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站在什么样的位置,便可以决定什么样的事。
赵一痕是个刺客,他只能尽可能的保证任务完成就可以,其他的事不想管,也管不了。
白允是个商人,他只能去管理自己的商铺,其他的想管也管不了。
杨婉儿是个富家千金,她只能安静的做个千金大小姐,在成都府中说话有点分量外,到了其他地方,什么人也不是。
柳湘君是个苗人,她只能而且也只想在苗寨里安然享乐,其他的事,她不想管。
至于柳如卿,她已经走了,她不想再问苗寨的事,也不想问什么国家大事,她只是想做个游山玩水,任何人都管不了她的闲人。
三天后,三国攻向景昽,还有两城,便可以完全收复勐勋国,只是景昽突然增兵,死守城池,使之久攻不下。
来到这里已经第二天了,
白允看着攻城的将士一批的倒下,心中有些迟疑。
杨婉儿道:“还要多久?”
白允摇了摇头,打仗的事,他根本不懂,但也知道杨婉儿此刻也是急于回成都。
前两天赵一痕就问过他们,要不要一起回城,他两都没同意,还闹了矛盾。
赵一痕而后就离开了,至于是不是回成都,他们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不需要赵一痕这个人,他们认为只要再攻下两个人就可以圆满完成。
只是,他们没想到,会出现久攻不下的局面。
营帐里,孟拉沙走了过来,怒道:“以前攻城也没这么麻烦,现在怎么连守城都这么强横了?”
他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白允说。
白允并不知道为什么,杨婉儿也不知道。
伤员一批又一批地抬进营里,让白允和孟拉沙都觉得有些担忧。
孟拉沙问道:“你有什么良策?”
白允摇了摇头,当初赵一痕给他安排军师,并非是让他去打仗,而是去做个说客。
现如今计划改变,他只能按照之前大败基瓦诺的办法去做。
人海战术虽好,但景昽实力雄厚,若是硬攻,未必是对手。
只是白允并不知道,他之前对抗的只是基瓦诺,而非景昽国。
孟拉沙见他对战事毫无办法,挠了挠头道:“你是军师,你怎么也不知道?”
白允看了看孟拉沙,这位可是将军,打过数不清的仗,现在却问起自己来了,不由得哑然失笑。
“这么说,将军打仗都是靠军师的?”
这是杨婉儿说的,她见将军言语不善,明显是在质问白允,她又怎么可能让爱郎就这么被人说道?
白允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杨婉儿,很显然,她说的正合他意。
真叫一个心有灵犀!
孟拉沙见状,一拍桌子,大怒道:“军师之职就是出谋划策,否则要军师做什么?”
他觉得这两人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大军当前,竟然问打仗是不是靠军师这么愚蠢的问题。
杨婉儿被将军这声怒吼吓了一跳,也叫道:“难道没有了军师,仗就不要打了吗?”
她这话里也有叫嚣的意味,她敢跟将军对吵,完全是认为这些江山都是他们的功劳,跟将军并没有关系,她有底气吵。
但在将军看来,这女子就是不讲道理,歪理一大堆,气得他指着白允道:“今天晚上必须想办法攻下城,否则我就把你砍了!”
说着也不等杨婉儿反驳便出了营帐。
白允苦笑着看着心爱的人嚣张跋扈,自己却是毫无办法。
杨婉儿完全没有在意孟拉沙的话,转过头对白允嘿嘿笑道:“怎么样?我厉害吧!”
白允拍了拍她的肩没有说话,走到沙盘前,认真看起了城池地图。
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他不知己,更也不知彼。
兵法有云,兵贵胜,不贵久。
他也不知。
这仗如何打,他根本不知道。
沙盘上,城池四壁,坚不可摧,他真的无能为力。
想到孟拉沙的话,心头一紧。
杨婉儿不知道,但他却是知道的清楚,战场用人就与商场用人一样,绝不留无用之人!
只是他没有说出来,为了自己,为了杨婉儿,他一定要想出来一个计策。
夜渐渐来临,这就意味着第三天攻城失败。
三国大将坐在营帐中,唉声叹气。
“再这么下去,别说将士打不下去,就连粮草都不够用!”
“唉,谁知道他们骨头会这么硬,压根啃不动!”
孟拉沙坐在一旁,没有说话。
他不能和他们一样唉声叹气,毕竟是别人来支援自己国家,要保持最好的心态去面对。
这时勐养国的将军问道:“你们勐勋国没有办法?”
孟拉沙笑道:“有!当然有!”
勐龙国的将军道:“有就拿出来啊,还等什么?”
孟拉沙哪里有,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军师营帐。
一进门,便板起了脸,看着还在沙盘前的白允,冷冷道:“怎么样?”
白允坐在沙盘前,已经数个时辰,一动不动,期间杨婉儿劝说过好几次,他都没有动。
杨婉儿见将军来了,也冷声道:“没有!你能怎样?”
孟拉沙看着杨婉儿,怒声道:“我忍你很久了,别太碍事!”
他说的很含蓄,并没有将话说绝,转而又问道:“白军师如何?”
白允知道孟拉沙的话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没有说狠话,也在等他的答复,若是说没有,那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