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一怒,道:“竟敢有人在朕的眼里底下作乱,来人,去叫赵高来。”
常德进来应下。“是。”
翠莲被叫来时,见嬴政寝宫站着锦珊和龚皓,上面还坐着一脸怒意的嬴政和一脸笑意的淳昭仪,吓得跪倒在地。
她道:“奴,奴婢翠莲,拜见皇上,和昭仪娘娘……”
嬴政道:“淳昭仪可送了一块玉佩给你?”
翠莲颤巍巍的看向淳昭仪,道:“……是,送了,娘娘说奴婢听话,就将她贴身的玉佩送了奴婢。”
淳昭仪笑道:“翠莲,玉佩呢?”
翠莲吓得满头大汗,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嬴政脸一黑,怒道:“快说。”
翠莲含着泪,道:“奴婢前几日替娘娘去取衣裳的时候,不小心将玉佩弄掉了……奴婢该死,娘娘恕罪。”
淳昭仪一愣,道:“我送你的玉佩,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枉费我对你的一片关心。”
翠莲:“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请娘娘恕罪啊……”
嬴政被她哭烦了,道:“别吵了,是不是这块?”
说着,他将玉佩举起来。
翠莲吓得憋住哭声,看了许久,才道:“回皇上,就,就是这块。”
淳昭仪瘪瘪嘴,道:“皇上,您可要替妾讨回公道,妾是被人陷害的,黑斗篷另有他人。”
锦珊愤愤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呢?昨夜那黑斗篷之下,分明就是你的脸。”
淳昭仪委屈极了,道:“二公主,我是冤枉的,昨夜你被人所害,我确实不知啊。”
嬴政:“珊儿,事实还未清晰,不要妄作定论,朕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锦珊“哼”一声,不再说话。
龚皓道:“皇上,这世上有易容之术,说不定是贼人易容成昭仪娘娘的模样行凶,想嫁祸给昭仪娘娘。”
锦珊看着龚皓,脸色都气青了。
淳昭仪道:“是啊皇上,按辈分来说,妾也算小公子的母亲,况且妾与小公子无冤无仇,怎么会将紫郁殿的宫人都弄昏呢?”
嬴政拍拍她的后背,道:“放心,朕会查清楚的。”
淳昭仪:“谢皇上。”
片刻,赵高被常德带来,作揖道:“奴才拜见皇上,不知皇上找奴才来有何事?”
嬴政道:“昨夜有贼人入了紫郁殿,不知你在做什么?”
赵高愣了愣,道:“原来昨夜有贼人入紫郁殿,怪不得奴才会在地上醒来……奴才护主不力,请皇上赐罪。”
嬴政疑惑,道:“你真的不知?”
赵高:“回皇上,奴才确实不知,昨夜奴才伺候小公子用膳之后,便一直在门外守着,不知为何早上会在地上醒来。”
锦珊一听,激动的跑过来,道:“你胡说,我昨夜明明听到你与那个贱人在说话,还说什么亥儿是她的孩子……”
锦珊还未说完,嬴政便黑着脸打断,“珊儿,放肆!谁教你这么说话的?你身为皇家公主,怎么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
锦珊心里委屈极了,反驳道:“父亲,女儿说的可是事实,她怎么就不是贱人了?她为了勾引凡一在酒里下药,她还有一点身为后宫妃子的自知之明吗?”
嬴政大喝,“够了!不要无理取闹,此事到此为止,不许再提,黑斗篷之事,朕自会查清,都回去。”
锦珊含着泪甩袖离去。
赵高和龚皓作揖,也都离去。
淳昭仪轻抚嬴政的后背,柔柔道:“皇上,别生气,二公主还是个孩子,不懂事。”
其实,淳昭仪也不过才十六七岁,刚刚入宫不到一年,比锦珊大不了多少。
嬴政不耐的挥挥手,道:“回去,朕想一个人静一静。”
淳昭仪愣了愣,道:“是,妾这就告退。”
卓凡一紧紧追在锦珊后面,很快便与她并排。
锦珊瞪他,加快脚步。
卓凡一无奈的摇摇头,道:“珊儿,等等我,走那么快做什么?”
锦珊猛地转过身来,含着泪道:“你为什么不进去帮我?”
卓凡一心疼的擦去她的眼泪,笑道:“昨夜之事我并未看到,不占理,进去了,反而会刺激岳父。”
锦珊瘪瘪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锦溪摸摸她的脸,道:“娘亲不哭,溪儿保护娘亲。”
卓凡一吻了吻她的额头,笑道:“乖,咱们回家哭。”
锦珊踩了他一脚,扑到他怀里。
卓凡一笑笑,带着她消失在原地。
茗琉在恪虹的伺候下喝了药,又给眼睛敷了冰。她道:“恪虹,我想出宫去看看李蕴。”
恪虹笑道:“才几日不见,公主就想李少爷了?”
茗琉在她腰间轻掐了一下,道:“傻丫头,想什么呢?李蕴受了重伤,我只是去看看他而已,没别的意思。”
恪虹:“好好好,公主只是去看看李少爷而已。”
茗琉失笑。“你这丫头。”
其实脑中,李蕴的脸已经浮现了不下百次。
良久,她突然叹息,道:“也不知右相和左相他们可还安好……还有连朔……”
恪虹撅着嘴想了想,道:“公主,那个神医是不是很老啊?”
茗琉笑道:“你以为每个精通医术的人都和宫里的御医一样长着白花花的大胡子和满脸的胡渣吗?”
恪虹:“难道不是吗?”
茗琉:“自然,有的人年少成才,成名之时,自然不老。”
恪虹一听,眼睛亮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