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城王走后,顾平生自屏风后面出来,见项天呈真的在书写政令,他便立在一旁,安静地等着。
写好之后,项天呈便吩咐陈公公,送到忠城王那处去了。
“平生,你是否也觉得,本城王昏庸无道,错信小人呢?”
“城王的每一步棋,都走地十分精妙,洞察人心,明辨是非,何来昏庸无道?”
听到顾平生如此说,项天呈仰头大笑,片刻,他收起笑容,冷静地对平生说道:
“前几日派你去义城宫,着实辛苦,既然已经回来了,这几日,便好好歇息一下吧。”
顾平生点了点头,向项天呈道了谢,就准备回自己的住处去了。
看着平生要离开,项天呈又添了句:
“平生,这几日就在房间里好生歇着吧,没什么事,就不要出来走动了。”
“平生明白,谢城王提醒。”
陈公公奉着项天呈的命令,来忠城宫传达政令。
忠城王特意派人出来迎接,又着人给陈公公送上了热茶。
“传漠北五部之首,项城王的政令,忠城王为主分忧有功,城王十分看重,现将仁城王所管辖的,漠边五座城池和一支定远军队,归忠城王所管,望忠城王励精图治,勤勉尽责,好生管辖,切不要辜负项城王的信任。”
忠城王本来跪在地上,美滋滋地等着自己的封赏,可一听到这道政令的内容,他霎时目瞪口呆,脸色煞白,抓住陈公公便问道:
“陈公公,你是不是说错了?怎么可能是仁城王所管辖的城池和军队呢?陈公公,你肯定是记错了。”
见到此般模样,陈公公略带不屑地说道:“咱们项城王说了,这漠边五座城池和定远军队,在忠城王您的管辖下啊,定会愈来愈好的,项城王还让老奴,提醒忠城王一句,说望您不要忘记,项城王与您的约定。”
陈公公这话一出口,忠城王心虚的小眼睛立刻瞥向了,屋内的帘幕后处,眉毛都快拧到一处了。
他原本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因身体抖得厉害,而结巴的说不出口。
陈公公抖抖身上的灰尘,说了句“那老奴,就先行告退了。”便离开了。
陈公公没见到的是,屋内帘幕后,一脸阴郁的仁城王,仁城王黑着脸,已经气到直跳脚了。
这面陈公公才刚刚离开,仁城王就从帘幕后冲了出来,用手指着忠城王说道:
“好你个忠城王啊,嘴上说着心向本王,却又在背后,偷着捅本王刀子,可以可以,本王真的是小瞧了你了。”
忠城王赶紧拉着仁城王解释道:“二哥,你误会了,我怎么敢有动你地盘的胆子啊,二哥你别急,我这就去找大哥他说清楚,这就去…”
仁城王一把甩开忠城王,不耐烦地说了句:
“罢了,这次算是本王瞎了眼,竟然相信于你,本王失去的利益,本王自然可以凭着本事拿回来,还用不着求着你!”
语罢,仁城王怒不可竭地拂袖而去。
早些时候,从项天呈那归来的忠城王,很是得意。
他知道项天呈会着人,来自己宫里传令,就赶忙差人去仁城宫里,将仁城王叫了来,说是有好消息,要仁城王一起听令。
项天呈的这道政令,正可谓是一石二鸟,不仅让忠城王骑虎难下,更是让仁城王暴跳如雷。
陈公公回到项城宫,向项天呈复命时,项天呈满意地点了点头。
既然都想当大王,让他们互相撕咬,那才有趣。
项天呈特意吩咐陈公公道:
“陈公公,你亲自派些靠得住的人,这几日,都要到顾平生房间周围的暗处守着,切记,一定要护他安全。”
“是,老奴明白。”
回到自己住处的顾平生,一进屋子,便看到桌子上,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几样小菜。
顺着这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紫色衣衫的身影,在厨房来来去去地忙活着。
今日,与以往不同,流紫将头发全部束了起来,以一条紫色丝带为衬,少了往日的娇媚,却多了几分俏皮可爱。
见平生回来,流紫转过身来,慢声细语地对他说道:
“你活着回来啦,快过来洗洗手,准备吃饭吧。”
顾平生走过去,在流紫准备好的热水里洗了手,随意擦了一下,浅声说道:
“谢谢。”
瞧他这样,流紫憋着笑,推着他的身体,朝饭桌走去。
“你不用这样跟我客气,快吃饭吧。”
坐在饭桌旁,二人谁都没有再说话,气氛也产生了些许微妙的尴尬。
良久,顾平生尤为老实地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夹起了一块儿,放在他面前的那道菜。
还没等他放进嘴里,流紫就起身又夹了很多,放在他的碗里。
“你喜欢吃这个啊,那你就多吃一点。”
顾平生静默地点了点头,将自己夹起的那一块菜,放进了嘴里。
“味道怎么样?好吃么?”
因为嘴里有菜,顾平生没有说,又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我每天都做给你吃。”
流紫的这句话,让顾平生一下子呛住,他将拳头抵在嘴边,闷咳了好几声。
见平生呛到,流紫赶忙起身,抚着他的后背,递了一杯水给他,说道:
“你着急什么啊,这菜就算再好吃,也不能这么急啊,呛死了怎么办?”
接过流紫递给他的水,顾平生躲开了,她抚着他后背的手,轻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