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若眨了眨眼,道:“扶苏,刚刚那两个人,若儿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扶苏捏捏她的脸,在她额头吻了一下,笑道:“乖,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晚膳,春色都已经尝遍,嬴政便抱着月嫔躺在床上,一下没一下的谈着。
月嫔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珠子转了转,笑道:“皇上,近日来宫里娘娘频频遇害,后妃人数少了一半,不知皇上可有想过重新选妃?”
嬴政道:“后宫有你这般宽容大度的妃子,实在是后宫之福啊。”
月嫔笑笑,道:“皇上不要夸妾,妾会得意忘形的。”
嬴政手掌在她的翘臀狠狠拍了一下,道:“难道朕说的不对?嗯?”
月嫔:“哎呀皇上,不要转移话题,皇上到底要不要选妃嘛?”
声音甜甜腻腻,真是把嬴政的心都酥了。
嬴政道:“妃自然是要选的,只是朕这几月政事繁忙,实在抽不出空来啊。”
月嫔:“那皇上不如将此事交给妾来办,妾一定会给皇上挑一些温柔高雅的美人儿的。”
嬴政想了想,才道:“那,此事就交给爱妃?”
月嫔:“呵呵……好,皇上的事,妾一定会竭尽全力去办的。”
淳昭仪遣退了所有人,仔细的画好妆容,却突然将梳妆台上的器物都扫到地上。
“乒乒乓乓”的声音,将守在外面的宫女都吓了一跳。
她看着镜中美艳的脸蛋儿,越发的觉得不舒服。“小贱人,看你能嚣张几日,哼!”
她起身到案几前,张开一张大大的牛皮,用笔在上面画了几笔,是一个大大的“忍”字。
俗话说得好,要做大事,先要会大忍。
她冷哼一声,转身回榻。
锦珊身子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次日早朝之后,便去嬴政寝殿找嬴政。
嬴政道:“珊儿,你来找朕做甚?可是你母亲的事有眉目了?”
锦珊道:“娘亲的事还未有眉目,珊儿决定留在皇宫慢慢查探。”
嬴政愣了愣,叹气道:“也好,朕也不想你到外面受苦。”
他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锦珊跟着卓凡一在外,倒也不是受苦,反而比在皇宫活的更自在。
锦珊道:“父亲,女儿想明日将娘亲火化了,请父亲准许。”
嬴政愣了愣,反问她,“你真的确定将她火化而不是将她下葬?”
锦珊:“娘亲一生渴望自由,却到死都没能实现这个愿望,女儿想将她的骨灰撒入自然,让她死后,得到自由。”
嬴政:“……这样,也好,去吧,朕就不去看了。”
锦珊:“谢父亲。”
她出去时,见茗琉和王怜候在外面。
王怜朝她行了一礼,茗琉道:“二姐姐,怎么样,父亲应允了吗?”
锦珊点点头。“你怎么来了?”
王怜笑道:“她呀,昨日听说二公主要来见皇上,便硬要来此等候。”
锦珊失笑,道:“你眼睛不适,怎么还到处乱走?”
茗琉:“服了药,现在看得倒是比昨日清晰了些,二姐姐不必担心。”
三人说说笑笑,各自回了寝宫。
淳于越下早朝便被淳昭仪叫到了朝华殿,此时他正与淳昭仪在小亭里喝着茶。
淳于越笑道:“婉儿啊,叫爹来,是有什么事吗?”
淳昭仪笑笑,道:“瞧爹爹说的,女儿没有事,就不能叫爹爹来吗?”
淳于越:“你这丫头,爹从小看着你长大,怎么不知道你?说吧。”
淳昭仪饮了一口茶,道:“爹爹前几日是在哪里请来的道士?怎么会是皇上正四处追寻的那个?”
淳于越:“说来也巧,皇上将此事交给我的时候,我刚好在宫门口碰到了这个道士,便将他请回了家中。”
淳昭仪:“这道士定是故意等在宫门口的,也不知他两次来皇宫有什么目的,好在皇上那日晕倒了,不然爹爹可要被怪罪了。”
淳于越:“是啊,那个二驸马也不知对皇上做了什么……”
淳昭仪:“这件事,暂不提了,对了爹爹,听闻皇上将选妃之事交给了月嫔,您怎么看?”
淳于越:“月嫔进宫也有许多年了,也许是皇上信任她,才将此事交给她去办。婉儿也不必担心,皇上的心也不全在她身上,毕竟我的婉儿,可是咸阳少见的美人儿呐!”
淳昭仪掩嘴笑了,道:“爹爹就知道打趣女儿。”
淳于越:“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府去,若有什么事,你叫人带话给我。”
淳昭仪点头,将淳于越送到了朝华殿门口。“爹爹慢走。”
淳于越挥挥手,叫她回去。
送走淳于越,淳昭仪休息片刻,便带人去了嬴政的寝宫。
嬴高用了早膳,便带着容夏去流芳斋。
月嫔正拿着水瓢在浇花,见他来了,便笑道:“你来了?可用早膳了?”
嬴高道:“多谢月嫔娘娘关心,早膳我已经用过了。”
不知为何,看嬴高对她如此生分,月嫔心里有些小小的失望。她笑道:“用过了就好,我这儿也没什么好东西。”
嬴高:“无事。”
月嫔带他到主殿坐下,叫糖心上茶。
嬴高抿了一口,道:“这茶涩中带甜,真是好茶,不知是哪里产的?”
月嫔笑道:“这茶是昨日皇上赐的,说是产自天山脚下。”
嬴高点点头,又道:“昨日,你跟父亲提了吗?”
月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