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到那摆脱不了的梦境,有点烦的抓了抓齐耳的短发,难道我上辈子是个男的,还是个皇帝,专门欺负后宫的女人,所以这辈子老天爷就罚我做个女人,这样想想觉得还有点道理。
这个梦我对谁也没有讲过,只是最近和老爸讨论过一次,毕竟他是中文系教授,也算是博古通今,也许他能为我指点下迷津。
可他的解答却让我汗颜加无言以对,他推了推脸上已褪色的金边眼镜,认真严肃的说:“一个到了你这个年纪还没交过男朋友,也没结婚对象的女孩,经常会做这样的梦很正常,这是一种生理加心理需要的正常反应。”
当时我正和他在一起吃什么,吃什么来着,对,是在吃面条,我差点没把面条从喉管里呛到鼻腔里,彻底的服了他了,五体投地。
在极度郁闷的心情中,我将老爸婉转催我交个男朋友的原话,讲给了几个好友听,她们都笑翻了。后来这话演变成了朋友圈里大家经常调侃的一句话,“你连某某都看不上,你是心理上有问题,还是生理上有问题?或者是生理加心理上都有问题?”
可我自己哪里都没有问题,我才二十三岁啊,大学刚毕业一年而已,还没步入剩女的年龄吧,可老爸就开始为这事忧心了,好像在他眼里以后我肯定很难嫁出去似得。
终于到站了,忙挤下公车,我往在高楼大厦环绕中的一处仿古代建筑小跑过去,眼睛一直看着绿瓦飞檐下的漆金大字“昌南市博物馆”。
不能迟到,不能再迟到了,馆长最讨厌没有纪律观念的年轻人,我再被他抓到,估计会被他列入黑名单,以后在博物馆里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当我将手指按在进门处保卫科里的那台指纹打卡机上时,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好险,离八点半还差三十秒。
保卫科里的老王冲我笑了笑说:“小丁,早啊!”
“王老,早啊!你昨天值夜班吗?”保卫科的老王七十年代就开始在博物馆保卫科工作,算起来在这里工作三十多年,比馆长在博物馆工作的时间还长,馆里的大小事没有他不知道的,所以大家都尊称他为王老。
王老笑眯眯的说:“不是,昨晚是小肖值夜班。”小肖刚来保卫科半年,是部队里退伍的军人。
我还是忍不住好奇的问他:“王老,你知道阳明山下的那座古墓发掘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找到棺室的入口,有没有什么新发现?”
王老正要说点什么,指着大门外考古研究所的车,说:“看,老赵他们开车回来了,你直接问他们吧。”
考古研究所的吉普车驶入博物馆的大门,看来新发现的那座古墓的发掘工作一定有进展了,我连忙跟着他们的车后快步走着。
他们的车停在了博物馆后面考古研究所的办公室门口,车上的两个年轻人小心的抬下一箱东西。
我拦住从驾驶坐上出来的老赵,他全名叫赵书恒,是考古研究所里的古代器物方面的专家,问:“赵老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了啊?”
他脸上蒙着一层细细的黄灰,摇摇头说:“初步估计只是一千年前大户人家妾室的墓葬,在墓里还没发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
啊,这次大家又是空喜一场了。
离市区两小时车程的阳明山,可以说是一块风水宝地,它地处群山环绕的中间位置。依据古代风水学上讲得,左有青龙,右有白虎,有水流入山间,明堂开阔,结穴之龙脉。
在阳明山附近的村落里有个古老的传说,说这里藏着一座帝王墓,可是因为年代久远,这种口口相传的传说也就变得渐渐模糊了。
几百年来还是有好多贪婪的盗墓贼经常在这座山里到处乱挖;也有专业的考古人员在野史上看到过关于这座山里有帝王墓的记载,也都只是只言片语,可从来没人在这座山上找到任何可寻的帝王墓痕迹。
因为阳明山风水好,山下倒是偶尔会发现几座有些年代的古墓,不过一般都是一两百年内大户人家的墓葬,就连个大官的墓至今都没发现过。
到底只是一个传说,还是在群山环抱的阳明山中确实藏着一座帝王墓,至今还是一个谜。
我仍跟在赵书恒身后,走进了考古研究所的办公室,追问他:“那箱子里装的是什么?是在古墓现场发现的文物吗?”
赵书恒指挥两个年轻人将密封箱往鉴定研究室里抬,回答说:“是在古墓里发现的几件器皿和两卷保存完好的卷轴,应该可以从中找到墓主人的生平记载。”
他没有让我离开的意思,将我一起带入办公室最里面的文物鉴定研究室内。
关上鉴定室里的密码门,他带上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的打开密封箱,取出里面的几件器皿。
一个红色木漆的首饰盒,鲜红的颜色早已全部脱落,只有四角处还能看到一点点红漆。
还有一个碎成两半的瓷盘,没有了盖子的瓷杯。
赵书恒拿过纤细的水管,在操作台上的一个小水槽里,用专用的净化水冲净上面的黄泥。富贵牡丹花的彩绘图案清晰的显现出来,可以断定瓷盘和瓷杯应该是一套。
他激动的自语说:“没想到千年前的瓷器还保存的这么完好,真是奇迹。”
一旁的两个年轻人帮他将瓷盘拼接好,我也带上白色的手套,充满好奇的将密封箱里剩下的卷轴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