关门的那一瞬间,另一个宦官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月昭容。
“看,快看,有人。”
“不会是她敲的门吧?”
“有可能,这外面除了她,还真没见到其他人。”
两人凑近看了一眼,惊住了。
“怎,怎么是月昭容?快,你快去告知公子。”
“好。”
应了,其中一个宦官便朝里跑去。
嬴高的房间还亮着灯火,人还未睡。
宦官轻敲房门,道:“公子,您睡了吗?”
“进来吧。”嬴高温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宦官:“是,奴才进来了。”
门一推开,见嬴高正坐在案几前披着长发在烛火下看书,容夏则站在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宦官。
嬴高道:“什么事?”
宦官作揖道:“回公子,适才有人敲门,奴才和小袖子去开门,发现月昭容昏倒在门外。”
嬴高拧眉,“确定是她?”
宦官:“是的,奴才非常确定。”
嬴高闭了闭眸,将书放下起身。“带我去看看。”
宦官:“是。”
路上,寂静无人,嬴高问宦官,道:“你叫什么名字?”
宦官:“回公子,奴才叫小果子。”
嬴高:“你来昭兰殿多久了?”
小果子挠挠后脑勺,道:“好像也有七年了吧,奴才十一岁的时候被分配到这儿来,那时候,昭兰殿也才建好。”
嬴高:“哦?皇宫宫殿众多,皇上为何又要重建?”
小果子:“这个奴才也是听宫里的老人说的,说皇上为了一个美人儿而建,那美人和郑妃娘娘长得十分相似……哦,对了,就是四年前曾来皇宫住过一段时间的那位美人儿。”
嬴高:“四年前?”
小果子不好意思的笑笑,道:“四年前那位美人来的时候,公子还不在宫里,想来也不知道,不过昭兰殿确实是宫中最精致的一座。”
嬴高笑笑,“是吗……”
小果子:“啊哈哈……奴才口无遮拦说了这么多,希望公子不要怪罪。”
嬴高:“本公子从不乱怪人,何况你说的本就是事实。”
片刻,小果子带着嬴高和容夏到了门口。
小袖子行礼道:“奴才见过公子。”
嬴高挥挥手,笑道:“你们都去休息吧,剩下的交给我。”
“是。”
说罢,两人并肩离去。
远远的,嬴高还听到他们交谈的声音。
“我们家公子真好,对谁都温柔。”
“我曾听说大公子也待人温柔……”
“大概是兄弟,性格也差不多吧!”
“有可能。”
嬴高听了,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