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跑到茗琉房门前,几乎没有犹豫一同将房门踹开。
黑衣人一惊,抢走茗琉手中的锦帕便跳窗离去。
白衣的少年快步追去,蓝衣的则跑到茗琉身旁,担忧道:“茗琉,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哪儿?”
茗琉哭着,道:“我没事,我没事,连朔,求你帮我把锦帕抢回来,那锦帕太重要了……”
连朔一面将她扶起来,一面道:“你放心,有位少侠已经去追了,一定会追回来的。”
茗琉站好,道:“什么少侠?除了你,还有其他人吗?”
连朔:“嗯,刚刚一位白衣的少侠与我一同踢开了房门。”
白衣……
连朔将她的段白拆下,将蜡烛一过来给她查看。
茗琉冥想间,白衣少年已经从窗户回来了。
他将锦帕与玉钗递给茗琉,愣了好一会儿,才道:“三公主?你怎么会在这儿?”
连朔拧眉,“三……”
他还未说完,茗琉便激动的站起来,伸手轻轻抚摸着面前模糊的白影。道:“李蕴,是你吗?”
激动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李蕴看着她无神的眼睛,拧眉,道:“眼睛怎么了?”
茗琉笑笑,道:“没事,过几日就能看见了。”
李蕴抿了抿唇,不说话。
连朔道:“你就是茗琉一直找的李蕴?”他看了看李蕴身上,没有背剑,身旁也没什么小黑狗,有些不敢相信。
李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并未解释。
连朔见他未回答,有些尴尬,于是笑笑,道:“别介意,我只是觉得外面的世界比较危险,凡事还是要问清楚才放心。”
李蕴将茗琉的东西放在桌上,道:“三公主好好休息,李蕴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喊。”
说罢,他转身就要出门去了。
茗琉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道:“能不能……别走?”
李蕴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伤公主清誉。”
茗琉心里微微一痛,轻轻放开他的衣服,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连朔摇摇头,道:“这个男人,怎么对一个女孩子这么说话?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
茗琉笑笑,“他本来就这般,我唯一一次见他笑的时候,是对着他的妹妹。”
连朔:“他还有妹妹啊?”
茗琉:“嗯,他妹妹,是个很讨喜的女孩,但不幸的是,她不在了。”
连朔:“……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叫你。”
茗琉:“嗯。”
关上茗琉的房门,连朔顿了一下,笑着呢喃,“三公主……怪不得那么在意皇宫的事,那位鹿妃娘娘,定是她什么重要的人……”
次日一早,茗琉便在李蕴房门口等待,神色有些着急。
李蕴一开门,便看到她在门前来回徘徊。他道:“三公主在这儿做甚?”
茗琉道:“李蕴,你接下来……要去哪儿?”
李蕴:“咸阳方向。”
“巧了,我们也要去咸阳,不如一起?”连朔不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茗琉回头看他,疑惑极了。
“随意。”李蕴丢下两个字,下楼去了。
茗琉有些兴奋,问连朔,道:“连朔,你真的要去咸阳吗?”
连朔道:“去啊,听说西边柳花村鼠疫严重,朝廷定要派人赈灾的,到时我可请愿与他们一同去,将鼠疫给治好。”
茗琉:“那到时,我同你一起去吧。”
连朔捏捏她的脸,道:“你回了皇宫,皇上怎么还会让你去冒险?你就在皇宫等着我的好消息罢。”
茗琉被他捏的脸一红,道:“好,好吧,那你可要小心了,鼠疫可是要人命的。”
连朔瞧见她脸上的红云,笑了,道:“你且放心罢,我可是人称神医的连朔。”
茗琉掩嘴笑笑,道:“真不知羞。”
王怜一早带着糕点与嬴高一起去流芳斋看月嫔,王怜一路没有说话,嬴高道:“怜儿昨晚是不是没休息好?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王怜摇摇头,道:“只是有些在意鹿妃娘娘的事……”
嬴高道:“此事太过蹊跷,怜儿不必在意,到底是一个命字罢了。”
王怜:“阿高,你相信这世上有妖吗?”
嬴高:“或许是有的,但大多是从传说中得知,我也不清楚,毕竟没有亲眼见到过。”
王怜:“淳昭仪说皇上那日被附魔了,才失手杀了人,但我心里总有些不安。”
嬴高:“也许是那样,怜儿放心,不管怎样,有我护着你,不必害怕。”
王怜抬头看他,脸“咻”的一下红了。
其实,附不附魔,嬴高心里清楚的,只是这件事,他谁也不能说。
扶苏收到飞凤的来信时,鹿妃已经死了三日,他看着信,拧紧了眉头。
凉夜伸手要去夺他手中的牛皮,被他一把甩入火中,瞬间便焚尽了。
凉夜道:“醉墨,看一下都不行吗?”
扶苏不回答,只道:“李绯去哪儿了?这几日怎么没见她?”
凉夜摇头,“不知道,我又没有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
申弓进来,道:“主子,王少爷和一个女子求见。”
扶苏:“哪个王少爷?”
申弓:“王将军之子。”
扶苏:“他来边关做甚?”
申弓:“属下不知,不过听那女子的话,似乎有急事找您。”
扶苏:“带他们进来吧。”
申弓:“是。”
申弓走后,凉夜道:“醉墨,怎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