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杨惠远望着张柏黯然神伤之时,刚才路过铁器铺的两个东林军模样的兵卒,借着市场的喧嚣声,偷偷地钻进了一处暗门。
此处暗门本是原西上城的两处秘密撤退通道之一,当年大皇子管辖的西上城,虽然接纳了常帝,但是大皇子支援的大军尚在路上,常帝只好苦守西上城,等待大皇子的援军。
手下的将领们见二皇子的大军徐徐逼近,曾向常帝劝言从此通道秘密撤退,沿路与大皇子的援军汇合,而城中就靠这些忠肝义胆的将士死守即可,可却被常帝拒绝了。
常帝当着大伙的面,把城内通道的大门封死,发誓与众人同生共死,当时再度激起了众将士的热血,众将士死守城池,坚守数日,硬是撑到了大皇子援军的道来,而这条密道便不再有人提及。
不曾想,多年以后,此处暗门在利益的驱使下,被一**商偷偷打通,在这内城里做起了见不得人的勾当。
看守内城的领兵在收受了大量钱财之后,便不在此门设岗看守,而是定期的向西街的店铺收取看守费,以免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那些店铺被人不明不白的席卷一空……
两个兵卒轻车熟路的穿过密道,躲开了其他来此游玩的百姓,悄悄进了内城的兵房。
内城的兵房自常帝建立东流国后,已不在此处设有军队,只有少量的维护治安的官差在此办公。门口的官差见两个兵卒进入兵房,也没阻拦,只是例行公事的问了一句道:“哪个营的啊?”
两个兵卒答道:“死人营。”
官差楞道:“哪有死人营?”话音刚落,就见一把寒光从身边飞过,随后便觉得身体一轻,不知怎的滚了起来,边滚边看见自己的身体离自己越来越远。原来,门口的官差已被这俩兵卒削了脑袋。
看着倒地的官差,其中一个兵卒开口道:“你速去找到那条地下通道,见到的人都杀掉,我要在此布置一个阵法。”
另一个兵卒立刻领命离开。而留下的兵卒脱去兵服,内里穿着一身蓝色道袍,正是道士军中负责阵法的一员。
时间不大,只见这名道士军关上兵房的大门,在里面的一侧用自己的鲜血画了一个龙形图案,随后一掏自己的眉心,抠出一片鲜红的血肉,按在图案中心。
不多时,那名道士军就因失血过多,倒在地上,而那龙形图案则慢慢的便抖动起来,薄薄的雾气开始逐渐向着内城所有的兵房充盈起来。
前去找寻地下通道的兵卒则不怎么顺利,原本地下通道的入口处一群闲散的官差正在此处赌博,一帮人围着小小的桌子高声吆喝着。
本来这个兵卒打算趁着众人兴起正高之时,掏出火铳,射杀这群官差,却不想参与赌博的官差中有几人伸手甚是不凡。
就在这兵卒开枪打到一人之时,其中几名官差倒地就是一滚,如同滚地葫芦一样躲开了接下来的钢弹,从腰间掏出兵器来。不等这名兵卒换完弹药,便手起刀落的将这兵卒砍翻在地。
几名官差看着倒地身亡的兵卒,其中一位高大威猛的官差叹道:“圣皇英明,不枉我们兄弟在此潜伏多年,今日终于要一显伸手了。”
其余几名官差也附和道:“大哥,咱们秘卫府定不会负圣皇所托的。”说罢,这几名官差模样的秘卫便开始检查这个兵卒的尸首,在其怀里发现了很多不明用途的道符。
可是,他们没有注意到,薄薄的雾气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他们周围,当他们身体开始不适的才发现这环绕在身旁的薄薄雾气。
几名秘卫深知自己恐将不久已,急忙从自己的身上掏出火雷,在墙边炸开一条通路,向领头的说道:“大哥快走,去通知外面的人,西安城要不保了。”
那个高大威猛的秘卫二话不说,穿墙而出。刚才的爆破声,吓得在西街上的百姓乱作一团,也惊动了本在屋顶看着水镜的杨惠等人。
他们看见一个高大威猛的官差从内城墙冲出来,只是喊了两声后,便倒地不起。随后,滚滚的浓雾从内城中涌出,杨惠看到这浓雾哪里还不知道这正是离道长的手段,赶忙跟其余几人说道:“妖兽作乱,咱们天门派弟子决不能袖手旁观。”
说完,杨惠就要跳下屋顶,却被李长更一把拦住,道:“慢着,还轮不到咱们出手。”
此时,张柏也从铁器铺出来看一下究竟是何事扰的百姓惊慌。秦政跟在后面,看到城内的官差倒在地上,惊奇道:“这不是铁柱么?”
张柏斜了一眼倒地的官差,向秦政问道:“他是什么人?”
秦政回道:“此人乃是西安城内城的一名官差,主管内城开放时的治安。”
张柏走上前去,刚想查看一二,就看见城墙里滚滚的浓雾喷薄而出,缠上了倒地的铁柱,没过一会儿,铁柱的脸就由白变紫,显然是中了剧毒。张柏急忙拉着秦政向后退去,说道:“这雾气有毒,快点疏散百姓。”
秦政虽然当了多年的城守,可却从未遇到今天这种情况,看着浓浓的雾气,只好命人带着百姓向外面跑去,将张柏独自一人留在原地。
张柏看着滚滚的雾气,心念一动,分开双臂,张开双掌,慢慢将双掌攥紧,就见奔向张柏的雾气不断的被吸附到张柏掌心的上方,慢慢凝结成两颗冰球。随着越来越多的雾气用来,两个冰球也是越来越大。
随着冰球的变大,张柏额头上的汗水也多了起来,眼看就要撑不住了,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