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嫔看看箭,接过来。
她学着嬴高的样子拉弓,却发现弓箭只发生了微小的变化。
嬴高笑着过来,站在她身后,手把手的教她,道:“这不是普通的弓箭,没有一定的力气是拉不开的,你要凝神,将内力集中到手上,想象你的双手充满了力量,然后拉弓。”
说着,他握着她的双手拉弓。
鼻尖全是嬴高淡淡的香气,嬴高说话时的气息更是直接传到了她的后颈。她的心瞬间如小鹿乱撞般,怦怦的跳起来,脸上也浮起了若有若无的红云。
“咻”的一声,箭射出去,将一只蝴蝶射在树干上。
嬴高退离,月嫔才回过神来。
嬴高道:“你照着我说的做,我在一旁看着。”
月嫔照着,果然成功射了一箭。她道:“在这宫中,我学这些有什么用?”
嬴高笑笑,道:“自然有用,学这些,不过是提高身体的反应能力和感知能力,感知能力强了,就能察觉到空气中微小的变化,躲过危险。”
月嫔:“这样啊……”
嬴高:“你的对手,可不像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她不仅会用毒,还会别的东西,类似于放暗器这些,不过她的暗器,可不是一般的暗器。”
月嫔的手紧了紧,笑道:“我明白了,我会好好练的。”
嬴高:“你既然为我所用,接下来的东西,我都会亲自教你。”
月嫔张了张嘴,刚想说话,却听流芳斋门口传来常德的声音。“圣旨到。”
嬴高从她手中夺过弓箭,与容夏闪身入了一侧的屏风内。
月嫔愣了愣,带着糖心去接旨。
常德展开金丝绣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月嫔温婉善良,替朕着想,且悉心伺候朕多年,今日封其为月昭容,移居未央宫,赐波斯水晶一匣,青花瓷十对,玉器五支,钦此。”
月嫔拜谢接旨。“谢皇上隆恩。”
她将头上一支金簪摘下来,塞到常德手中,笑道:“多谢公公了。”
常德笑得灿烂,道:“昭容娘娘说的哪里话,今后您有什么事,尽管找奴才。”
送走常德,糖心喜道:“太好了娘娘,恭喜娘娘。”
嬴高笑着过来,道:“恭喜昭容娘娘啊。”
月昭容看着他的笑,觉得特别不舒服,她苦笑道:“多谢二公子。”
淳昭仪听到这个消息时,气得脸色都青了。她呢喃,“哼!未央宫可是皇后住的地方,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宫女们站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胡亥今日早起与赵荣练剑,不小心割到了手臂,鲜血直流。
赵荣急坏了,忙撕下衣服给他缠上,道:“公子怎么这么不小心?伤的这么严重,属下这就带您去御医院。”
胡亥道:“不去,我不去御医院。”
赵荣:“不去御医院怎么行?公子伤到了经脉,不好好治疗后果不堪设想。”
胡亥:“总之,就是不去。”
赵高正在屋内给胡亥出题,听到动静便出来,见此情形,怒道:“赵荣,你是如何保护主子的?怎么会让主子受这么严重的伤?”
赵荣还没说话,胡亥便站起来吼道:“不关赵荣的事,是本公子自己弄的,你去御医院将御医请来。”
赵高一愣,拧眉作揖道:“是,奴才这就去。”
赵高走后,赵荣道:“公子,这确实是属下的错,赵总管训得是。”
“本公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许顶嘴。”胡亥狠狠一脚踢在赵荣腿上,他疼得咬牙。
赵荣微微勾唇,道:“是,属下遵命。”
胡亥十二岁,到赵荣的脖子,要不了多久,他就会和赵荣一样高。
手臂的血止不住,抽疼抽疼的。胡亥“嘭”的一声躺在大树下阴凉的草地上,道:“赵荣,若儿到底什么时候才来看我啊?我都这么久没见她了。”
赵荣替他遮住腿上的阳光,道:“公子这么想李小姐,说不定过几日她就来了。”
胡亥叹息道:“唉!要是真像你说的就好了。”
御医来时,胡亥已经在树下睡着。
赵荣将他抱到房间,才让御医给他处理伤口。
因为手臂受伤的原因,赵高便没有强迫胡亥学习,所以第二日的时候,他在赵荣的陪同下去了鹿妃火化的地方。
熊熊烈火,将闭着眼睛的鹿妃包裹着。
锦珊靠在卓凡一怀里,眼里泪光闪闪,却没有流眼泪。
锦溪搂着卓凡一的脖子,安安静静的。
茗琉被恪虹扶着,与王怜站在一侧,所有人脸上都是忧郁之色。
锦珊心道:“娘亲,珊儿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的,您在九泉之下,安息吧。”
骨灰被装入坛中,卓凡一将锦珊带到一起曾带她去的那处草地,将骨灰撒出,任它在风中散去。
锦珊一直站在那片草地许久,才同卓凡一回宫。
凝若到晌午时才醒来,也许是昨夜太累了。
扶苏刮刮她的鼻子,笑道:“傻若儿,太阳都晒屁股了。”
凝若脸一红,将他推开。
扶苏的午膳,是在酒楼里用的。
酒楼的宾客,滔滔不绝的讲着自己的所见所闻。
“西边闹鼠疫了,我是近日才听说的。”
“严重吗?”
“听人说挺严重的,朝廷都派官员去赈灾了。”
“这鼠疫可是大病,也不知有人跑出来没有,万一传到咸阳来就不好了……”
“别说跑了,鼠疫发病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