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告诉我幕后的那位是谁吗?”玫瑰明知道祝旭不会说,还是淡淡地询问道。
鞭杆在屋外鬼叫着玫瑰玫瑰,玫瑰站起身来抱歉地笑了笑:“我说过,我是专业的,不该知道的和不该说的我拎得清。”
黑鬼丢了祝旭一盆不知道是什么材料用水搅拌了一下的东西,祝旭憋着呼吸一口气全给灌到了肚子里。
饭盆刚放下,一个少了一根指头的秃顶白人进来,照着祝旭的肚子上便是一脚。祝旭刚灌到肚子里的东西又一股脑地喷了出来,祝旭觉得自己的鼻腔里都是食物,眼泪鼻涕一大把。
白鬼子恶心地在祝旭身上将他的皮鞋擦干净,歪着嘴说:“我是一个中国通,我知道你们大清国的十八般酷刑,你今天很幸运,会见识一下你们的国粹。”
祝旭啐了一口,这他妈的白鬼子太可恶了,用话语来恶心人,什么叫你们大清国,什么叫国粹,还有他那贱兮兮的表情和模样,可真他妈的欠扁。
事实证明,秃顶白鬼子确实是领会到我大清十八般酷刑的精髓,两个小时下来,祝旭已经神会颠倒,魂飞九天之外了。祝旭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昏迷苏醒又昏迷再苏醒的过程,这一刻的他已经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和恐惧,他只在内心中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再坚持一分钟,然后再坚持一分钟。
天黑的时候,白鬼子筋疲力竭地收拾了自己的工具箱,脸色苍白,满头大汗地退了出去。
枪响之后,玫瑰进来了:“因为你,已经死了三个人,也有可能是五个人。”
祝旭被折磨的脑子有些慢,想了想才明白玫瑰所指,她的意思是如果在她的手里还是从祝旭这里什么都问不出来,在她被老板枪毙之前,她一定会拉上祝旭垫背。
祝旭餐笑着,嘴巴肿的像八戒:“黄泉路上有美女相伴,也是一件美事儿,我很期待。”
玫瑰不介意脚下被血和呕吐物弄脏了的地面,穿着热裤坐到了祝旭身边:“我会大多数女人都不会的花招,也许在你死之前可以做一把真正的fēng_liú。”
祝旭笑着摇头:“是很诱人,但我能见识的,女人身体能为男人做的所有,我都见识过。不瞒你说,曾经有一个特别漂亮的女人号称自己研究出来了古敦煌时候的天魔舞。有无数的男人在观舞的时候,当场暴毙,死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只可意会的笑容。”
“你看了吗?”
“看了。”
“你一个人看的?”
“不是,同行的有六个人,我是唯一活下来的。”
“你想说明什么?”
“呵呵,我想告诉你我见识过这个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男人没有见识过的荒淫。”
“啪……”玫瑰挥手摔了祝旭一个大耳光。
祝旭并不止住他贱贱的笑,他的眼睛肿的只能看到微弱的光影:“我又有了当年看天魔舞的感觉了。”
天亮的时候,玫瑰抱住惨不忍睹的祝旭狠狠地亲了一口,转身出去了。
这一次没有响枪,过了两个小时,有人进来拖着烂肉一般的祝旭丢到一辆皮卡车上,在颠簸中行走了几个钟头后将祝旭丢到了湿漉漉的泥地上。
很多人叽里咕噜地交流着,争执着,一方说这个人不能留下并建议送祝旭来的那些人可以选择就地给人埋喽。
送来的人说是老板的交代,还要求绝对不能给祝旭死了。
听到皮卡车离开的响动,然后祝旭又一次被抬起来走了很远,丢到一床草席上。
有人下命令让人去请根儿老过来。
过了半晌,来了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瞅了一眼就晃着脑袋说:“子孙根儿都被人敲烂了,呵呵呵呵……一看就知道是玫瑰的手法。玫瑰送过来的?”
有人说:“不是,不过老板有话,这个人不能死。至于子孙根儿有没有估计没有人会关心。”
祝旭心说,来你们扶我起来,看我不废了你这个王八蛋的小弟弟,什么叫没人会关心,老子就很关心好不好。
这一刻的祝旭好难过,他还有那么多的美女妹妹没有亲近和采撷,他可不要自己从今天开始就晋升为大内高手,他还没没做好准备开始研习葵花宝典呢。
“小腿腿骨也愣生生给敲断了,十个指头这是没有一根儿囫囵的了……得了,抬我那儿去吧,没有一两个月这孩子怕是站不起来。”
“那都不打紧,现在最紧要的是这家伙只有出气儿没有进气儿的,可千万别死在咱们手里面儿。”
“那不能。”被称作根儿老的老人挥了挥手,这家伙没有九条命到不了夹皮沟。
这一次待遇有所提高,被人连床板儿一起抬着又换了一个地儿,一进门,祝旭就闻到了浓重的中草药的味道。
等到脚步声安静下来了,根儿老笑mī_mī地看着祝旭像是自言自语:“命挺大啊,小伙子。有三五年了,夹皮沟第一次来新人。”
祝旭默不作声。
根儿老咴儿咴儿笑着,喘息着:“别装了,你精神头是不好,可我知道你一进到我这屋子里来就清醒了。怎么,你还要跟我玩这种假迷三道装晕厥昏迷吗?”
祝旭睁开眼(跟刚才变化不大):“根儿老,我能这么称呼您吗?”
“称呼么,就是一个称呼,你叫我老根儿我都不介意。”
“根儿老,见了您我才确定我一时半会儿可能真的是死不了啦。我有个疑问,您能告诉我,一个外国的地界,为什么叫夹皮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