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昭仪掩嘴轻笑,道:“妾和皇上想的一样,女儿毕竟是自己的女儿,父母都是疼孩子的,若将公主送出去了,匈奴人难免积怨欺负在公主身上。”
嬴政:“那爱妃可有什么好计策?”
淳昭仪眼珠子转了转,道:“四年前大公子因边境百姓流离失所上书,妾曾说过,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
嬴政笑笑,道:“四年说长也长,说短也短,很多事朕已经记不清了,不知爱妃说的是哪句?”
淳昭仪:“妾曾让皇上沿着边境修建城墙,城墙长,便称为长城,假若匈奴打来,咱们既好防御,又好进攻。”
嬴政:“……长城……爱妃这个提议虽不错,可修建极其耗费人力和财力,财是有了,可人没有啊。”
淳昭仪笑笑,道:“皇上,修建长城,本就不是皇上您一个人的事,皇上既然出了财力,那么人力便理应由百姓来出。皇上大可以到民间实行募捐之法,若是有人捐不出钱,便去修建长城,以力抵财,皇上觉得如何?”
嬴政愣了愣,道:“这件事,朕觉得还需与百官商议一番,等明日上早朝的时候,看看百官意见如何。”
淳昭仪:“皇上,此事,百官定是没有异议的,说来说去,皇上是为了大秦好,才要修建长城的。”
嬴政:“可朕毕竟是一国之君,稍有决策失误,便会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到时朕无法与百官交代,更无法与百姓交代。”
淳昭仪见他眼神坚定,便不再劝他,只道:“那皇上不如先休息一下,批了这么多奏章,一定很累了。”
嬴政捏了捏酸疼的鼻梁,点点头。
淳昭仪:“那皇上好生歇着,妾先告退了。”
嬴政:“去吧。”
话音刚落,常德推门进来,作揖道:“皇上,月昭容娘娘和易才人求见。”
嬴政稍微抬起眼皮,道:“让她们进来。”
常德:“是。”
淳昭仪走到台阶中央,回头看了嬴政一眼,继续往前走。
月昭容与淳昭仪擦肩而过,淳昭仪停住脚步,冷笑道:“呵呵……昭容娘娘,真是越来越会挑时间了。”
月昭容也笑,道:“我哪里比得了昭仪娘娘?”
说罢,她抬脚进入寝殿内。
等门关上时,淳昭仪盯着门,目中凶狠,脸上却带着笑,仿佛能透过门板看到里面一样。
常德恭敬的给她行礼,“恭送昭仪娘娘。”
淳昭仪瞪了他一眼,甩袖带着一众宫女离去。
东临早早在门口候着,见她来了,笑着迎上去,道:“娘娘可算回来了。”
淳昭仪将手放到他伸过来的手,让他扶着进去。她道:“怎么?我不过半日不回来,这么快就想我了?”
东临:“可不是嘛,奴才可是时时刻刻都盼着娘娘回来。”
淳昭仪:“呵呵……油嘴滑舌。”
入了主殿,淳昭仪将所有宫女遣散,一面喝茶,一面道:“今晚,你去未央宫送个礼物。”
东临:“不知是什么礼物?”
淳昭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当然,可不只是送礼物这么简单……”
夜晚悄无声息的来临,同嬴政用了晚膳,月昭容才起身离去。她笑道:“皇上,天色已不早了,易才人陪着皇上,妾就先告退了。”
糖心见她起身,也想起来,却被她生生按下去。她看着糖心,摇摇头。
嬴政点点头,“嗯,去吧,下次,朕要你伺候。”
月昭容:“是,下次妾一定将皇上伺候开心。”
等月昭容退出门外,门再关上时,嬴政将糖心拉到怀里,笑道:“很长时间没喝酒了,不如爱妃陪朕喝几杯如何?”
糖心对上他邪魅的眸,脸一红,轻道:“妾听皇上的。”
嬴政:“好。来人,拿酒来。”
“是,皇上。”一侧宫女福身应了。
片刻,一壶酒拿来,宫女为两人倒了两杯,道:“皇上慢用。”
嬴政挥挥手,叫她们下去。
糖心轻道:“皇上,妾重,妾还是自己坐吧,累坏皇上妾的罪过就大了。”
嬴政在她臀部轻拍一下,笑道:“爱妃小瞧朕的体力?朕一晚上,就能让爱妃下不来床。”
糖心羞极了,恨不得把脸都埋在嬴政怀里,但她可不敢。
她羞嗤:“皇上真坏……”
嬴政:“朕不坏,爱妃怎么喜欢呢?”
糖心抿抿嘴,说不出话。
嬴政捏着她的下颚将她的脸抬起来,笑道:“来,爱妃喂朕喝酒。”
糖心红着脸点头,将桌上的酒拿起来,小心翼翼的喂到嬴政嘴里。
嬴政吻住她,将嘴里的酒喂过去。
甘甜入口,带着点辛辣。糖心刚咽下,便是一阵猛咳。
嬴政轻拍她的后背,道:“爱妃第一次喝酒?”
糖心点头,拿着早已准备好的锦帕擦嘴。“妾不会喝酒,求皇上赐罪。”
嬴政:“哈哈……无事,朕今日高兴。”
月昭容回了未央宫,便遣退了宫女宦官,吹灭了所有烛火,一个人在院中喝酒,举杯对月,好生寂寥。
她笑了笑,呢喃,“我可是皇上的妃子……”
“可不是嘛!”一个言语戏谑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宦官。
这宦官是东临,但月昭容不认识。
月昭容道:“你是哪个宫的?我怎么从没见过你?”
东临走近行了礼,笑道:“奴才是朝华殿淳昭仪的贴身宦官,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