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珊走的急,在宫道上撞上了正带秀女去储秀宫的月昭容。
她看了一眼满脸笑意的月昭容,行一礼,道:“抱歉。”
月昭容掩嘴笑道:“二公主这么着急是要去哪里?”
锦珊默了一阵,道:“无聊,想去找三妹妹。昭容娘娘这是做什么?”
月昭容:“皇上将选妃之事交给我,我正带秀女们去储秀宫呢。”
锦珊:“那就不打搅昭容娘娘了,回见。”
说着,她继续往前跑。
卓凡一在后面追来,礼貌的朝月昭容笑了笑,走了。
秀女们看着他的背影痴迷极了,纷纷讨论。
“好俊的男子啊……”
“是啊是啊。”
“不知能不能再见……”
“他笑起来真好看。”
“……”
月昭容轻咳一声,道:“那是二驸马,管好你们的眼睛,你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别因为一点小失误丢了性命。”
话音落,秀女们立即没了声音。
锦珊一直跑到了朝华殿门口才停下。
守门的宦官朝她作揖行礼。“奴才见过二公主。”
她往里面瞧了瞧,道:“淳昭仪在不在?”
其中一个宦官答道:“回二公主,昭仪娘娘昨晚去了皇上的寝宫,还未回来。”
锦珊捏了捏拳,甩袖离去。
卓凡一站在她面前,笑道:“珊儿,跑这么快做甚?”
锦珊道:“我想尽快证实这件事,可能娘亲的死也和这件事有关。”
卓凡一:“别急,慢慢来,急了,思想反而混乱了。”
锦珊一惊,道:“你说得对,我要冷静。”
卓凡一拍拍她的脸,笑了。“真乖。”
锦溪也学着他的样子,拍拍锦珊的脸,笑道:“真乖。”
锦珊瞪卓凡一一眼,捏捏锦溪粉嘟嘟的脸,道:“好你个小混蛋,助纣为虐,娘亲不理你了。”
锦溪忙抓住她的手,嘟嘟嘴,委屈道:“溪儿错了,娘亲,不要不理溪儿。”
锦珊的坏心情一下被他的可爱全部冲掉,她笑道:“溪儿这么可爱,娘亲才不舍得不理溪儿呢!”
锦溪咧嘴笑了。
一家三口到嬴政的寝宫时,门开着,只见嬴政在批改奏折,淳昭仪则在一旁为他磨墨。
常德将他们拦住,道:“二公主二驸马稍等,待奴才通报一声。”
锦珊点点头。
片刻,常德从里面出来,笑道:“二公主二驸马请。”
锦珊进去,卓凡一和锦溪则留在了外面。她给嬴政行了礼,便道:“父亲,女儿有状要告。”
嬴政放下笔,有些好奇。“说吧,要告谁?”
锦珊看向他一侧的淳昭仪,见她对自己一笑。锦珊指着她,道:“女儿要告淳昭仪。”
嬴政捏了捏眉心,道:“珊儿,别闹,淳昭仪宽容大度,更是与你无冤无仇,你要告她做甚?”
锦珊目光坚定,看得嬴政有些无奈。
锦珊道:“昨夜女儿在紫郁殿发现了她的阴谋,被她喂了毒晕过去不省人事,是龚将军将女儿送回温鹿苑的。”
淳昭仪笑得花枝乱颤,道:“二公主,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昨夜我一直在伺候皇上不曾离开,您怎么会在紫郁殿看到我呢?”
嬴政点点头,道:“是啊,昨夜淳昭仪一直在这儿,你肯定是看错了。”
锦珊:“女儿没有看错,女儿还有证据。”
嬴政:“证据?是什么?”
锦珊看看淳昭仪,见她面带笑容,并没有因为她说有证据而感到惊慌。她心道:“难道真不是她?可是那张脸明明……”
她从袖中拿出玉佩,道:“这玉佩,是女儿从那黑斗篷的身上抓下来的。”
嬴政眯眼看了看,却不太清楚。他道:“常德,拿上来。”
“是。”常德行礼,从锦珊手中接过,拿上去。
嬴政将玉佩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拧眉看着淳昭仪,道:“这块玉佩不是爱妃贴身所带的那块吗?”
淳昭仪掩嘴笑笑,道:“回皇上,妾的玉佩早在几日前便赐给了翠莲,不知怎么会到二公主手中……”
锦珊哼一声,道:“昭仪娘娘的意思是锦珊陷害你吗?”
淳昭仪笑道:“二公主说笑了,只是我确实不知道这块玉佩为何会出现在二公主手中,二公主心善,栽赃陷害之事是断然不会做的。”
锦珊:“那就叫翠莲来,让她看看是不是昭仪娘娘的玉佩。”
淳昭仪看向嬴政,“皇上……”
嬴政拧眉,道:“叫人把翠莲找来。”
常德悄悄瞟了眼淳昭仪,出门让人去将翠莲叫来。
嬴政道:“珊儿,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
锦珊想了想,道:“昨夜女儿在宫道上看到一个穿着黑斗篷鬼鬼祟祟的人,便跟了上去,却见她进了紫郁殿,还将紫郁殿守门的宦官打晕……”
“女儿听到了她与赵总管的对话,害怕的躲在墙角,刚想离开,回头却发现黑斗篷不知何时站在了女儿的身后……”
“斗篷下的脸,女儿看得真真切切,确实是淳昭仪没错,她不知给女儿吃了什么东西,让女儿昏迷过去。”
锦珊说完,淳昭仪便搂着嬴政的手臂委屈道:“皇上,您要为妾做主啊,妾好冤枉,昨夜妾一直是与皇上在一起的啊……”
嬴政道:“你既然是清白的,便没人能够诬陷。”
淳昭仪听了他的话,当即沉默了,脸色也不太好。
良久,只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