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深处,右谷蠡王、大都尉等匈奴将士围坐在火堆旁,一千骑长心有余悸道:“这汉军不同往日了。”
“是啊。”一些匈奴士官附和道。
“哎,单于庭被破、贤王庭内乱,伊稚斜又被杀,一汉人太监当权,军心不稳,这仗实际上早就没办法打了。”右大都尉道。
此时,谷蠡王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土,道:“别说那些没用的了,抓紧时间赶路吧。”
大都尉看向疲惫不堪的军士,“咱们在休养片刻吧,汉军不可能追上的。”
“不,马上起程,若汉军此时奇袭单于庭,后果不堪设想。”
大都尉嗤之以鼻,这是被汉军打怕了,“要走你走,我带着我的弟兄们在休息一阵,汉军想要追上来起码还得半天。”
谷蠡王还未发作,只听远处传来如同打雷般的响声,这是?所有人全部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站在地上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突然,一匹战马越过土坡,匈奴大惊,是汉军!
房章骑在马上,看着远处狼狈上马的匈奴,喊道:“兄弟们,上!”
谷蠡王很有经验,他并没选择与汉军对冲,而是与汉军保持平行,一来是己方没有阵型,对冲后果不堪设想,二来给士兵充足的时间调整状态,汉军长途跋涉,先进行消耗。
此时两军如同两条草原上的巨蟒,蜿蜒而行。房章抓着马缰,摇头晃脑,“老子特么屁股单子都颠碎了!并上去啊!”
老周无奈,“骑术不如人啊!碰瓷都贴不上啊。”
房章无奈紧了紧下面的绳子,手小心的离开马缰,从后面超出弓箭,“射丫!”
匈奴较比汉军更加擅长骑射,可准备仓促,弹药很快消耗殆尽,而另一边汉军火力凶猛,不多时,边路就被消掉一层。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谷蠡王还做着消耗汉军战马体力美梦的时候,自己的一方的战马却先不行了。
看匈奴行军缓慢,老周一拉马缰,脱离队伍,挥舞重戟率先汇入敌军阵型,一枪扫飞领队的千骑长。
匈奴阵型被撕开口子,汉军如汹涌的洪水涌入溃堤之坝,一发不可收拾。一时间匈奴被作战勇猛,士气高昂的汉军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混乱之中谷蠡王也不知道被谁消掉了脑袋,大都尉不知所踪,匈奴群龙无首,在无心恋战,纷纷下马投降。
兵贵神速,房章才不会将时间浪费到打扫战场上,再一次挥鞭,朝着匈奴大本营驰去,。
喝了仙豆水的战马,丝毫不知疲倦,一路狂奔,士兵精力旺盛,精神饱满,汉军奔袭几百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匈奴的大本营脚下。
而另一侧的中行悦依然不知外面世界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还在大帐内做着一统江山的皇帝美梦。
大单于卫庭,守卫主要是军臣单于的旧部,左贤王赫连御舜一庭正在与左贤王于单作战,所以单于庭的主要守卫军出了单于旧部就剩下一些万骑和一些小王了。
一名匈奴士兵扛着武器,睡眼朦胧的巡逻溜达,这几天把他们这些小兵折腾够呛,严重缺觉,此时他正琢磨赶紧站完这班岗下班回家搂着媳妇孩子大睡一觉。
他打了哈欠,转眼看向远方,只见天地相间的地方出现一抹黑色的东西,似乎还在动,咦?这什么东西?他揉揉眼睛,瞳孔放大,又揉揉眼睛,遂失声大喊,“敌袭!敌袭!汉军、汉军!”
这大喊吓了负责防守的当户一跳,抡圆膀子给那人一个耳光,“他妈的胡说什么!一天半汉军杀过来?”
巡逻兵颤颤巍巍指着前面道:“您看,您看!”当户顺着小兵的指向看去,失声道:“这特么开玩笑了吧!”说罢他抽出刀,大喊,“准备迎敌!”
......
汉军战马飞驰,朝着匈奴大营冲锋,而此时匈奴的弓箭手已经就位,房章眉头一皱,这样强冲的话损耗太大,遂一拉马缰,随着一声长啸,所有战马同时停了下来。
老周提马上前,“怎么不冲了。”
房章从怀里掏出一个水晶球,晃悠两下,之后道:“脱掉棉衣!”众将士听令,一手拉着缰绳,一手脱掉棉衣,露出轻甲,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另一侧的匈奴有些想不明白,这天寒地冻脱衣服?这沿袭千里就是为了送人头?但下一秒只觉得刺骨的寒风没有了,在之后,温度呈直线升高。
正当房章按部就班的摇球升温的时候,上升的温度突然停下了,而且自己稍作停顿,就能明显的感觉气温在下降,那老东西一定是拿球朝着相反的方向摇呢!
随即房章开始狂摇,另外一面的对抗性也不弱,温度产生僵持,士兵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房章在马上疯狂的扭动,一骑兵小声问道,“大将军干什么呢?”
“我看像斗法呢!”
“大将军果然文武全才。”
温度时高时低,二人的手速势均力敌,可见都是这些年暴殄天物不可言语之事没少做,房章咬着牙,使劲晃悠手里的水晶球,“老东西,这些年没少撸啊。”
突然温度暴增,空气瞬间进入桑拿模式,不出意外的话,是老东西脱手将瓶子摔碎了,房章连忙收手,将温度降下来,否则就要烧烤了。
此时体感温度足有40度,房章高喊道:“慢速前进。”说罢,马踏着小碎步缓缓前进。
一名匈奴士兵开弓射出一箭,箭距离汉军近百米的地方落下,没有进射程。
匈奴弓箭兵身着皮裘,想脱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