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也没啥好干的,几乎所有人看到这里都应该是这么认为的,换他自己也会这么想。
但也有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他一到了寝室,隔壁寝室的同学就来找他了,口音很重地做着自我介绍。
“我是何子兴,以前是我们高中的文学社社章,也有很多投稿的被刊登的,我在《新时代文学》、《龙门识字》上都发表过很多文章。”
“哦,那几本书我都知道,都是很有名的啊!”许亦泓装作非常羡慕。
“所以啊,你这边如果需要一些和军训相关的文章,我很愿意写,要是你觉得好的就拿去用吧。”
说实话,许亦泓很感激,才一来学校,人生地不熟,让他问谁去要文章,还不是到最后自己硬着头皮写。
现在居然有人主动愿意干供稿的活,上哪找这么好的事情去,连忙对何子兴道谢,说了一大堆话,意思这录用不录用他说了不算,但他多少也能起一点作用,只要文章好,肯定跑不了,反正把何子兴哄得脸红红的,很受用。
何子兴沉醉于他的赞美中不可自拔,“哎,是我谢谢你,那我有了就给你拿来啊。”
许亦泓赶紧表现出一副欣喜若狂的样子,“诶,有了就拿来,有多少要多少啊,辛苦啦。”
何子兴走后一阵子,陈欣园说,“你涉猎真广,他说的那些刊物你也看过,我连听也没听说过。”
许亦泓无奈地说,“说我看过别人高兴嘛,谁都爱听好话。”
贾明臣在一旁说,“这些书我虽没听说过,但是还真见过,你不用尴尬,我昨天去串门,他也拿了这几本书让我看,散着油墨香。”
许亦泓恍然大悟,“油墨香,校办刊物?”
“也可能是班刊,”贾明臣笑道,“他逢人就推销。”
陈欣园说,“原来如此,这人这么自信,一定觉得自己的班刊已经走向世界了,你说这几本书很有名,他也不会觉得你是在嘲讽他。”
3.
吃过中饭,休息了会就开始正式军训,队伍按照院系划分,包括了三个专业五个班级将近三百人,倒是挺热闹。
教官和辅导员同时出现,分别做了自他介绍之后,辅导员说,“费政鸿、周暖,两位同学出列。”
一男一女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女生五短身材,一走三跳,尽力表现得娇小玲珑;男生一脸粉刺,头发三七开,头路被摩丝打理得很服帖,油光可鉴,肩膀耷拉着,吊儿郎当,一副痞样。
“他是费政鸿,她是周暖,是你们这组的男女班长,以后会协助我和教官一起带好队伍,大家有什么需要,可以多和他们沟通。”
被老师指定作为班长后,费政鸿整个人都显得挺拔高大,正巧这时队伍向阳,看他的脸就没那么清晰,像在阴森窃笑。
周暖却是波澜不惊,悠悠笑着。
陈欣园站在贾明臣后面,轻声跟他说,“周暖和我是一个高中的,长得还不错吧。”
“一天到晚留连春色,亏得你还是有女朋友的人。”
“她和我女朋友是闺蜜,”陈欣园忙辩解道,“瞧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在为你们单身的人谋福利嘛。”
“嗯,这女生有点矮,一米五?”
“怎么,歧视人家啊?又不是矮胖,人家是娇小玲珑。”
“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对她有兴趣啊?”
“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当我没说。”
教官看见这边有杂声,训斥道,“这边有哪位同学有意见需要发表一下吗?”
老师见我们没有反应,又叫了一个同学名字,一个精瘦的人走了出来,“他是副排长陈远洲,平时有什么事情,老师和教官不在也可以向他反馈。”
陈欣园话多,“副排长可比班长级别高啊。”
陈远洲同学自觉是天命之选,负手而立,眼皮都不多抬一下,“我是陈远洲,请大家多多指教。”
话一点都不客气,认定大家早该认识他,神情倨傲,没有半点希望得到别人指教的意思。
他始终昂着头,一副不堪与之共谋的样子,搞得和谁不共戴天似的,无端令人生厌,底下的人自然也对他爱理不理。
而先前的两位班长的风头完全被他抢过,不再是大家的焦点,人都显得小了一圈。
军训时为了调节气氛,教官和辅导员经常会搞一些节目,譬如唱个歌或者跳个舞之类。
有些是自己自告奋勇站上去的,有些是被周围的人推上去的,那些被推上去的人,都会显出勉为其难来两嗓子,也有些看似矜持的人,等待这个机会好久,最终得偿所愿。
如果人长得好,表演也还过得去,迎接他的必定是男生的口哨,女生的尖叫。
军训第一天遇到的那个帅哥,就被周围推了上去,盛情难却,唱了一首《在别处》,长得帅,歌又好听,周围好几个女生眼睛都直了,就这样成为她们讨论的话题,红透半边天。
“大家好,我叫邵谦,各位,特别是各位女生,请记住我的名字啊。”
邵谦很能吸引目光,随便哼两句,隔着两三排的女生都会被吸引。
某日被大家推上台的是个女生,干净的脸蛋上挂着两湾酒窝,紧俏的薄薄嘴唇,脖颈雪白晶莹,宛若枝头薄雪,站在中间甜甜笑着。
邵谦在一旁啧啧赞道,“这位女同学长得好像钟楚红,看着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