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外东林军的十万大军已经在城外的兵营安顿完毕,秦政带着蓝衣文士和张柏坐着马车慢慢驶向城内。刚一进城,就看到几个富贵打扮的人正围着一个不断喝骂的老者一阵苦劝,但依然阻止不了老者的喝骂声传遍大街小巷。
张柏好奇的问道:“这位老人家是何事气成这样?”
秦政忙遣下人前去打听,不多时下人回来禀报道:“大人,铁器行行主因为有人高价收了铁器店里的铁器,所以正在喝骂。”
张柏一挑眉头,笑道:“还有人因为卖贵了东西而生气的?”
蓝衣文士见张柏起了兴致,便道:“少将军既然感兴趣,不如和秦大人一同去看一看,我这人多也没用。”
张柏也不矫情,直接道:“多谢道祖,我去看上一看。”说完,张柏带着几个亲兵便走进人群,听那老者喝骂。
“你们几个见钱眼开的东西,怎么还敢卖他们东西?”老者气冲冲的说道。
几个富贵打扮的人齐声劝道:“杨老,您不是说加三倍么,他们加了五倍买。”
“你们……”杨老还要继续说什么,却被刚过来的秦政插嘴道:“杨老莫要生气,赚钱还不是好事?”
杨老一看来了秦政带着几个军营将士,可领头的却像是旁边的一个年轻人,小声向秦政问道:“秦大人,他们哪个营的?”
秦政笑道:“东林军的。”
“咦?”杨老惊讶的问道:“东林军,不是这附近的营头啊?”
秦政不屑道:“营头的那百夫长怎么能跟东林军少将军想比呢?”
杨老更加诧异道:“这么年轻的将军?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秦政面露得意之色,却不想杨老随口问了一句道:“那么将军肯定很有钱了吧?”
秦政不知杨老是何用意,小心道:“军队里的事,我怎么知道?”
杨老急忙道:“大人误会我的意思了。我们铁器行今日来了几个嚣张的有钱人,要买光我们的铁器。若是他们买光了我们的铁器,我们还怎么又拿什么东西给那些铁匠们打磨兵器,不知少将军能否帮帮我们?”
张柏一听,好奇的问道:“怎么帮?”
杨老回道:“只需要借我二百金锭在那几个嚣张人面前摆上一摆即可。”
张柏本想立马拒绝,却不想秦政插嘴道:“杨老,你若是要借可不能白借啊!”
张柏向秦政说道:“秦大人,此事不妥吧?”
秦政解释道:“少将军有所不知,杨老可是西安城有名收藏大家,家中的宝贝肯定有少将军喜欢的。”
张柏疑惑道:“哪能一定有我喜欢的?”
秦政急忙道:“少将军,就是你不喜欢,老祖也会喜欢的呀?”
张柏这才明白,感情这个秦政和杨老是联合起来来给道祖送礼来了,想必刚才那出五倍买铁器也是闹剧,索性道:“我已将金锭送至城守府,并遣人前去购买军需了。不如杨老速速带那几人去城守府走上一遭,就说东林军已经买下铁器行所有铁器了,可否?”
杨老面露为难之色,秦政不满道:“杨老,你还不快快动身。”
杨老一声长叹,说道:“大人,不瞒你说,我真是遇到要买光铁器行所有铁器之人了。”
秦政脸色不悦,道:“杨老头,你要耍什么把戏么?”
杨老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道:“大人,他们现在就在西街的铁器店里,而且买东西的还是我的侄孙儿。”
秦政怒道:“杨老头,你敢欺瞒本官么,你哪里来的侄孙儿,你那上门女婿难道生的是男是女,本官还不知道么?”
杨老急忙道:“不敢不敢,那侄孙儿,乃是我妹妹的孙子,以前,跟着他父亲打更混口饭吃,现如今不知怎么就混上了个长生观山门的道童,而且傍上了有钱的主。”
秦政火气渐消,问道:“那他今日前来干嘛?”
杨老道:“我也不知道啊。要不,大人跟我走一趟吧?”
旁边的张柏本以为这两人在唱双簧,一看现在似有别事,兴致再度被勾了起来,直接插嘴道:“还不快去,看看何人敢如此嚣张。”
于是,几人来到铁器店,只见店主正一脸苦瓜相跟杨老说道:“杨老,你可算来了,那几个人留下这个就走了。”说完,店主就将一个火铳递到了杨老几人面前。
杨老虽然见过火铳,可东流国对火器管制极严,一时也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张柏却一眼看出这个火铳的不凡来。
东流国一般兵卒所用火器,为了上弹快,往往牺牲了精度和威力,导致有些时候一般铁甲都打不透,而这个火铳上弹竟然是可以旋转的,而且枪管较长,爆弹的地方还特意留了凹槽,可以刻画阵法或是装填道符,精度与威力提升一倍不止。
这样的火铳,张柏只见过杨惠使用,下意识的问道:“这个火铳可是一名貌美的女子制作。”
店主答道:“却是貌美,就是已经中年,应该已是夫人了。”
张柏叹道:“没想到世上还有如此奇人,可惜不知道这个火铳如何制造,不然我非全买下不可。”
“这……”店主欲言又止。张柏急忙问道:“店家可是有什么困难?”
店主道:“那女子还真画了张如何制造的草图,可是我们没敢收。”
张柏向店主吼道:“为何不敢收?这可是安邦定国的利器!”
杨老替为难店主答道:“火器一路管制极严,要不是这个店